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正經人誰寫日記啊。
- 武道長生:我替死者了結遺愿
- 磚頭斯基
- 2224字
- 2024-10-23 09:59:00
五更,天際微亮。
楊安安靜靠在床頭,手里拿著紅木盒子,嘖嘖稱奇:
“沒想到賴青皮手里還有年份這么足的人參,難怪他對成就三流高手這么有信心?!?
木盒之中,一支手指粗細的人參安靜躺在其中,其上足有六根須子,想來年份十足。
“不過都是我的了。”
楊安說著,將床下的地磚撬開,將人參用油紙包好,與銀兩一同深埋起來。
他心中暗想。
這樣就差不多了,等風頭過去,再找更安全的地方。
至于那個中人黃侃,今晚看看有沒有機會,能見一見。
連殺四人,還縱火毀尸滅跡,想來沒人會把這種事情,跟自己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聯系到一起。
不過隨著蛇拳的推演,身體的變化愈來愈大,難免被人猜測,自己得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我得有一份斂息之法,或者還得找借口和李猛學武,這樣就合理多了。”
楊安喃喃自語,翻身將床頭的薄薄書冊,封皮上有兩個大字——日錄。
這這是他收拾傾倒書架時發現的,被藏在地磚下,若不是書架倒塌,將地磚砸碎,也不會發現。
里面是是原身對最近一年的記錄,這正是他需要的東西。
“讓我看看自己是個什么人?!?
……
“正經人誰寫日記啊,一看就不是正經人。”
楊安罵罵咧咧將日記丟在一旁。
日錄里面記錄了楊安最近一年的所發生的事情,里面除了記錄日常生活,還記錄了原身和一位貴婦人超乎友誼的感情。
據其所說,他和這位貴婦人,發乎情止乎禮,絕對沒有越界的地方。
當自己是大漢丞相啊。
不過久試不中區區童生罷了,拿著養父楊師傅的供養去勾搭人家富家人妻,當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寫的。
難怪被人看不起都是自己作的,末了還得連累我,給你擦屁股。
楊安暗啐了一口,心中對于自己的死,有了新的判斷,或許是為情所殺。
畢竟綠帽子這玩意,不是每個人都能忍耐的,除非他有特殊癖好。
“紅顏禍水啊?!?
這一句不為那位貴婦人,而是為了自己,這男人也不能長得太俊俏,容易生事。
打來一盆涼水,將臉上沾染的燈煙兒擦洗干凈,換上一身干凈衣服,楊安背上木匣,前往縣衙當差。
一夜未睡,楊安倒也不覺得困倦。
可能是蛇拳入門的影響吧。
“楊書生,你要的小籠包,醬油醋和辣椒油就在桌上,你自己取?!?
老板招呼完,又去忙活其他客人了。
來到異世第一頓早飯,就這般開始了。
“楊哥,你可來了?!?
楊安剛進衙門,剛要進昨日歇息的配房,卻被瘦猴一把拉住了。
“我的哥,先別忙坐班,快隨我去斂房干活吧?!?
“怎么了?!?
楊安故作疑問。
“嗐,癩狗幫四大天王里面的五個人全都死了,身上不知道中了多少刀?!?
“尸首被發現的時候,都被大火燒的漆黑了,眼下這幫人正在斂房停著,只等你將斷肢縫合,便要下葬了。”
瘦猴一臉唏噓,眼神之中卻流露一絲幸災樂禍之色。
“五人橫死,這樣的大案,老爺不嚴查嗎?”
楊安問道。
“查什么?這五個家伙都是全身冒壞水的角色。”
“他們的家眷親友,生怕被他們舊案牽連,不敢上告?!?
“這沒有苦主,老爺樂得清閑,索性定了個酒后互毆致死,早些發送了事?!?
瘦猴一臉熟稔的樣子。
“老爺高明。”
楊安豎了個大拇指,與瘦猴一同進了斂房。
斂房內并排擺放著一溜木板,死去的四大天王安靜躺在木板上。
李猛正帶著仵作伍春,填寫尸格。
“這幾人的致命傷,都在咽喉位置。”
“至于上面的刀傷,反而都是后來加上去,用來掩蓋實情的?!?
伍春手拿探尸,嘖嘖稱奇,“李頭,這幾個家伙可沒有這種本事,看來死因……”
“誒,伍哥,老爺的意思是酒后互毆吧?!?
李猛出言制止。
“知道知道,這不是當著你的面嘛?!?
伍春呵呵一笑,從耳旁取下鼠毫毛筆,刷刷幾筆,寫下酒后互毆一行小字。
“嗯,這就差不多了?!?
李猛將尸格抄了一份,原件則由伍春自己收著。
“楊安,趕在午飯前,把這五具尸體縫好,可不能耽誤。”
“李頭放心?!?
楊安拱了拱手,取出木匣中的羊腸手衣,穿針引線之后。
開始細細縫補起來,手下針線不停,一直忙活到午飯前,才堪堪干完。
“哈哈,小楊師傅,你這針腳差了點啊?!?
伍春瞄了一眼尸首,不禁揶揄,“老楊師傅那一手天衣針法,你可得好好學學,以后萬一被人挑理,可就麻煩了?!?
“老前輩說的是。”
楊安看著尸首上,歪七扭八的針腳,有些汗顏。
“哈哈,小楊師傅別緊張,老漢也就這么一說?!?
伍春抿了口酒,“畢竟愿意干咱們這種活計的人人也不多。”
“走吧,到午飯時候了,你凈凈手,咱們吃飯去吧?!?
兩人收拾停當,便出了衙門,剩下的事情,則交給李猛處置。
李猛檢查尸身暫無缺損,這才拿著尸格,往縣太爺所在的書房走去。
篤篤篤——
敲門聲一起,里面說話的人忽的噤聲,片刻之后,傳來一道威嚴聲音。
“誰啊。”
“老爺,三等捕頭李猛求見,賴青皮等人事情處置完了,您看怎么處置?”
李猛彎腰行禮。
“就按早上說的辦吧,下午時分,請個和尚給他們超度超度,埋到城外亂葬崗吧?!?
說罷,房間內又重新安靜下來。
李猛見狀,躬身施禮,自行退了下去。
書房之中,本縣父母官、縣太爺劉如風正坐在太師椅上。
在他的下首,一個儒雅男子手中拿著一卷古卷,看的津津有味。
“王鳳,莫要裝腔作勢,你到我這里來,肯定不是看書的?!?
劉如風打趣道。
“劉兄,果然一切都瞞不過你?!?
王鳳狹長眼中露出一縷精光,“賴青皮五人,死因不簡單?!?
“不簡單?”
劉如風皺起了眉頭,“這事情不是定下了么,酒后互毆致死?!?
“劉兄,那是騙騙外人罷了,你我都曾習武,難道連這些都看不出來?!?
王鳳反問。
“這可不是快要考績了么,若是人命大案久懸未決,你跟我都難辭其咎?!?
“本縣不過是個老頭子罷了,王都尉可是年輕有為,倘若履歷上有了污痕,這以后升遷……”
劉如風突地停住,未盡之言,不言而喻。
“老兄,小弟并非對你的安排有意見?!?
王鳳壓了壓心頭的火氣。
“那你什么意思?”
劉如風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