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溯到閻汐站在男子的面前,他開始向自己講述起這個案件。
原先只是幾個人夢到一個壯觀的宮殿,后來逐漸產出了臆想。
他們堅信自己夢到的那個世界是存在的,是能夠讓人幸福的。
在之后的幾天內開始癲狂,胡言亂語,說自己是朝廷的大臣,要讓大家都進入他所說的夢境當中。
他們被人們抓起來送往精神病院,可并沒有得出令人信服的結論。
經過治療之后仍認為這個世界是虛構的,是不值一提的。
他們在病房內用紙和筆描述出了那個景色,值得在意的是大多數細節都是對得上的。
他們都有一個想要證明的夢,哪怕他們沒有任何的證據,只是憑空想象。
但是,越來越多的人有這個想法,越來越多的人堅信這個夢是真實的。
經過調查,他們總是說,那里很熱鬧,那里有談不完的話題,那里有無數的朋友。
他們痛苦,他們難過,他們要傷害不愿意相信他們話的人。
綺鎮發生了一場驚人的暴動,火焰點燃了城鎮,照亮了人們心中的那個夢。
蘇若謹出手了,她沒有任何猶豫地殺掉了所有制造混亂的人,她站在火焰里向人群宣言。
“我們生存下去的原因是我們接受了殘酷的現實,而不是因為你們那可笑的妄想。”
鎮靜下來的人和蘇若謹一同抵制了這個昏庸腐敗的王朝,他們開始相信生活在這個現實的綺鎮當中。
其實想想也很正常,美好也本來就很短暫,非要延長只會帶來痛苦。
可是,還是沒有解決問題。
殘忍地殺害那么多人,蘇若謹在法庭上被判處死刑。
他們只是精神有問題,遠遠不至于付出如此慘痛的代價。
即便醫學上也無法證明他們大腦是否真的清醒,但蘇若謹的行為被某些人厭惡了。
她要死,必須要死。
如果放過的話,這個世界還談什么正義?
這種借口明顯是能夠被輕易扳倒的。
蘇若謹的行為是維護人們的權益,而且殺害他們的理由是因為他們本身的行為就不恰當。
是一種正當防衛。
何況大家都是講感情和利益的,蘇若謹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如果真的覺得她做錯事情的話,警察們逃跑的行為,還有上等人們的膽小怕事。
那就等著全部玩完吧。
所以她是好人,不過必須得死在法律之下。
但她逃過一劫,因為尋子墨的出現。
閻汐:“欸?他認識蘇若謹嗎?”
男子:“他本就是驅邪里的人,和陳凜是一個級別的,認識的人多也正常?!?
他走到法庭的中央,拍了拍方若謹的肩膀:“你們還真不怕死呢,沉默者出現在這里,居然還坐在原位上。”
在場的所有人迅速逃離這里,幾分鐘內本坐滿人的法庭,變成了他二人的獨處。
他們不是在害怕蘇若謹是不是沉默者的問題,而是尋子墨本人。
因為履行約定,尋子墨要做她的擔保人。
方若謹成為沉默者是有好處的,按照現在的局勢,沉默者除了被懲戒者處決以外,基本上沒有任何能夠殺死他們的辦法。
所以,方若謹不會被逮捕,也不會被判處死刑,只有等待懲戒者來處罰她。
不過也只有方若謹是個例,其他沉默者真的屬于不可能被擊潰的怪物行列。
他們不團結也不對世界的動蕩感興趣,他們不需要金錢也不需要榮譽感,甚至有的也不需要呼吸。
他們殺人只是出于習慣,夢游的話也會抓幾個人剖腹解解悶。
正是所有人都承認他們犯罪,承認他們殺人這個事實,因此才會叫做沉默者。
還沒有完全結束,因為方若謹回到自己家鄉的第二天,見到了真正的兇手。
他說他只是做一個實驗,把一個人給夢魘化,實現他的念想。
現在他已經完全融入到他的想法當中,成為了能夠扭曲現實的產物。
創造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空間,讓人們承認了他的夢想,十分的幸福。
他的意思很明確,我只是種了一個種子,至于結果的時候是紅的還是白由你們自己來摘,我要的只是它長大的過程而已。
他不在意會撒多少飼料來養育它,反正他想要的已經達成了,從他把種子埋入土壤的一刻起。
方若謹卻無法撕爛他的臉,刺穿他的心臟,把他碎尸萬段。
他是國家的棟梁,后起之秀,他是拯救人們于水深火熱的英雄......
自己也曾經崇拜過的人。
他離開了,但果實還沒有結出。
幾天內,很多人憑空消失,幾個月內,有很多建筑物慢慢地變成其他的模樣。
然后,那些消失的人出現了,他們和剛開始的幾人一樣的癥狀,而且更加的極端。
連同方若謹的朋友,橙曦也被篡改了記憶。
他們被稱之為癡夢人,已經變成了無法控制的怪物。
他們有能夠在在那個幻想世界和現實世界當中穿梭的能力,而且堅信自己在那個國度里被下的死令。
我也曾希望他們能夠清醒過來,但現在必須做出決斷了。
在方若謹小姐和她相愛的人結婚之前,結束掉這一切。
和我助手,御元還有純拯救這個城鎮,毀滅掉那個最無法饒恕的暴君的念想。
砰——
子彈打入被稱之為癡夢人的體內,然后從體內崩裂,無數涌來迷失自我的人群被閻汐的槍林彈雨消滅。
閻汐站在游樂園的空地上。
這是方若謹的管家公覆忻特制的子彈,因為他們本身已經不屬于活著的人,能夠麻痹他們神經的藥劑,而真正的殺手锏是閻汐在打出子彈的同時使用的術式。
讓他們的身體開始崩壞,分裂,徹底瓦解。
僅有閻汐能夠做到的,泯滅。
“各位,先退下,我要和閻汐閣下好好聊聊?!?
