第8章 冤家宜解
- 爆肝武道熟練度,我成了唯一真神
- 神前三炷香
- 3185字
- 2024-11-07 17:53:25
基礎槍術也入門了,還給了一個精準詞條,至于作用……
他看向銀線人偶。
“開始。”
槍尖撕裂空氣,如電光乍現。
圍觀武者一片驚呼。
“好快!”
“雖然只是最簡單的一招直刺,但是這速度和力道快得嚇人,我,我防不住。”
“真不能狗眼看人低啊!”
“嗯?”一旁正準備離開的黃洪,轉身給說話之人的后腦勺來了一下,不像話,連武師都敢罵!
不過這槍,說不定真有戲。
“黃師傅,您打我作甚……”
“有蚊子。”
“……”
擂臺外看得輕松,場內卻緊張萬分,那銀線人偶的速度,居然不比姜執安慢上半分,甚至猶有過之!
“叮——!!”
長槍刺在銀線人偶胸口,竟崩出一陣火花,沒破防。
姜執安似早有預料,慣足腰勁,扭身猛得橫掃,將其余撲上來的銀線人偶逼退,只盯著眼前這只,再次出槍。
必須先造成減員。
“叮叮叮叮叮!!”
一連串刺耳的爆響,得益于詞條‘精準’的作用。
槍速雖然極快,可是每一槍都精準的刺在那一個點上,十幾槍爆發之后,銀線人偶胸口終于出現一道裂痕,并不斷擴大。
直到第四十九槍。
“蓬~”
長槍貫穿胸膛,姜執安猛得一抖,整具人偶徹底崩碎。
“可惜了。”
黃洪哪里看不出,臺上的人影此刻已是山窮水盡。
沒有學習槍法,只有最樸實的槍招,可是每一招都奇準無比,這讓他惜才之心更盛,若不是武館有絕對不能違反的規矩,他都想沖上臺去把人救下來。
多好的苗子……
此時其他武者也安靜了,一片死寂,姜執安不強嗎?
不,他那奇準無比的槍法,在場恐怕沒幾個同境武者能接得下來,實在是那銀線人偶太變態了。
猶如一座壓在每位武者前路上的大山,這還怎么過?
二階少。
是有道理的。
姜執安杵著槍,勉強站立:“我全力爆發,才拼死一只。”
“還剩八只。”
那八只銀線人偶,就像是聽懂了姜執安的話一般,一齊撲來。
“洞悉!”
姜執安用長槍進行格擋,極為靈巧的躍出包圍圈,但這一幕在別人眼中,不過是塵埃落定前的掙扎罷了。
黃洪不忍再看下去,嘆了口氣,正準備離開時。
“蓬蓬蓬——”
“嘩啦!”零件碎了一地。
黃洪疑惑轉身,只見所有武者張大著嘴巴,然后才看到擂臺內。
一桿長槍。
一槍洞穿三只銀線人偶,槍桿子都因巨大的力道,直接炸裂。
“嘩!”
現場沸騰了。
“這才是他真正的實力!”
“快記下來,此子酷愛扮豬吃老虎,絕不能惹。”
“速查,這小子是哪個武館藏起來的天才,再跟我說自學,我干他屁股。”
“館主他真自學的!”
“是么,老夫只是隨便說說,我們武者要潔身自好,今夜三更不許來我房間,聽懂沒有?”
“……”
“隱忍多年,一朝成名。”
黃洪愣愣出神口中低語道,“原來,是我錯看他了。”
……
【技藝:伐脈訣(精通)】
【進度::(5/500)】
【詞條:“巨力”,一臂千斤力,只手可舉鼎。】
先前。
因額外練習了槍術,伐脈訣來不及肝到下個階段,那如果,再加上一場全力以赴的戰斗呢?
姜執安很興奮,他賭對了。
“哼嗯。”
身體的改造還在進行,骨骼密度提升,肌肉密度提升,渾身酥麻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哼出聲來。
伐脈訣不愧是軍伍中的煉體之法,霸道非常,渾身體質暴漲一截。
而且他還有詞條‘巨力’,現在的感覺,別說舉鼎了,單手舉起一頭成年大公牛,都不在話下。
以前全力爆發,才能打出千斤的力道,而現在,稍微用點勁就是千斤之力。
如果全力爆發的話,一拳兩千斤的力道,只多不少。
要是再將這兩千斤力,作用到槍鋒的一點之上呢?
該有多強的殺傷力?!
姜執安看著這三只被捅穿的銀線人偶,暗自驚喜。
‘巨力’配合長槍。
太猛了。
傻掉的武夫才不用兵器,同境界之內,得是什么變態,才能用肉身硬抗他一槍?
姜執安折下槍頭。
目光看向剩下五只銀線人偶,雖然槍折了,但是戰斗依舊沒有太多懸念,他手握槍頭,如同一只帶爪的猛獸,到處撲殺。
直到戰斗結束。
所有銀線退回神像坐臺下的小門內,腰牌被一陣吸力扯入門內,等飛出來時,腰牌上的‘壹’已經被改成了‘貳。’,一字之差,仙凡之別。
……
“兄弟!”
