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敲打糜芳,劉禪初立威
- 三國:火腿泡面,我阿斗不用人扶
- 神紋俗人
- 2235字
- 2024-10-29 13:02:59
擔心被劉禪覺察的傅士仁,在抵達江陵城后,又令眾騎士在城外駐扎,隨后孤身入城見糜芳。
見傅士仁忽然到來,糜芳頓感驚訝:“傅將軍何時來的?”
傅士仁讓糜芳屏退左右,沉聲道:“糜太守,吳人正往江陵城殺來。”
糜芳大驚失色:“傅將軍,不可戲言。我尚未得到沿江烽火臺傳訊。”
傅士仁道出緣由:“吳人扮作白衣,藏精兵于船中,烽火臺守臺軍來不及傳訊就被捉了。”
糜芳更驚:“那公安城呢?”
話剛出口,糜芳就覺察到了不對勁,按住劍柄退后一步,眼神一沉:“傅士仁,你獻城投降了?”
傅士仁也按住了劍柄:“糜太守,非我不忠。而是勢危力困,不得不為。我如今已經降了東吳,糜太守不如也降了吧。”
糜芳罵道:“我受漢中王大恩,豈能言降!公安城乃堅城,你不思守城卻獻城投降,如今更來勸我,如此害我,你不知羞嗎?”
糜芳心中那個氣啊。
作為江陵城的南部門戶,公安城也被關羽督造得十分堅固。
沒想到傅士仁竟然直接獻城投降了。
你獻城投降了,我怎么辦?
傅士仁見狀勸道:“糜太守,關公去時,痛恨我二人;倘若一日得勝而歸,我等必死。”
糜芳冷哼:“我兄長乃安漢將軍,其位尚在諸葛亮之上;我妹乃漢中王夫人,最是得寵。”
“我又是漢中王任命的南郡太守,關羽雖然是漢中王的義弟但也沒權力殺我。”
傅士仁暗罵。
你有背景有關系,可我沒有啊。
倘若非得死一個,那死的肯定是我。
見糜芳自恃身份,不肯投降,傅士仁心中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若糜芳不降,傅士仁就在呂蒙處立不了功,立不了功,那就真無去處了。
正急間。
忽報關羽催糧的使者到來,令糜芳和傅士仁立即取米十萬石送往樊城,如遲立斬。
傅士仁聞言大喜。
這還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正愁不知道如何勸降糜芳,機會就來了。
既然糜芳不肯降,那就逼糜芳降。
傅士仁惡從膽邊生,拔劍就刺向使者。
糜芳大驚失色:“傅士仁,你在干什么?快給我住手!”
傅士仁卻是不聽,執意要殺了關羽的催糧使者。
只要殺了關羽的催糧使者,糜芳不降也得降!
就在糜芳以為使者必死時,忽聽得傅士仁痛呼一聲,手腕竟然齊腕而斷!
“你,你,你到底是誰?”傅士仁驚駭的看著眼前的使者。
使者冷笑:“世子麾下,訓練營校尉朱二八,傅士仁,你敢背叛世子,該當何罪?”
聽到“世子”二字,糜芳和傅士仁的臉色皆是大變。
糜芳忽然手起一劍,直接穿過了傅士仁的后胸,惡狠狠地道:“獻城投降的鼠輩,也敢來害我!”
傅士仁瞪圓了眼睛,艱難的想要回頭看糜芳,又感覺氣力在快速的流失。
脖子剛轉到一半,傅士仁就再也沒了氣力,無力倒下。
“啪啪啪。”
掌聲響起,劉禪的自外而來。
“糜太守大義誅殺叛賊,佩服。”
聽到劉禪的聲音,糜芳心中大恐。
倘若剛才沒有一劍殺了傅士仁,亦或者這個自稱“訓練營朱二八”的使者被傅士仁殺了,那糜芳今日就斷無生路了。
“我兄弟久事漢中王,我妹又是漢中王夫人,又豈會容忍叛賊在我面前得意。”糜芳強忍心中惶恐,語氣中強調了“我兄弟”“我妹”。
用意不言而喻。
這是在向劉禪表達態度:我兄長妹妹都在成都,我怎么可能有二心?
劉禪招了招手,兩個軍卒將傅士仁的尸身抬了出去。
隨后。
劉禪尋了個地兒坐下,似有懷念:“遙想昔日長坂坡時,糜庶母不顧自身安危救我于危難之中;若沒有糜庶母,就沒有如今的我。”
“家父也常言,昔日若無安漢將軍在徐州鼎力相助,也沒有家父的今日。”
“我父子受糜家恩重,論情論理,都應當厚待糜家。”
“糜太守,你覺得我說得可對?”
糜芳猜不到劉禪的用意,既不敢說對也不敢說不對,遂轉移話題道:“世子,吳兵即將兵臨城下。如今城內守軍不足,關公前線又需糧米,若不能退吳兵,我等就危險了。”
“無妨。”劉禪抬頭盯著糜芳,目光也變得凜冽:“糜太守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糜芳咬牙:“我兄弟追隨漢中王,并無求厚待之心,只為相助漢中王匡扶漢室,別無他意。”
劉禪拊掌:“說得好!糜太守能有這般心思,安漢將軍和糜庶母若是聽聞,也會倍感欣慰的。”
“既如此,待呂蒙軍至,糜太守可出城投降。”
“出城投降?”糜芳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連忙辯解道:“世子,我絕無投降之意。”
劉禪笑道:“糜太守莫急,出城投降自然是詐降而非真降。”
“江陵城分內外城,糜太守可將呂蒙引入外城,我則在內城伏兵。”
“待擊殺了呂蒙,我親自回成都向糜太守請功。”
糜芳遲疑道:“可如今傅士仁已經死了,這個時候出城詐降,呂蒙未必會信。”
劉禪起身:“糜太守的擔心,也不無道理。看來這江陵城是守不住了,我也得逃命回成都了。”
見劉禪要走,糜芳頓時急了。
你若走了,我怎能守得住江陵城?
“世子,我并非不愿,只是......”見劉禪不聞不問抬腳就走,糜芳更急,咬牙道:“世子莫急,我愿出城詐降!”
劉禪這才停了腳步,贊道:“糜太守的膽氣,令人欽佩。糜太守放心,倘若呂蒙敢殺你,我必親提兵馬生擒呂蒙,為糜太守報仇雪恨。”
糜芳無奈,只能應諾。
眼下局勢,已經由不得糜芳不同意了。
不論糜芳先前有多高傲多怨恨劉禪,此時為了保命也只能聽劉禪的安排。
關羽的確派了使者來催糧,不過使者在入城前就被劉禪截住了。
恰巧。
劉禪的探子又探得傅士仁入城。
于是乎。
劉禪就令朱二八假扮使者見糜芳,又給朱二八穿了一副內甲、給了朱二八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刀,讓朱二八警惕傅士仁忽然發難。
有心算無備下,朱二八這才在電光火石間斷了傅士仁的手腕。
而糜芳的狠辣和果斷,倒也在劉禪的預料之中。
以糜芳的身份和地位,除非生死絕境,是不可能投降的。
在傅士仁陰謀被識破時,殺掉傅士仁是最好的辦法。
不僅表明了立場,還除掉了傅士仁這個知曉秘密之人。
“罷了。”
“看安漢將軍和糜庶母面,糜芳的生死,就由天來決定吧。”
待糜芳離開,劉禪的眼神也變得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