華懾出現在圍住閻汐的人群當中,眾人退后。
閻汐和華懾四目相對,華懾面帶笑容。
“何必負隅頑抗,你我都知道,遵從當代陛下的旨意是唯一的活路,你的處境如入龍潭虎穴,我期望你能夠加入到我這一邊,戴罪立功,他不會忽視這一點的,把你和那些亂臣賊子混為一類?!?
“嗯,那么開打吧....”
閻汐對準華懾的心臟開槍,華懾輕輕地用手抓住子彈,甩向閻汐的臉頰,她的臉部被子彈劃傷。
“有點慢,要是超過光速就好了,這樣我肯定躲不過了?!?
剛才她是一下子把子彈穿過自己胸膛的時間減慢了,然后在甩出的時候又加速了它。
這可不是異能的范疇了,也沒有這種術式。
是某種領域,在她范圍里施加的術法。
只要是攻擊她就會變得異常緩慢嗎?
但她的回擊會基于她自身的速度增加。
那就不能輕易出手了,而是防守。
“在揣測我的攻擊方式是什么樣的嗎?我還有很多你沒有注意到的特點呢。”
閻汐的兩側出現巨石,像是互相吸引般飛速的朝她襲來。
閻汐向前走一步,躲開了這一擊。
“呵呵....”
巨石變幻成劍客手拿用手頭做的鋒利劍刃刺向閻汐,閻汐跳到空中。
就是現在。
華懾咬破手指,指尖流出的血如細針般刺向閻汐。
閻汐腳踩著空氣,在空中一躍,躲開血針。
血針像是看準自己一般,又追向她。
在空中飛快的躲閃幾次后,落到石頭雕刻的劍客背后,細針見劍客擋在自己的面前。
直接刺穿石像的身體,刺入閻汐肩膀內。
“唔......”
“你已經成為我的俘虜了,不要小看這枚細針的能力,它可......”
閻汐將二指迅速插入到心臟附近的胸脯里,將流動在體內的細針夾住拿了出來丟掉,一拳打碎眼前的石像。
被戳出窟窿的傷口也恢復原狀。
“以超音速..刺破你的...心臟....”
“我已經找到你的破綻和解除你引以為傲的血融術的方法了?!?
“虛張聲勢?!?
華懾指尖滴答的血液變幻成一把鐮刀,將所有的血甩掉之后露出它真正的面貌。
“神器,魑魅之廉,準備受死吧?!?
閻汐壞笑起來,她立馬將被自己踹飛到維納爾沙漠的云若嫻召喚過來,將手上的槍丟掉。
把手放在她的頭上讓她變成刀刃。
“神器,云若嫻之刃,接受裁決吧?!?
二人沖向對方,閻汐用右手上的刀格擋住華懾揮出的六刀,并用左手支撐地面,用雙腳踹在華懾的臉上。
“可惡....”
華懾鼻子流出血液,眼含淚光。
“好可憐啊,學姐,像是被男朋友甩了樣,沒關系的,現在不吃癟,早晚也要吃的?!?
“我貌似聽到了很刺激人的話呢。”
挑釁起到作用了,她的領域已經消失,是依靠情緒來推動的嗎?
不管怎么說,她算是徹底清醒過來了。
“我生氣了!你要對你說出的話負責,血衣?!?
華懾的身上被鮮血纏繞,變成黑色的長衣,頭上出現骷髏發飾,眼眸變成黃色。
“喔,好像死神呢,是基于自己的動漫知識想出來的藝術形態嗎?”
“什么想象?這是我能力的具現化,接招吧。”
華懾的周圍形成黑色的陰影,逐漸變成她的樣子。
從一人變成了五人,閻汐有點小緊張了。
她們從四面八方同時沖向閻汐,閻汐刀鋒化作火焰隨著她旋轉的身體變為龍卷。
云若嫻(心理):“啊啊啊啊啊?。∫览?,要死啦!”
沖向前的四人紛紛被燒成灰燼,華懾使用術式,一個水團將閻汐包裹。
閻汐手中云若嫻之刃從燃燒的狀態一下子熄滅了,刀尖冒出濃濃白煙。
閻汐將水團凍住,然后讓它炸裂,自己在地上完好無損。
突然云若嫻抓住她的腳踝,把她拽入到她的陰影里,里面是類似被沉入水底的黑暗深淵。
華懾跳出閻汐的影子,站在地上。
閻汐改變空間的氣流,從里面沖出,飛到空中,落在地面上大口呼氣。
她已是強弩之末,而自己還有體力支撐。
經過剛才的激烈的運動,她的體力損耗異常,只要這個時候在稍微的推一下,她就會倒地不起。
“好了,該認輸了,閻汐,你根本贏不過我,我還有很多手段,而你除了最基本的幾個元素術式和天生的體力超常外,就沒有可以發揮自己作用的招式了?!?
“沒關系,就算是死在這里,也如我所愿,來吧,學姐,為這無理取鬧的劇場謝幕?!?
閻汐的雙手握緊刀刃,從容不迫。
“昂,繼續自相殘殺下去吧,直到大家都笑出聲為止。”
華懾右手旋轉鐮刀,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