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的懷抱很慈愛,誰不想做個寶寶呢,特別是她把對一個國家的愛傾注到你一人身上。
而且冷颼颼的天氣里,圣母香香的暖暖的,像是暖爐讓人舍不得分離。
“不行哦,午睡好了,主人應(yīng)該起床學(xué)習(xí)了。”
揉揉胸前戴安的短發(fā),察覺到他在裝睡,圣母催促著戴安起床,都不是命令只是請求,戴安就依依不舍的爬了起來。
又有誰能拒絕魅力值點滿的圣母呢,她都叫你主人了。
“考上也要學(xué)習(xí),頭疼。”
戴安見裝不下去,往前拱了拱準(zhǔn)備起床,他爬起來準(zhǔn)備找丟出床的衣服,衣服已經(jīng)來到他面前。
褪去圣母慈愛,衣著整齊的瀟灑女仆遞來了衣裳,讓戴安有些迷惑,剛剛還是滑溜溜,怎么一瞬間就恢復(fù)行裝了。
“不是來都鐸之前的大騎士,我現(xiàn)在是圣騎士,有那么奇怪嗎?”
侍從,騎士,大騎士,圣騎士,天使,半神。
圣母慈愛美麗的容貌被紗籠罩,漸漸掩蓋上雀斑,變得平凡,只有那雙異瞳,還是溫柔神性。
“可這也太快了!”
戴安直起身子,穿上內(nèi)襯,女仆給他擦拭著污跡,剛剛還被他死死釘住的女仆,他就轉(zhuǎn)個身,女仆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戴安都懷疑她是不是有分身。
“大貴族的貼身女仆都是這樣,主人伸直了腿,我為你穿衣。”
女仆將被戴安丟在地毯的保暖內(nèi)褲套上戴安的腿上,戴安伸出手自己提起來。
“那么厲害,侍女都是圣騎士?”
戴安提了提褲子,到了習(xí)慣的高度,女仆給他遞來了絨棉睡衣,在他披上之后,用衣帶打了一個結(jié)。
“圣騎士,也沒有多厲害,再稀有,以整個物質(zhì)界來看,也不在少數(shù),真正的高端戰(zhàn)力是天使以上,可以動用物質(zhì)運轉(zhuǎn)規(guī)律的強者,為什么叫天使,因為她們才真正有資格成為神的侍從?!?
以曾經(jīng)半神的視角來看,圣騎士確實不算什么,天使和半神都有莫大差距,更不用說圣騎士了,別人一輩子都可能突破不了的境界,對于女仆而言,只是短暫的回憶。
“金丹滿地走,元嬰不如狗嗎?”
戴安稍微可以理解一些,抬起手,讓女仆挑刺。
“什么?”
女仆撥弄著戴安睡衣的線條,雖然一會兒戴安還是會弄亂,但是此刻裝點戴安是她的職責(zé)。
“沒什么,就是感慨在更高維度,自己曾經(jīng)覺得遙不可及的存在,也不過是別人眼里的螻蟻?!?
戴安解釋說,元嬰金丹什么的女仆聽不懂,展開講太麻煩,換了一個通俗解釋。
“就是這樣,小山村里騎士侍從或許就是少年一輩子觸碰不到的存在,而你,半神做你的侍女都顯得你委屈,別覺得伊莎貝拉夫人有什么了不起,要不是現(xiàn)在我虛弱,她給你舔靴子都不配。”
給她的丈夫,神子,主人服侍的人,也只有她這個神祇了,女仆鼓勵戴安看開一些,別覺得什么帝國的紅玫瑰有什么了不起。
“你怎么還在糾結(jié)這個事情呀,我會嘗試接觸,今天學(xué)些什么?你不清理一下嗎?”
戴安和女仆爭論了許久,也沒有什么結(jié)論,計較了長短,戴安在圣母懷里服了一個軟。
“不想清理,感覺主人與我同在,身體暖暖的,至于學(xué)習(xí),學(xué)一下紋章學(xué)吧,多少認(rèn)一下這個國家的紋章,壁爐缺少柴火,我去添加?!?
女仆站的筆直,雙手疊放在小腹前,快步離開,戴安感覺脊骨一熱,原本平復(fù)的心情掀起陣陣波瀾。
“這到底是圣母還是魅魔?”
