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真醉假醉
- 丹道長生,從洞天仙府開始
- 鷺小福
- 2099字
- 2024-11-25 18:16:02
“外頭風真大,凍死了凍死了,嘶……”
“驅寒散你沒服么?咱們剛剛改練了內功,修為多少有些損傷,這幾天我可是卯足了勁給自己大補特補。”
“服了,還是冷……趕緊進屋。”
幾人拽著姜正初進入了畫眉寮,聚在小火爐旁邊搓手跺腳,才讓身子暖和了些。
“看天象,明兒個清晨應該就能放晴了。”
“是呀,風大點也好,吹走水汽。明天我得去坊市一趟呢,白天在宗門大集上想買點好的火行聚靈之物,挑來挑去沒瞧見合適的。”
“誒,那我也去一趟,正好這些日子出入坊市不大安全,咱們早上一起去找宋師兄,結伴同去。”
“那咱們干脆一起唄,練這元陽養(yǎng)氣訣,不光需要培元丹,還得湊些富集火行靈氣的資糧,咱們幾個人一起買,量大,還能跟店家還還價,嘿嘿嘿。”
“好呀,就這么定了!”
“我就算了……”姜正初的眉毛彎成窘迫的八字,他撓著面頰解釋:“手頭緊,外出一趟,也沒什么能買的。
而且馭鼎功考核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明天……我還是接著定神訓練吧。”
“我也不去。”
衛(wèi)阿七沉著臉回答。
大家都清楚這二人的境況,一個沒日沒夜努力賺資糧,手頭沒有積蓄也屬正常。
而另一個,花多少拿多少,全看許公子的意思。
所以眾人都識趣地在推杯換盞之間,改了個話題,“哥幾個,鍛煉神識進展得如何了?
我今天可是能讓陀螺連著轉十來圈呢,而且我發(fā)現(xiàn),師父教的有道理,只有放松精神,沉下心來,這陀螺才能夠轉得久、更穩(wěn)。”
“我跟你差不多,今天才十六,還剩半個月呢,估計,不成問題,哈哈。正初你呢?”
“比不上你們,所以我明天哪都不敢去,就呆在寮房多練練吧。”
“欸——不對,正初,師父不是跟你說了嗎,打這個陀螺不是多練練就能練好的,你得先找到方法,學會放松……”
就在這位同窗撇著大嘴教導姜正初之際,衛(wèi)阿七那低沉沙啞的嗓音打斷了席間談話,“你們幾個……幫我瞧瞧,我這個樣子……算是找到方法了嗎?”
話音剛落,衛(wèi)阿七輕輕舉起酒盞,
他是用手輕捧酒盞,將之舉起的。
但緊接著,酒盞脫手懸浮。
幾人同修丹道,自然知道,阿七這是正在以神識施展馭鼎功。
看到這一幕,同窗們并不覺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在考入鳳萊堂之前,大家就都能施法馭鼎,何況一只小小的酒盞呢。
“阿七……你的法術怎么越練越回去了?
舉這么一個小小的片盞有什么特別之處,這咱們不是早就……啊?”
發(fā)問之人忽然雙眼圓瞪,不可置信地盯著懸浮于酒桌上空的這只小盞快速旋轉,但無論它如何轉動,盞中美酒,一滴不濺!
如此精巧的動作,不正是師父給大家演練過的手法么?
“阿,阿七!你這……怎么做到的?教教我!”
“對呀阿七,什么時候練的?而且你這進步也太快了吧?才幾天的時間就做到了?”
“哎呀,說來,許公子前幾日不是也在課堂上露了一手么?難道說他那什么……什么秘法,許家秘傳的訣竅,教給你了不成?”
“呼……”長長吐出一口氣之后,酒盞跌落,摔了個粉碎,衛(wèi)阿七忽然雙手掩面渾身抖動。
這突如其來的怪異舉動嚇得席間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直至他的雙手放下,瞧清楚他眼中的血絲,姜正初眼疾手快,一個箭步到了他的面前,迅速捉起他的手腕,并指搭在脈上。
不停胡亂涌動的脈象,令姜正初心中一凜,
腹誹道:
“前些日子我診出來的亂脈又加劇了……
惡化因何所致?
亂脈四處沖撞,急火攻心,神智怕是也受了影響。
雖不知病理何在,但這情況,鎮(zhèn)定安神乃是首選的方子。”
他捋清楚了阿七身上的異狀,立刻從懷中取出錦囊,拔了兩根銀針,穩(wěn)穩(wěn)扎在了阿七的頸后。
淤血放出,阿七身上的抽搐立刻緩和了幾分。
大伙見狀,圍了上來關切地問候:“正初,他這是怎么了?”
“雖說神識靈巧了許多,但……他這個樣子,恐怕是練功過度,識海受損所致。
我暫時給他施針鎮(zhèn)定,再開些安神的湯劑調理。”
“沒……沒事,我這幾天其實也沒練得特別勤,
只要練一會兒,就會像剛才那樣。
可能只是因為……練神識的法子,呵呵呵,沒找對吧……”
阿七口中含著大量的唾液咕噥道,他的雙眼空洞無神,而氣息也紊亂不已,歇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恢復了正常。
這過程間,每個同伴都焦心地議論“要不要稟告師父?”
“要不要去找許公子來?”
“得請大夫嗎?”
可誰料,阿七身上抽動的癥狀才剛剛消失,就立刻來了精神頭,自己拔去頸后的銀針大笑道:“哎呀,哈哈,呀哈哈哈,沒事了沒事了,剛才恐怕只是施法過度,稍稍傷了神識罷了,來,咱們繼續(xù)喝!
正初,敬你一杯,以后我要是再發(fā)病,你給我來兩針就啥事都沒有了,哈哈哈哈!”
比起剛才癱軟無力的樣子,他現(xiàn)在這副亢奮的神態(tài),更是嚇壞了畫眉寮里聚著的幾個同窗。
等到尷尬的酒席連著過了幾巡,大伙兒都稍稍感受到了三分醉意之后,阿七才踉踉蹌蹌站起身,道了聲明天見,便獨自撞出門去……
剩余的幾人面面相覷,呆呆怔了好一會兒,才有人怯怯看向姜正初,“正初……你剛剛給他診脈,真……真是神識的毛病么?
他這樣子瞧著怎么有點像……走火入魔呀?”
姜正初若有所思舉著酒盞,蹙眉沉吟半晌才回答道:“阿七的脈象紊亂,確與神識過度消耗有關,
明日,咱們還是結伴去找?guī)煾竼枂柊桑娉隽舜髥栴}可不妙。”
卻有一個低沉的聲音反駁:“我……我覺得……阿七的事,咱們還是……那個,少管閑事吧。
你們沒瞧見么,阿七那模樣,與前些日子精神亢奮的許公子有些相像。
萬一師父順著這事,找許公子的麻煩,那……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