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齊建峰這位參將后,賈瑀就可以安心把其他七零八落的死侍士兵,集中調集到他的麾下。
京營每衛的駐地都在不同的地方,而且每3年調整一次,齊建峰這一衛駐扎在密云,又稱密云衛。
這會兒這邊還是山高林密,與世隔絕的環境,非常符合賈瑀的設想。
“只要游騎撒出去,不但可以獨立訓練火槍手,連打個炮都不怕!”
“建峰,回頭你和兄弟們商量一下,把他們調到你手下,不能急,慢慢來。”
“還有,要注意繡衣衛和內監探子!”
“是,主公!”齊建峰是個四十多歲不善言辭的漢子,國字臉、絡腮胡,因為一身鎧甲,雙手抱拳向賈瑀行了一禮。
齊建峰還吐露了一個秘密,他其實是王子騰的人,但暗中又是賈敬的人。
“挖槽,這要不是系統,都挖不到這個深層次!”
“賈家在京營到底實力如何?怎么現在賈家和廢物一樣?”
“回稟主公,據我私下了解,京衛40營,起碼有10營的參將是心向賈家的!其他武將還不知道有多少!”
“有這么多?賈家的榮光早已不在,還有這么多人心向賈家?”
“是的,我這么年輕已是參將,就多虧當年代善公和賈敬老爺的扶持!”
賈瑀驚嘆道:“沒想到那出家修仙煉丹的敬老爺,隱藏的這么深!”
齊建峰說道:“是的主公,而且我懷疑賈家在各地還有隱藏勢力,因為敬老爺讓我從京營‘淘汰’過一批精品甲胄和弓弩,運往平安州后不知所蹤。”
“還真是小看他們了!”賈瑀反正是慢慢積攢力量,暫時也不蹦跶,也不和當今對立,無所謂了。
陜西延安衛指揮使金威,同樣是掌管一衛士兵,可品級卻是比齊建峰整整低了一品。
但延安衛衛所轄區,可比密云衛大的多了,衛所3000名士兵,要負責整個延安府的軍事防衛工作。
衛所大部分士兵的作戰能力都不強,就金威那800死侍戰斗力還可以,都是他的直屬親信,是他在延安府大把撈錢的保障。
所以陜西五縣的那些馬匪,縱橫鄉里,毫不懼怕衛所士兵。
“外敵入侵?外敵入侵不是有邊軍嘛,他們拿著糧餉,不就干著這掉腦袋的事情,咱們就普通百姓,給千戶老爺們種種地、耕耕田。”——來自內地衛所士兵的心聲。
“金威,以后你那邊多搞幾個空營地,這邊有幾個不靠譜的兄弟,居然養了不少馬匪,萬一上面有人剿匪,就駐扎你那里去怎么樣?”
“沒問題主公,來了我這,那就是官兵了,哪有什么馬匪!”
“不過馬匪這招,妙啊!這是哪個兄弟想出來的妙招?咱們得多交流交流!”
賈瑀頭大的讓他下線了。
輪到接見戶部浙江清吏司郎中戴梓,剛好讓他和邵炎彬那幫東南官員聯合起來。
戶部清吏司設置郎中、員外郎、主事等官,各掌其分省之事,浙江一省諸司、衛所祿俸、糧餉,并各倉場、鹽課、鈔關,都歸戴梓掌管。
每一個清吏司都分為四科。
民科主管所屬省府、州、縣地理、人物、圖志,古今沿革,山川險易,土地肥瘠、寬狹,戶口、物產多寡登耗之數。
度支科主管會計夏稅、秋糧存留起運及賞賜、祿秩的經費。
金科主管市舶、魚、鹽、茶、鈔稅課及贓罰的收折。
倉科主管漕運、軍儲,出納科糧。
看似品階不高,可權重啊,相當于今天的財政、央行、國資和發改委集合體。
這要是和地方勢力結合起來,只要做的不太過分,基本可以蒙蔽圣聽了。
這等存在比那“一分沒花趙德漢”還要有權勢。
“戴梓,四科里面,幾個是你的人?”
戴梓驕傲的說道:“回稟主公,四科主事全是我的人,還請主公傳話給浙江的兄弟們,涉及錢糧的事情,不要怕,你們上面有人!”
“好好好,財神爺,你和邵炎彬好好干,好好撈錢,兄弟們就靠你了!”
接下來就輪到滄州知府風禹了,風禹已年過五旬,卻在滄州地盤上經營才2年,之前一直在山東任職。
“這下北直隸的土地兼并有人管咯!”
賈瑀麾下那些年老體衰的死侍,可以多安排到滄州,讓他們拖家帶口的來,安安穩穩的躺當地主。
最后是副統管太監劉楷,這可是個傳奇的主,能在兩日懸空的今天,左右逢源一路爬到副統管太監,知道有多么不容易嘛!
特別是太上心腹戴權和當今心腹夏守忠,雙方在皇宮內奪權的形勢下,一般人基本活不過一年。
能力和背景缺一不可,能力自是不用說,什么事情都能安排妥妥的,心思細膩,交代他的事情,能絲毫不差的把事情辦好。
“劉楷,咱以后家里有事情,可得好好請教請教你啊!”
“主公謬贊了,您是人中龍鳳,只顧大事,些許小事讓咱辦,那是小的榮幸!”
“瞧瞧人家這話說的,怎么就這么舒坦呢!”
賈瑀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也是個俗人啊,也愛聽拍馬屁的話,也喜歡辦事討喜的人!”
“不錯,不錯,你說你是甄太妃的人?”
“是的主公,其實說到底,我還是太上的人,只不過太上見我有點小機巧,就讓我把宮內的事情辦好,不然出差子了就不好了。”
“所以我能力有限,只能負責宮內的事務,不像戴權和夏守忠,除了伺候他們的主子,還負責聯絡外面、監查百官。”
“我看你不是能力有限,你是真的聰明啊!前朝的東西兩廠、本朝的繡衣衛,哪有善終的!狡兔死走狗烹啊!”
“得,以后咱們的情報網,你費費心管起來,然后多訓練訓練他們怎么樣?”
“主公發話,小的哪有拒絕的道理!請主公放心!”
這些官員全部了解一遍后,賈瑀讓他們自己和兄弟們熟絡熟絡。
而國子監祭酒李守中,那就尷尬了,見也不是,不見也不是。
想來想去,大家都是自家人了,最后還是召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