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恩的國內粉絲比較多，所以會經常看些微博留言，自然明白舔狗什么意思。

比如經常會有人在她的自拍下發癲：

[想做李素恩小姐一輩子的狗，光想想就要登仙了。]

等等這種逆天言論。

她豎起食指放在嘴邊，輕輕噓了一聲。

“有鏡頭的呀前輩，說話還得注意一點呀。”

“無所謂的。”陸沉擺了擺手。

塌房的好處就是這樣，反正在觀眾眼里，他做什么都是錯的，還不如做自己。

這種擺爛的態度在李素恩看來，反而變成了無奈。

她想起，剛剛那個舔狗……

奧，長的挺好笑的那個人也說了，陸沉前輩的名聲并不好。

他是早就習慣了嗎？

李素恩有些感同身受。

“前輩很厲害呢，換做我有這么多黑粉都不敢出門了。”

作為從棒子出道的偶像，李素恩對于黑粉還是有很大的恐懼的。

在棒子那種畸形的娛樂圈環境下，黑粉甚至成了一種獨特的團體，被稱為anti，他們以批判和攻擊明星來滿足自己病態的心理。

包括但不限于言語攻擊，抵制活動，網絡暴力，小作文更是家常便飯

更過分的還有送死老鼠這種行為。

甚至有出現過被網暴到留下心理陰影，不敢上網的偶像這種事存在。

而被攻擊的明星藝人甚至還得向黑粉道歉，祈求對方的原諒。

如果換了她有這么多黑粉，一定會崩潰的吧。

李素恩開始心疼陸沉。

事實證明長得帥自然會很加分，哪怕在知道他是個腳踏多條船的渣男的前提下，依然會有妹妹會心疼哥哥。

如果換了馮季的話……

嘻嘻。

兩人自顧自的聊天，完全無視了旁邊的馮季。

他們的聲音雖然刻意壓低，但這里就這么大，馮季又不是聾子，偷偷聽了半天了。

但是剛剛已經說錯過一次話了，為了自己的形象，馮季只能把火憋在心里，假裝沒聽見，一個人生悶氣。

“反正也是個用來當擋箭牌的炮灰罷了，今天沒準就是他生涯的最后一場綜藝了，沒必要跟一個廢物置氣。”

馮季自我安慰，精神上先勝利，與其和這種一輪游的選手置氣，不如多舔舔在座的其他選手，除了他以外哪個不是人氣或者實力都在線的。

隨著舞臺上的歌聲停止，李素恩驚呼著將糖放回包裝紙內包好。

按照順序，接下來該輪到她登場了。

陸沉看她寶貴的樣子感覺有些好笑。

“沒事，等結束我再給你，先扔了吧。”

“不可以浪費。”李素恩則是表情嚴肅道，又眨了眨眼。“等我表演結束了再當作獎勵吧，前輩。”

與她很潮流的亞文化打扮不同，反而是一個很節約的姑娘呢。

陸沉挺喜歡這種性格。

趙觀園在觀眾的掌聲與尖叫中回到了后臺。

身為老牌歌手，雖然年過50，仍舊寶刀未老，抽到的歌又是他最擅長的情歌。

一首《等你到太陽從東邊升起》唱功拉滿，可以說是穩穩晉級了。

“老了老了，高音有點上不去了。”趙觀園看起來心情不錯。

馮季急于表現自己，直接就開始拍起了馬屁。

“趙哥的實力有目共睹，唱功可以說是天花板級別的了。”

二十多歲喊五十多歲的人叫哥，多少是有點不要臉了。

偏偏趙觀園就吃這一套，年紀大了，就好個面子。

在場的小輩也都跟著吹捧，唯獨陸沉只是象征性的拍了拍手。

按照圈內不成文的規定，不論是實力還是資歷，陸沉都該跟著舔兩句趙觀園。

可惜不管別人有沒有禮貌，反正陸沉是沒有禮貌的。

塌房的好處就在這了，他完全不用在乎自己要不要維持人設，反正總會有人找點出來黑他的，索性做自己了。

他可沒興趣看老登裝逼，此刻陸沉極為專注的看著舞臺的轉播。

李素恩作為棒子國的藝人，自然是拿出了最擅長的唱跳。

是女團舞不夠吸引人了，還是妹妹不好看，為什么要圍著一個老登說違心的吹捧。

這是實話，陸沉是真欣賞不來趙觀園的歌。

趙觀園有些不滿的看了眼陸沉，這不滿并不是針對他不跟著其他人舔。

而是純粹的質疑他的實力。

能出現在這個大廳的，自然是歌手沒跑了。

作為老一輩的音樂人，他最瞧不起的就是這些靠著臉吃飯，一個像樣的作品都拿不出來的小鮮肉了。

更何況還是作為補位歌手上臺。

補位歌手作為特邀選手，一般都是由成名已久的，實力強勁的歌手來出場。

也不知道節目組抽了什么瘋，就算再沒有人來，也不至于喊一個名聲差，實力也沒有的所謂歌手來吧。

“怎么現在什么人都能上《歌手》的舞臺了，是沒人了嗎？”

作為業內出了名的愛仗著資歷打壓新人的老頭，趙觀園直接頂著鏡頭上強度了。

直接開撕了？

馮季暗喜。

導播狂喜，連忙將攝像頭切到選手后臺。

這么大的熱度如果抓不住，他也不用留在芒果臺了。

“老了就該退下去休息，時代還是交給年輕人吧。”

陸沉也不慣著他，完全不在乎這句話得有多得罪人。

這么狂？

在座的老一輩唱將可不只是趙觀園一人，還有五旬老太大音老師呢。

一句老了直接給老輩子干紅溫了，而其他人不管對陸沉這個人的看法如何，現在對他都是佩服的。

不是所有人都敢頂著鏡頭這么囂張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敢頂撞樂壇老前輩的。

“交給什么樣的年輕人？就你們這樣的，交給你們就是毀了！”

面對趙觀園的質問，陸沉搖頭，站起身來整理自己騷包點綴亮片的黑色皮衣。

他對著導播招了招手，示意鏡頭給到自己。

正好此時場上的李素恩結束了表演，邁著歡快的步伐走了下來，她想問問陸沉自己表演的怎么樣。

雖然知道陸沉是個怎么樣的人，但沒辦法，顏控就是看見帥哥走不動道的啊。

更何況他還給她糖吃，喜歡甜食的沒有壞人的，反正就是做個朋友嘛。

于是她就看到陸沉對著鏡頭開口。

“我完全不在意你們怎么看待我，我唯一的驕傲便是不被人理解，也從來不試圖讓人理解。”

“不過無所謂，樂壇將因我而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