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頂尖高手和節(jié)制
- 武道長生:我替死者了結(jié)遺愿
- 磚頭斯基
- 2205字
- 2024-11-06 17:00:00
【你投入八十八兩二錢推演形意自在功,形意自在功模仿百獸而成,你隱居深山之中,每日與百獸廝殺,苦熬七年有余,終成全功。】
砰砰砰——
心跳之聲猶如擂鼓,不到盞茶功夫,楊安渾身大汗,口鼻血流如注。
“這么厲害。”
端起粗瓷碗一飲而盡,藥液苦澀微涼,入腹之后猶如火燒。
“真熱。”
渾身燥熱難耐,楊安感覺自己身處蒸籠之中,身子似乎都要被蒸熟了。
可就快要蒸熟之際,心臟猛烈收縮,突地又掉入冰窟之中,除了心口之外,再無半點(diǎn)溫?zé)帷?
方才那碗的藥力,不到一息便被吸收殆盡,并且又變本加厲地開始壓榨肉身。
原本攀升的體溫,跳水似地跌到冰點(diǎn)。
汩汩汩。
情勢危急,楊安也不敢耽擱,將剩下的兩只碗,盡數(shù)喝下。
比之前還要酷熱百倍的熱量,驟然傳遍全身。
熱量灼燒之下,楊安嘴唇發(fā)干,雙眼模糊。
一口氣將涼茶喝干,仍然不覺得解渴。
他這會兒也不顧上衛(wèi)生,拿起水瓢,舀起木桶中的井水喝了起來。
井水冰涼,初一入腹,楊安不由打了個哆嗦,被燒模糊的神智,也恢復(fù)少許。
只可惜,體內(nèi)稍稍平復(fù)之后,又重新反撲回來,勢頭比上次還要兇猛。
嘩啦,嘩啦。
楊安手不停歇,一瓢接一瓢,將一桶井水送入腹中。
此時,他渾身濕透,額頭上的已不知是汗水還是井水。
呼哧呼哧。
楊安躺在地上,呼吸灼熱,眼前光亮愈發(fā)昏暗,直至完全漆黑。
昂。
眼前世界徹底陷入黑暗之后,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一頭斑斕猛虎。
隨后鹿、熊、猿、鶴、蛇五種野獸依次登場,它們慢慢融合到一處,形成一道看不清面目的人影。
他出拳踢腳,忽而威風(fēng)赫赫猶如猛虎,忽而輕靈迅疾猶如靈鹿……,形意自在功中包含的六種飛禽猛獸,一一顯現(xiàn)。
楊安雙眼緊閉,身體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開始將形意自在功中包含的招式演練出來。
他隨心所欲,手腳到處,砰砰作響。
原本剛猛無鑄的招式,在他使來竟然默默無聲,只有在擊中目標(biāo)之時,才爆發(fā)出無可匹敵的勁力。
他忽而威風(fēng)赫赫,忽而輕靈敏捷,忽而不動如山,忽而目光如電,忽而飄然若仙,忽而陰冷似鐵。
六種形態(tài)集于一身,他身子猛地一沉,右手戟指前刺。
嘎嘣一聲,面前石桌應(yīng)聲而碎。
與此同時,他緊閉的雙眼驀然睜開,眼中好似有兩道精光,刺得人皮膚生疼。
“這就是頂級高手的力量么,抬手便可開碑裂石。”
楊安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還有些不敢相信。
他運(yùn)轉(zhuǎn)內(nèi)視法,體內(nèi)四道精氣,再次發(fā)生變化。
由筷子粗細(xì),變?yōu)榇竽粗复旨?xì),并且它們向腹部延伸,形成了一個‘大’字。
原本互無聯(lián)系的四道精氣,虬結(jié)在一起,所過之處,肉身都得到了反哺,力量變得更強(qiáng)。
“精氣貫通,下一步便是成就先天了。”
楊安收回目光,將注意力集中在愿經(jīng)之上,形意自在功的狀態(tài)也發(fā)生了變化。