一名精煉的漢子走至身前:“兄弟是哪個武館的?好功夫!看的過癮!俺最喜結交有本事的武夫。
走,俺請你吃酒去。”
姜執安從容拒絕:
“改日一定!黃師傅告知在下,二階武者還需去衙門登記受理,才能正式生效,今日不便奉陪。”
漢子知道他沒撒謊,二階武者開始往上,乃至同級其他體系的修行者,都是朝廷管控的對象。
只得抱了抱拳:
“那好,咱改日再會!”
“下次一定。”
姜執安無奈抱拳,自打登上二階,全是湊過來稱兄道弟的,已經拒絕了不知道多少個。
這一日。
天澤縣新添一名二階武者的消息,不脛而走,一傳十十傳百……
人群后方。
少女不舔糖葫蘆了,歪頭往著離去的背影,眉宇間有些許疑惑。
……
縣衙門,二堂。
二堂位于大堂之后,是縣令處理日常公務、接待來賓之所。
“真是少年出英杰。”
“本官知道了,這是手諭,去戶房將改民籍為武戶,賜武袍,再取六十兩銀子,送去姜家。”
“大人,照大乾律法,二階武者的獎賞只有三十兩,這……”
“本官知道,另外三十兩記本官頭上,如此年輕的二階武者,前途不可限量,你可知雪中送炭,好過錦上添花?”
“大人英明。”
“去吧。”
……
等姜執安來到縣衙時,卻被告知,手續已經辦妥了。
“什么時候衙門效率這么高了?”他嘀咕了一句,不過是好事,可以早些回家把消息告訴叔嬸。
……
姜家小院。
“這里有五百三十文,可以換五錢銀子,加上之前的四兩七錢,倒是夠稅了,可入道門需要‘緣法’。”
“當初阿映進去,花了整整十兩,現在,現在可怎么辦啊!”
姜平貴愁眉苦臉,他實在湊不出這么多,只得看向桌上的地契。
實在不行。
就先把屋子抵了,等熬過這一陣,再考慮后面的事。
“干嘛?”
嬸嬸許杏拍桌:“你把房子賣了,我們一家人住哪去!
讓阿梨睡大街嗎?”
“難道就看著執安被朱家帶走?”姜平貴也怒了,吼道:“婦道人家,懂不懂輕重緩急。”
“我婦道人家?”
嬸嬸把一支玉簪往桌子上一拍:“我婦道人家好歹能攢的下家底,不像某人,不懂居安思危,閑時就知道釣魚,一天到晚都見不著人。
讓你帶個孩子,居然把孩子帶雞窩里去,阿梨,哭!”
“娘,這次哭完有糖葫蘆吃嗎?”姜梨純真的問到。
嬸嬸點頭。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
“行行行,我錯了還不成么。”
姜平貴捂著頭對幼女道:“兩根,咱不哭了,別聽你娘的。”
“咕~”
姜梨頓時熄火。
嬸嬸卻賭氣似的:“三根!!”
于是。
“嗚哇…嗚哇…嗚哇…”
街道上,衙門的人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院內奇怪的聲音,不過沒有太多糾結,推門而入。
姜平貴連忙起身:“主簿大人,您怎么親自來了……”
不等他話說完。
又一波人擠進小院,是朱家。
姜平貴頓時愣在原地,朱家怎么會來得這么快,這才不到晌午,阿映還沒帶道門師長回來。
壞了。
他現在只希望姜執安別回來,只要等道門的人趕來,他獻上玉簪當做緣法,這一劫便過去了。
“咦,家里這么熱鬧呀?”
姜執安進門。
姜平貴心里咯噔一聲,連忙擋在朱家眾人面前。
“你們……”
只見吳管事事滿臉笑容:“哈哈哈哈,姜老哥,兩天沒見可過得安好?聽聞老哥喜飲桂花酒,這不,帶來了!”
姜平貴懵了:“您這是?”
吳管事事連忙走到姜執安身前:“果真年少有為,一表人才,先前是我朱家唐突了,實在是多有冒犯。”
姜執安成二階武者,朱家自然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雖說朱家同樣有二階武者,甚至背后,還有更深的勢力,但是目前沒有任何實質性證據,能證明對方是兇手。
何必平白無故。
得罪一位二階武者?
要是對方發起瘋來,他身旁這些人,怕是護不住他這顆腦袋。
朱家也不會為了他一個小小管事,跟一位二階武者死磕。
跟小命相比。
低個頭算什么?
“冤家宜解不宜結,正好主簿大人也在,先前有些小矛盾,咱一筆勾銷吧,咋樣?”
姜執安露出一個純真的笑容:“朱管事說得對,冤家宜解不宜結,反正也沒什么損失,對吧?”
“對對對!”
朱管事揮手命隨從將賠禮放下:“哈哈哈,姜老弟爽快人,這些是咱一點心意,這邊就不多留了。”
“呵呵,好。”
“朱管事,一路走好。”等對方走出好遠,姜執安才遙遙喊道。
開玩笑,什么叫小矛盾,什么叫沒什么損失?
若不是他成了二階武者,今天怕是要淪為階下囚,生死難料。
冤家宜解不宜結。
但關于解法嘛,只要我的冤家死光了,自然就沒有冤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