走到書房的戴安還在想女仆疊放在白圍裙的玉手,想著十指相扣的時候,感覺到自己走神了。
戴安進入書房,女仆已經(jīng)翻出了書籍放在桌上,調(diào)好的熱飲冒出熱氣,她也坐到一旁筆尖開始在紙張上滑動。
戴安沒有打攪她,真容的圣母帶著一股不可褻瀆的神圣,包容一切的我溫柔,而假貌的女仆,有一種精巧干練,萬事處理妥當(dāng)?shù)臑t灑。
戴安坐在女仆準(zhǔn)備好的位置,家里最暖和的地方,書房和臥室,保護書籍不潮濕,人不被凍壞,戴安并不覺得寒冷。
知識是枯燥的,特別死記硬背的東西,但是聽著女仆的莎莎動筆聲,戴安感覺心境也得到了某一種寧靜。
這些莫名其妙,多多少少的圖案也能理清一部分,當(dāng)然也可能是運動消耗精力,沒有了胡思亂想。
也只是理清一些,當(dāng)做故事看,例如紋章上的劍來自討伐惡魔之類的,心思并沒有完全沉浸其中。
“主人,該休息了,你可以看一些趣味的書,或者讀讀期刊報紙,外出的活動很冷,我不建議?!?
女仆收整好自己桌前的物品,看戴安心不在焉的模樣戴安提醒說,戴安也注意到天快黑了。
“文章寫好了嗎?”
戴安伸伸懶腰,也談不上度日如年,就是有些困乏,腦子里沉沉的,裝進去了不少東西。
“不是文章是翻譯,今天告訴你,接了一份翻譯的兼職,想要讓我們的經(jīng)濟環(huán)境寬裕一些,給你準(zhǔn)備馬車?!?
將文稿歸攏抖了抖,散亂的紙張被整理整齊,女仆將翻譯稿拿起,晃了晃。
“都說不用了,唉,用我們這個人設(shè),就是困難,收入來源都要合規(guī),否則就要引起他人注視,可我覺得我們已經(jīng)足夠被注視了?!?
戴安不是墨守成規(guī)的人,殺一殺橫征暴斂,擬人態(tài)的貴族,或者打劫行商的盜匪,他一點壓力沒有,他不是唐僧,死個垃圾和孫悟空鬧矛盾。
他們現(xiàn)在過得那么拮據(jù),一個原因是之前大騎士的女仆,殺的壞蛋少了,遇到才出手,得到的錢在都鐸的首都蘭杜市確實不夠花,第二就是需要符合他們此刻的身份,不想暴露。
一個異國來考公的小貴族,卻擁有超過身份的大量銀錢,會引來不必要的關(guān)注,如果花銷都是在都鐸賺的,才便于隱藏。
不過兩人也沒想過,剛剛安頓下來,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雖然沒有全部暴露,但已經(jīng)露的差不多了。
經(jīng)過洛蘭這么一鬧,戴安感覺混吃等死的日子遠了,本來想要做一個普通事務(wù)員,現(xiàn)在感覺成靶子了,戴安感覺不到隱藏的必要性。
“能瞞一段時間瞞一段時間,時間也不早了,我該準(zhǔn)備晚餐,一會兒佩菲家族要來接我,需要我給洛蒂娜小姐授課,我想要辭去這份工作?!?
回應(yīng)戴安的抱怨,現(xiàn)在還需要隱藏,至少要等她恢復(fù)天使修為,不過窺視的目光一定會增多。
圣騎士的境界雖然勉強能保護戴安安全,但作為家教一天有三小時離開戴安,她不放心。
“為什么,好,我明白了,我是不是應(yīng)該踏入超凡了?!?
戴安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是因為他,但他和女仆已經(jīng)過了害怕拖累的階段了。
他就是瑪格麗特的唯一,瑪格麗特也是他的摯愛,一顆心分別在兩個身軀。
“你現(xiàn)在成為超凡也沒什么作用,真的有人想害你,騎士和法師的境界也是任人宰割,還不如期待我早點恢復(fù)天使的境界,那才算真正有一份自保的力量。”
女仆將書稿歸類,靈境不是什么安生的地方,反而充滿了風(fēng)險,戴安努力提高力量,不如去把伊莎貝拉夫人泡了,得到她的爵位,享受帝國的繁榮,自己能恢復(fù)的更快。
“放心吧,我會去接觸伊莎貝拉夫人,不會抵觸她,現(xiàn)在這種情形讓我想起當(dāng)初森林里擔(dān)驚受怕的日子,沒有武力保障,有了一些胡思亂想。”
戴安沒有作的性格,老婆說不要做的事情,偷偷摸摸都要做,去弄一堆麻煩出來,最后害得老婆去擦屁股,還覺得自己挺厲害。
他和女仆能一路掙扎活下來,就是因為彼此信任和聽女仆的話。
“學(xué)院的覺醒儀式可以參加,靈境之中會有保護遮掩,畢竟你的真實身份是我的神子,偏偏靈境之中又沒有我的庇護,進入靈境會暴露你的靈境投影讓惡魔盯上?!?