【形意自在功(圓滿)】
“終于到頂尖了,起碼在余杭縣內(nèi)自保無虞了。”
穿越以來,長久懸在頭頂?shù)睦麆Γ瓦@般消弭不見。
楊安抬頭望天,只覺得漫天的烏云也變得可愛許多。
“真好。”
一聲贊嘆過后,楊安逐漸從突破激動的情緒之中抽離出來,被興奮遮掩的疲倦感從骨髓之中,涌現(xiàn)出來。
“看來還是根基不穩(wěn),突破太快導(dǎo)致的,還好我手里有藥湯的配方。”
“可以補(bǔ)充氣血,提高體質(zhì)。”
將熬藥的砂鍋和盛藥的瓷碗放入竹籃之中,楊安打起最后一份精神,矮身潛行,避過染青的家,悄悄回了自家。
看著門縫里依舊完好的樹葉,楊安放下心來,匆匆洗漱之后,上床沉沉睡去。
一連三四天,楊安閉門不出。
整日服用補(bǔ)血湯,補(bǔ)充氣血。
也算是間接完成馬臉老哥的要求——不再見染青娘子。
“楊安啊,你這怎么搞得,虛成這樣子。”
伍春好幾天不見楊安,今日一下值,便來看望。
他剛一見楊安小臉煞白模樣,差點(diǎn)以為他要?dú)w西:
“年輕人千萬要節(jié)制啊,你這么年輕,萬一‘香消玉殞’。”
“余杭縣大姑娘小媳婦,可要暗暗落淚咧。”
“嗐,伍叔你言重了。”
楊安有氣無力,“我不過是虛不受補(bǔ),被補(bǔ)藥反噬罷了。”
“多養(yǎng)養(yǎng)也就好了,哪有你說的這么嚴(yán)重。”
“嘿嘿,虛不受補(bǔ)?”
伍春不知道從哪里取出一本書來,笑容猥瑣,“我看你只怕是熱血上頭,縱欲過度吧。”
楊安一眼看出,伍春手里的正是那本《花緣寶鑒》。
他不由苦笑:
“伍叔,你誤會了,當(dāng)真是虛不受補(bǔ)。”
“呵,裝繼續(xù)裝。”
伍春滿是不信,“老漢我雖然識字不多,但也知道這花緣寶鑒是什么書。”
“你就別裝了,咱們都是男人,都懂。”
他說到這兒,仰脖抿了口酒,伸手一抓,拿起一包藥材:
“再者說,這淫羊藿和陽頂天是干什么的,總不要我說明白吧。”
“唉,真不是。”
楊安無力辯解。
“別說別說,老漢都懂。”
伍春與楊安說笑一陣。
突然收起笑容,話鋒一轉(zhuǎn):
“楊安,你最近在家聽說到什么風(fēng)聲了沒有?”
“呃,我最近幾天都在家里,縣里發(fā)生的事情,我哪里知道啊。”
楊安見伍春神神秘秘的樣子,有些好奇,“有兇案?”
“兇案?”
伍春自嘲笑道,“是也不是。”
“這怎么說?”
楊安追問道。
“說是兇案,死者頭顱被割下。”
“說不是兇案,是死者自己動的手。”
伍春如此說著,口中嘖嘖稱奇,“老漢我干仵作這個行當(dāng),也有些年頭了。”
“還沒見過這么慘烈的死相,一個人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力氣,一刀把自己的頭砍了下來,而且那刀口也太整齊了。”
他說到這兒,頓了頓:
“不過,老漢仔細(xì)查驗(yàn)了,這人確實(shí)是手持利刃,自戕而死。”
“而且,李猛他們也盤問了街坊四鄰。”
“說那人死的時候,是大白天,家中門戶緊閉,他們分明聽到一聲慘叫。”
“等沖進(jìn)去一看,這人已經(jīng)尸首兩端了,家中空空如也,只有他一人。”
“大家都說是自殺,死者又沒有苦主。”
“縣尊太爺,也就按自殺判了,只說將身子縫好之后,送到亂葬崗草草埋了。”
“這樣么。”
楊安思索片刻,沉聲問道,“伍叔你難道覺得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