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的對面是光明,光明后面是陰影……”
黑暗的房間,窗簾遮擋住陽光,床上的男人聽到手機鈴聲,揉了揉腦袋,伸出手摸到手機。接通電話。
“喂?誰啊?”男人喑啞的嗓音在空蕩的房間響起。
“沈隊,出大案子了。你快回隊里吧。”電話另一頭焦急的催促著。
床上的男人聞言,立馬坐起身“我馬上到。”他一邊穿衣服一邊回復。
五分鐘后,男人穿戴整齊出了門。
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清晨的空氣還帶著昨夜雨后的濕意。真是“清明時節雨紛紛。”
沈玨被迎面的冷風吹的愈發清醒。
沈玨,長寧市公安局刑偵支隊一隊隊長。
半個小時后,沈玨出現在局里。
“哥,這次的案子比剛結束的那個還棘手。”
安風一看見沈玨就趕緊湊了過來。
僅僅休息了三個小時的沈玨疲憊的揉了揉眉頭,聞言看向安風“哦?有多棘手?說來聽聽。”
安風看著沈玨疲憊的眉眼,頓了下“哥要不你在休息休息,我們去出外勤吧。”
“少廢話,都把我叫過來了是為了讓我休息嗎?”沈玨掃了安風一眼,示意他回答剛才的問題。
“好吧,這個案子怎么個事兒呢你聽我慢慢說。”
“凌晨一點半左右,我們接到市民報警,報案人是一個釣魚佬,他大晚上的睡不著跑去郊區的私人魚塘里釣魚,結果釣上來一個編織袋。打開一看是一具無頭女尸。瞬間給他嚇清醒了,哆哆嗦嗦的報警了。”
“無頭女尸?頭呢?”沈玨停了下來,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痕跡科的兄弟已經找了三個多小時了。尸體剛剛運到法醫那。我們正打算去現場勘測,老大你去嗎?”
“當然去。”
一個小時后,一行四人來到了案發地點。
初夏的季節,太陽升起的早,現在天已經大亮了,郊區空氣夾雜著濕氣直往人骨頭縫里鉆,靠近魚塘的位置,撲面而來的魚腥味令幾人不自覺的慫了慫鼻子。
“報案人呢?”沈玨一來到現場就詢問痕檢科的兄弟高陽。
“奧,嚇破膽了,在前面魚塘主人的小屋里休息呢。你去的時候注意措辭別刺激他。”
“放心,我心里有數。”
高陽看了他一眼,心里默默想到“你有數才有鬼了呢,嘴那么毒。”
仿佛心有所感般,沈玨淡淡瞥了他一眼,回以一個微笑。
高陽頓時感覺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沈玨回過頭來對著身后的三人說“你們三個留在這了解情況,我去詢問報案人。”
“我跟你一起去吧。”安風主動請纓。
沈玨淡淡瞥了他一眼沒說話。便徑直向前面的小木屋走去。
小木屋里,一個男子渾身哆哆嗦嗦,手里拿著一個大茶缸,杯里泡著一杯的枸杞。
“嚯,這么虛,泡這么多。”安風小聲嘀咕著。
“你就是報案人?”沈玨率先開口。
男子仿佛沒聽到般,嘴里念念有詞的嘟囔著什么。
安風不明所以,湊近一聽。
“南無阿彌陀佛,冤有頭債有主,我無意看到,不要纏上我……”
安風哭笑不得,用手在男子面前晃了晃。
“嗨,醒醒神。”
男子好像才看見他們一般,靜默了兩三秒后嚇得站了起來,結結巴巴的問。
“……你……你們是誰啊?找我做什么?”
沈玨從兜里掏出證件示意給男子。
“我想問你幾個問題。”沈玨言簡意賅的說。
“……什么問題?”男子蔫蔫的問道。
“你是在凌晨一點的時候發現的死者,是嗎?”
“是。”男子痛苦的,渾身顫栗,好像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憶。
“那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去釣魚?”安風插嘴道。
“最近失業了,心情不好,晚上睡不著,我出來釣魚,結果卻碰上這檔子事,我怎么這么命苦啊。”男子說著,從懷里掏出煙,遞給沈玨。
“不好意思,我不抽煙。”沈玨淡淡的說道。
男子聞言愣了下,緊接著,從煙盒里掏出一只,給自己點上了。
在深吸兩口煙之后,男子眉頭漸漸舒展。
沈玨緊接著問道。
“那你知不知道,這是私人魚塘?你在私人魚塘里釣魚是違法的。”
男子聞言,笑了笑,“我知道,釣上來多少我給錢不就好了,我就是想來散散心。”
短暫的沉默后,沈玨繼續問道。
“那在你將尸體釣上來的時候,一個那么大的編織袋,你怎么敢打開的?”
“不是都說,陌生的編織袋,里面裝的不是人民幣就是人民嗎,我也是想賭一把,誰知道點這么背,賭輸了。”男子情緒激動,說到最后面色晦氣,惡狠狠的向地上吐了口吐沫。
“行,在案子調查清楚前隨時保持聯系。”
沈玨簡單記錄了一下,便向外面走去。
“哥,昨晚下了雨,這片的土地泥濘不堪,向著這邊池塘的腳印只有他一個人的。現場也找不到受害者的頭顱……”安風話還未說完,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話。
安風皺了皺眉,低頭看向手機,在看清備注為“李霜”后愣了愣,接起電話。
“喂?有什么發現嗎?”
“告訴出外勤的兄弟不用找受害者的頭了……”
安風在聽完電話后面色灰敗。掛斷電話后,神色古怪的說。
“頭找到了。”
沈玨聞言挑了下眉“在哪找到的?”
“……在受害者的肚子里。”
沈玨聞言愣了愣好半天才開口“玩這么變態的。”
“回去看看什么情況,你們兩個留在這有什么情況隨時聯系。”沈玨沖著一行的另兩個人白羽和王浩說。
“你,跟我回去。”沈玨指了指安風,率先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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