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完靈石,四人的目光,自然而然便落向最為顯眼的法器。
上品法器!
與它們相比,所分得的區(qū)區(qū)數(shù)十枚靈石,不過是不起眼的開胃小菜而已。
“這些東西又該如何分配?”徐凌岳吞了一口唾沫,感覺嘴唇有些發(fā)干,忍不住第一個問了出來。
“這……”
這一次,便是魏雪梅也有些犯難,若是法器再多一件,那么一人拿走一樣,自然最是公平合理,任誰也不能有異議。
但如今四人分三樣,可就有些尷尬了。
“要不,我們先看看那玉盒中所裝的是什么東西?”
就在這時,一直不曾開口的靈云仙子,突然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三人聞言皆表示贊同,這個方案是目前最具有可操作性的。
“那就這么辦吧!”
魏雪梅說完,并未用手去拿玉盒,反而站遠了一些。
玉手抬起,在腰間一拍,手掌翻轉(zhuǎn),掌心中就多出了一雞蛋大小的木球模樣的東西來。
“這是……”
楚原略感錯愕,一旁的靈仙子卻忍不住失聲嬌呼:“魏師姐好手段,這是……傀儡?”
“師妹眼光不差,不愧是李長老的弟子。”
魏雪梅點頭,順手便將手中的木球拋了出去。
“砰”的一聲炸開,一個僅有兩尺來高的小人映入眼簾。
五官有些模糊,但行動卻很迅速,快步上前,將那玉盒上的禁制撕了下來。
“這就是傀儡啊!”
楚原一眨不眨的盯著,眼神有些羨慕。
修仙百藝,雖然以陣丹器符為首,但其他的分支也很有用途。
比如說,傀儡師便是其中極為重要的一種。
不僅能操作傀儡戰(zhàn)斗,平白實力大漲,用來探秘或者做危險的事也得心應(yīng)手。
不過傀儡制作艱難,故而很少見。
所以哪怕眼前這傀儡只是最低級的,也足可見,魏師姐來歷不凡。
撕下玉盒上所貼的禁制符箓,并沒有遇見危機,不過剛才的小心顯然也非多余。
隨后魏雪梅讓傀儡將盒蓋打開,一張灰蒙蒙符箓的映入眼簾。
“這是……”
“靈符?”
四人的臉上先是露出失望之色,但很快就不約而同的想到,不對,若只是普通的靈符,又怎么可能如此珍而重之的保存在玉盒里呢?
于是,他們連忙定睛望了過去。
就見那張符箓初一看不起眼,可仔細打量一番,卻立馬就能發(fā)現(xiàn)它的不凡,其承載之物竟是二階妖獸的皮毛,四周所繪制的花紋十分奇特,隱隱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蘊含在里頭。
而在符箓正中,則活靈活現(xiàn)的繪制著一柄寸許長的小劍,光彩奪目,靈性十足。
“符寶!”
四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發(fā)出一聲驚呼,臉上更是難掩貪婪之色。
但片刻后,魏雪梅卻嘆了口氣:“確實是符寶,然而里面的靈力已所剩無幾,最多還能發(fā)出最后一擊。”
“價值……怎么說呢?勉強也抵得上一件高階法器吧,接下來怎么分配這四件寶物,大家可以暢所欲言。”
“這……”
徐凌岳與靈云仙子對視一眼,表情都有些為難。
他們對符寶沒啥興趣,雖然此物的價值遠非法器可以相比,但那是指靈性十足的寶物,眼前這張真有些過于雞肋了。
一擊作為殺手锏,乍一聽是保命之物,可使用的場合太受限制了,而且煉氣期根本就無法發(fā)揮出符寶全部的威力,權(quán)衡利弊,那還不如拿一件上品法器更加實用一些。
就在這時,楚原的聲音傳入耳朵:“這次冒險,小弟并未進去,雖然投資了些許靈石,但所做的貢獻,與三位師兄師姐相比,總要差上一些,此物你們?nèi)羰遣灰蔷陀晌襾砟眠@枚符寶。
“如此甚好。”
徐凌岳與靈云仙子松了口氣,魏雪梅望向楚原的目光也滿是贊許。
這位師弟不僅長得帥氣,人品也是謙謙君子,他愿意退讓一步,也免得自己為難了。
于是魏雪梅笑了笑:“多謝師弟!”
另外兩人也說了一些客氣的言語。
“等等!”楚原卻笑了起來:“小弟愿意拿最差的符寶,可不是無欲無求,三位還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才可。”
“什么?”
徐凌岳聽了不由得眉頭皺起,魏雪梅也心中也略感詫異,但還是道:“師弟請說。”
“小弟愿意拿這枚符寶,剩下的法器,你們?nèi)灰蝗艘患业臈l件很簡單,就是那面盾牌由魏師姐先選。”
“嗯,就是這個條件。”
“什么?”
三人瞠目結(jié)舌,便是魏雪梅的臉上也滿是詫然的神色,原本以為楚原提條件是想要一些補償,萬萬沒想到卻是為了自己。
剩下三件上品法器一人一樣,看似公平合理,可誰都知道防御類的法器價值要高一些。
打個比喻,這一刀一劍,拿到坊市,就是拍賣也不會超過一百五十塊靈石。
但盾牌卻可以輕松突破兩百,甚至更高一些……
怎么分配就成了一個難題。
魏雪梅心中自然也屬意此物,不過就算他是四人之中領(lǐng)頭的,也沒有恃強凌弱的道理。
不想與三人交惡,就得給出一些別的補償才可,萬萬沒想到,楚原自愿拿最差的,作為交換,提出的條件卻是為自己爭取。
此女尚在錯愕,徐凌岳差點一口老血噴出。
又是慷他人之慨,你不想要補償也就罷了,干嘛拉上我?
這可惡的楚小子,簡直不是東西,泡妹子還拉旁人一起買單,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卑鄙,無恥!
不過怒歸怒,表面上還真不好指責。
他不由他轉(zhuǎn)頭向靈云仙子望去,希望此女能夠出頭反駁。
沒想到旁邊的妙齡少女卻展顏一笑:“這次尋寶,魏師姐作為領(lǐng)頭之人,出力也是最多,理應(yīng)拿最好的。”
徐凌岳眼前一黑,身體都搖晃了一下,臉上的笑容都差點無法維持,又是重重一記背刺。
且來得毫無征兆。
他只覺得心中堵得慌。
得,他們都擱這里當好人是吧,最后變成了我一個人計較、小氣。
他心中怒極。
拼了命才平靜下情緒,勉強笑道:“也好,魏師姐拿盾牌,我也沒有異議。”
打落牙齒活血吞,他可不想枉做小人,然而最后一個表態(tài),還如此勉強,徐凌岳心中明白,自己已經(jīng)無法給魏雪梅留下好印象。
可惡,明明三個人都付出了代價,可好感,卻幾乎被那小子一個人給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