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的大軍終于在出發后的第三天早上到達了安邑城的城門前。
“雜碎們,快快出城受死!”
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已經饑渴難耐,等不及得要飽嘗鮮血。
“果然是呂布!”
站在城樓上觀望的沈小銘眼中閃過一陣復雜之色,其中有渴望與之一戰的勃勃雄心,也有試圖抑制戰意的冷靜。
那可是三國時代最具爭議性的武將,他的一生,在這混亂的三國歷史天空中,像是流星一般閃耀劃過,雖然短暫,卻是絢爛無比,后世對其人的評價褒貶不一,但對于其強悍的武斗能力,卻是毋容置疑,永遠占據著三國時代第一的寶座。
若無逆天的戰力,去跟呂布單挑,是愚蠢的表現。
“傳令下去,閉門緊守!”
沈小銘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躁動之氣一吐而光,雙瞳變得清明無比,在沒有馬超出戰的條件下,絕對不能與呂布正面作戰!
呂布叫罵了一陣,見無人理會,便在城下高喊,“張文遠何在?為何不敢出來見我?”
聽到呂布提及張遼,沈小銘對著身后的潘鳳微微頷首,說道:“就按我們安排的說。”
潘鳳點了點頭,走進城臺,粗著嗓子道:“奉先,別來無恙!”
“恙你個頭!”呂布遠遠見到城門上的潘鳳穿扮武器都無異,以為是張遼,忍不住破口大罵,“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枉太師一心重用你,你卻背后惡言中傷太師與我,著實可惡,快快出門一戰,我要親手砍了你的狗頭!”
潘鳳哈哈大笑,朗聲道:“呂布,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我以前敬重你是英雄,這才與你輔佐董卓,沒想到你就是個小白臉,竟做了董卓老賊的男寵,跟一群娘們爭風吃醋,把你祖上的臉都丟光了,老子不屑跟你這樣的敗類同朝為將!”
呂布跟董卓的事情本來就是沈小銘等人無中生有,可此時當著雙方六萬多人的面說出來,也難免士兵們心中沒有想法。
“難怪呂將軍根本沒立下什么戰功,卻能步步高升,原來有這樣的隱秘故事在里頭!”
“不過呂將軍也夠惡心的,為了仕途這樣的犧牲都能舍得,難怪張遼要投降了,不然玩意哪一天被太師看上,那就糟糕了!”
“唉,可恨我只是區區一小兵,不然以我的花容月貌,太師看到我,一定也會情不自禁的!”
“噓,小聲,別給將軍聽到了,否則先一步把你宰了!”
呂布軍將士們還忌憚呂布,因此討論的不是很大聲,說了幾句就知趣的閉嘴了,而沈小銘軍卻沒有這樣的顧忌,聽到張遼說起這子虛烏有的重口味段子,一個個在城樓上笑岔了氣。
“原來是這樣啊,董卓是呂布的干爹,居然還有這樣一層意思在里頭!”
“董卓果然好能耐,把天下第一男人收入帳下,有事兒子干,沒事干兒子!”
城樓上各種不堪入耳的猥瑣調笑聲不斷傳了下來,把呂布氣得七竅生煙,可惜他身為三國第一武將,嘴上罵街的功夫卻是要遜色多了,除了喊別人雜碎,垃圾之外就沒有其他什么新意的詞匯,哪里會是沈小銘這等網絡噴子的對手?暴怒之下只得騎著馬(這時候還不是赤兔),在城樓下來去奔馳,呼喝張遼出陣決斗。
沈小銘笑著從城樓上扔下一個竹筒,恰好落在呂布的馬前,呂布眼中閃過訝異之色,用方天畫戟挑了起來,打開只見其中是一罐子滿滿的粘稠米漿,心中不解何意,只聽沈小銘在上方笑道:“跟將軍初次見面,也沒什么好送的,這一壺潤滑劑是我親手調制,送與將軍與太師,將軍人中之龍,想必菊花也不是凡物,但也要細細呵護才是!”
“臥槽!”
呂布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在城墻上,雙眼中燃起了極度憤怒的火焰,忍不住仰頭大吼:“張遼,我入你十八代祖宗!”
呂布一把抓起馬后掛著的長弓,奮起神威,拉滿弓弦如滿月,一箭朝上射去,去勢若流星般迅疾,沈小銘大驚,急急將頭一偏,這一箭直接射在了城樓掛著“沈”字大旗的長桿上,只聽轟的一聲,長桿居然從中斷去!
“可惡,竟然毀我軍旗!給我放箭!”沈小銘怒不可遏,指揮弓箭手發起反擊,要說比試弓箭手,作為目前唯一一家裝備有諸葛連弩的軍隊,沈小銘還真沒怕過誰。
望著漫天而落的箭雨,呂布驀地一聲大吼,一道肉眼可見的狂暴戰氣從他的身上迸發了出來,身旁三米處的空氣都變得扭曲稀薄,短短的一瞬過后,驟然一道可怖的沖擊波以呂布為中心,向著四周沖散開來,推枯拉朽般的向著天空沖擊而去,那些紛落的箭矢在遇上這道沖擊波后,立馬被沖得四零八落。
“好家伙,不愧是金色品質的武將!”沈小銘在城樓上看得是咋舌不已,連抵擋箭雨的方式都這么霸氣側漏,不愧是第一武將。
“給我攻城!”
呂布擋下了一輪箭雨后,立馬招呼身后的大軍發起猛攻,喊殺震天,無數的箭矢紛紛朝城門上射去,隨后無數士兵如同蟻群一般,化作潮水向著安邑城蜂擁了過來。
呂布的大軍訓練有素,最前方是一排刀斧手,手拿大盾作為掩護,緊接著步步前行的弓箭手利用長箭壓制城頭,限制著城樓上的人員不敢輕易露頭發箭,隨后便是一排排扛著云梯的步兵,快速穿過戰場。
“給我狠狠打!”
安邑城的城墻是張遼精心打造的,又高又堅固,墻體幾乎沒有縫隙,絕難攀爬,在城墻上方每隔十米便有一臺投石機,每隔百丈就有一座箭塔城樓,其他像是巨石,油鍋等等防御工具都是一應俱全,把安邑城打造得是如銅墻鐵壁一般。
沈小銘一聲令下,ZGA部隊齊齊扣下扳機,投石車萬石齊落,瘋狂的攻勢鋪天蓋地向著下方席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