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墻什么的,對于沈小銘來說算不得什么,不說升級給他帶來了身體上翻天覆地的變化,曾經的校園生活也磨練出了他翻墻鉆洞沖刺進網吧的本領。
神秘女賊居住的屋子不大,但很別致,從沈小銘翻過墻后摔進的一堆花花草草就能看出來。
整個院子中都透著一種令人毛孔舒展的清新氣息,是從那些不知名的芳草中散發出來的,其中參雜著濕漉漉的露氣,讓沈小銘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這里的種的,似乎都是藥?”
沈小銘借著淡淡的月光,看清了腳下一株株植物的外貌,與依稀記憶中中藥學的課本中的圖片,似乎有些吻合。
“這女賊估計是在幫藥坊種藥做任務,哼哼,我就把這些草藥全拔了,給你個教訓!”沈小銘壞心大起,抓起地上草藥的莖,一株株連土拔起,扔到一邊。
最后,沈小銘還不解氣,竟然解開了褲帶,對著那一苗圃的殘枝敗葉放起黃水來。
“啊,真舒服。”
一股騷氣從苗圃中散發開來,混著草藥的清香,讓人忍不住有些作嘔,沈小銘腦海里,已經浮現出女子第二日發現園中一片狼藉后,氣急敗壞的模樣。
“弄出了點動靜,還好他們沒人守夜。”
沈小銘見離著苗圃十余米遠的地方外有一精致小巧的樓閣,想是那女子的住所,房門緊閉,從二樓的紙窗戶里,透著一點鵝黃的燈光。
“連衛兵都沒有,活該今晚被我干掉!”沈小銘心中感慨運氣好,從腰間取下一捆長繩,在一頭做了一個活扣,往上輕輕一拋,活扣落在了一處屋檐飛角上,隨著沈小銘一拉,活扣縮緊,牢牢綁在了飛角上。
沈小銘用力拉了幾下,確定已經綁緊了之后,就愛那個繩索在腰間繞了兩圈,輕手輕腳得,順著墻角向上爬去。
這房子并不高,不過八九米,沈小銘很快攀到了二樓,足尖在墻上一蹬,借勢落在了一樓的屋檐上,小心翼翼踩著瓦片,生怕弄出了一點聲音,貓著腰慢慢的摸到了透著亮光的窗戶下。
沈小銘沒有學著電視里那樣戳破紙窗,行偷窺之事,那樣太危險,說不定就會弄出聲響被屋內的人發覺。
沈小銘拿出匕首,將匕尖用口水沾濕,從窗紙的一角輕輕的插入,這些邊角的地方,往往是窗紙最早出現破損老舊的地方,沈小銘不發一點聲音,就將窗紙給撬開了一角,然后輕輕往上折起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縫隙,透著縫隙往內望去。
屋內的正中有一案幾,案上放著一盞油燈,一女伏在案上,沈小銘看那女子的容貌,正是今日在服裝店見過的那名女子。
女子手握毛筆,專心致志的在書寫什么東西,長長的睫毛輕微抖動,黃豆般的燈火撲朔,將女子的面龐照得明暗不定。
“這女的長得挺不錯啊,就是有點兇樣,好像誰都欠她錢似得,哼,就是欠操!”沈小銘對這個偷走蔡文姬的女人沒有什么好感,心中不免腹誹一番。
沈小銘的目光轉動,將屋內巡視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了那張繡床上,只見那繡床簾幔下垂,遮住了床,而床邊上,卻伸出一雙穿著花鞋的腳。
“文姬……”
沈小銘認出了那雙花鞋,自己曾經給蔡文姬捏過腳,怎會不記得?
“果然被這個小裱砸偷來了。”沈小銘忿忿得想著,卻又是松了一口氣。
總算是知道了蔡文姬的下落,沈小銘最怕的是有力無處使,花費時間精力前來摸底,卻發現撲了個空。
而且,偷走蔡文姬的是個女人,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沈小銘伸手到懷中摸出了迷香與火折子,剛要點上,又遲疑起來。
該如何把迷香送到屋內去呢?
如今萬籟俱靜,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何況是三寸多長的迷香,再說,燒香所冒起的煙,也會驚動屋內的女子。
只有等女子熄燈入睡了,才能下手。
沈小銘耐心等待著,忽然那女子一拂袖,站了起來。
沈小銘瞬間瞪大了眼睛,差點驚呼起來,這個女子上面披著一件外衣,可下面居然光溜溜的!
“我去,春色無邊啊。”沈小銘趴在窗臺上,目瞪口呆的望著女子修長的玉腿,還有那粉色的三角內內,心想我就知道老天待我不薄,這不,打了我一棒子,讓我吃點苦頭,又給了我一顆糖來安慰安慰我這幼小的心靈。
“文姬姑娘,你蘭心蕙質,被稱為才女,想必在丹青一道上也頗有造詣,不如你看看我這一幅畫,作得如何?”
女子得意洋洋的拿起案上的一幅畫,掀起了床簾。
沈小銘看到了床上躺著一名女子,正是蔡文姬,只是蔡文姬手腳俱被束縛如一個粽子般,直直躺在床上。
“娘的,這小裱砸居然虐待我的小姬姬!”
沈小銘看見蔡文姬這副受辱的模樣,心頭火冒三丈,腦海里自動將這女子OOXX了一百遍。
“蘇璇姑娘,你不用再費心討好我了,我是不會背棄主公,投靠你的。”
蔡文姬睜開眼,見蘇璇笑盈盈的,手中拿著一幅畫,畫上的人金釵藍裙,手抱箜篌,面若秋月,飛鬢如云,正是畫得自己。
蘇璇的畫功是極好的,光說這一幅畫,再不看著蔡文姬本人的情況下,能繪得這般栩栩如生,飄逸傳神實屬不容易,若是沈小銘能畫出這樣一幅畫出來,蔡文姬自然是欣喜萬分,可偏偏出自這強行將自己擄來的可惡女子筆下,就是再好,蔡文姬也是不愿意多看一眼。
“唉,可惜你是本命武將,我這一番心思算是盡付東流水了。”蘇璇不以為忤,一番自怨自艾后,又是笑盈盈的坐到了床邊,“你說那些男人有什么好?成天里盡顧著自己,自私自利,又不把咱們女人當個玩意,成天呼來喝去的,姑娘何必為這樣的混賬賣命呢?”
蔡文姬平靜的說道:“我的主公自然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