女仆讓戴安來上學(xué)考公也有這一個方面的考慮,戴安宛如一朵稀有的嬌花,要溫室才能生長,她也想戴安踏入超凡,安安全全的踏入。
理想狀態(tài)是她把戴安養(yǎng)成一個離開她就活不了廢物,這樣戴安每天被她寵著就好了,可惜現(xiàn)實情況不允許,她某種意義上來說,自身難保。
“明白,去做飯吧,我再看看書?!?
戴安有些期待,所謂覺醒成為超凡的日子,他想著要不要找一些關(guān)于超凡的書,卻被女仆遞送上來一份報紙。
“遵命主人,請期待今晚的羊羹?!?
遞送上了報紙,精明的女仆提起裙擺微笑告辭。
“羊羹呀,一天補那么多,你也是饞貓?!?
戴安發(fā)笑,女仆特別饞他,有時候他都懷疑女仆要把他吃了,好幾次被她吞入咽喉。
“只是想要給主人暖暖身子?!?
女仆退到門口,臉色紅潤,她只是想要她的神子健康,失去太多總是要補充回來,不然瘦了她覺得自己會有莫大的愧疚。
這話沒毛病,羊湯確實暖身子,只是熱量終究會轉(zhuǎn)移,戴安拿起報紙,已經(jīng)被女仆翻開的地方。
是報刊上連載的宮廷愛情小說,驕傲的騎士女王和在戰(zhàn)場中救下她的侍從相戀的故事。
不太符合這個時代的主流審美,高貴的女王屈身愛上普通的侍從,可辭藻華麗,戰(zhàn)爭細(xì)節(jié)詳實,特別是斬殺惡魔的動作出彩,甚至于有些動作還原,就是對付這類惡魔的標(biāo)準(zhǔn)動作,最后還是被編輯采納了。
反響也不錯,罵聲也不斷,一方面覺得女王愛上侍從昏了頭,怎么能當(dāng)舔狗,一方面又贊美女王斬殺邪教徒和惡魔的果斷英勇。
這是女仆寫給戴安的情書,戴安看了兩眼,沒眼看了,又忍不住偷偷看兩眼,有點小上頭,因為知道男主角是他。
女王深刻的表達了對他的眷念,許多心里話寫得他肉麻又帶感,什么感覺他是天上的明月。
又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節(jié),把女王塑造成了舔狗,什么男主勾搭魔法塔的天使,女王一邊吃醋一邊幫他。
毒得戴安只能加速跳過,看后面女王殺惡魔的故事,中間的劇情更是毒,男主被惡魔引誘,女王瀟灑的去救他,最后看到他和女惡魔親吻,詰問道心。
不過反擊的很瀟灑,殺人很果斷,給戴安一種強烈的割裂感,在戰(zhàn)斗方面,治國方面,女主是一個完美的存在,但是在感情上,又龜縮的不行,也不像是現(xiàn)實里女王。
戴安也問過,女仆解釋是想象她如果升神之前遇到戴安的場景,她寫著寫著又不想約束戴安,覺得戴安應(yīng)該是自由的,最后弄出這么一個毒發(fā)身亡的劇情。
看完幾頁報紙連載的故事,帶著復(fù)雜的心情,沉靜了好一會兒,女仆端著晚餐進來了。
“看完了嗎?吃飯了?!?
將面包羊羹放在戴安面前的桌上,收拾被戴安隨手放置報紙。
“能不能別那么舔狗,我受不了,我也沒有那么混蛋呀!”
戴安大口咬著面包,有些惱火的說著,看得火大,難怪差評不斷。
“我想要主人那么獨立,不要想著被我寵愛就愛我一人,你是男人,拈花惹草才是本性,別噎著,喝點湯?!?
女仆輕笑,她比起小說的女王更幸福,她搬了椅子,坐到戴安的旁邊,湯匙抬起放到戴安面前。
“胡言亂語,我想當(dāng)純愛戰(zhàn)神,你吃點面包!”
戴安開口吃下羊羹然后伸出手,女仆輕咬一口,兩人這樣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晚餐。
吃完飯,女仆素白的玉手用絹布擦拭戴安的嘴角,剛好叮鈴的門鈴聲響起。
“好了,佩菲家族的人來了,火壁爐不用管,我已經(jīng)弄好了,主人可以看看畫作或閑書等我?!?
女仆端起餐盤,親親戴安的臉頰,和戴安交代。
戴安靠在椅子上,吃飽之后產(chǎn)生了倦怠的感覺,有些想要入睡。
“叮,叮……”
門鈴聲再次響起,以為是女仆有東西沒拿的戴安前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