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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酒色財(cái)派,武當(dāng)隱秘

小舟起伏顛簸、酒壇驟然拋出,竟然是不偏不倚,正好落入宋青書手中。

宋青書在英雄大宴上見過二人,早已經(jīng)認(rèn)出了二人身份。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那位,乃是湘南衡陽府的歐陽牧之。

月余逛遍武昌青樓,整日間倚紅偎翠,享那溫柔之樂。

端的一個(gè)風(fēng)流倜儻!

請宋青書喝酒的那一位,乃是醉不死——司徒千鐘。

此人玩世不恭,不拜師,不收徒,不屬任何門派幫會(huì),生平極少與人動(dòng)手。

誰也不知他的武功底細(xì),說起話來冷嘲熱諷,倒往往一語中的。

因?yàn)檫@個(gè)臭毛病,不知道引起了多少爭斗,武昌城的大小酒樓,幾乎快被他們拆光了。

好一個(gè)惹事精!

這兩位怎么還搞到一起去了?看上一副相交江湖,互為知己的灑脫姿態(tài)。

宋青書并沒有立刻飲酒,而是恭敬的抱拳見禮:“晚輩武當(dāng)派宋青書,見過司徒前輩、歐陽前輩。”

“呀呀呀、別前輩、前輩的叫,我年未滿四十,都把我給叫老了!”

司徒千鐘大擺其手、大搖其頭、大為不滿!

歐陽牧之也是放下酒壇,手搖描金折扇:“宋少俠乃張真人再傳弟子、宋大俠獨(dú)子。我與司徒兄乃是江湖散客,可擔(dān)不起這一聲前輩。

“江湖相逢既是緣,我們?nèi)似捷呄嘟患纯桑 ?

宋青書聞言,嘿然一笑,也不再推脫,一掌拍開酒壇封泥,一飲而盡。

“既然相逢是緣,那宋某斗膽,請兩位貴客上船一敘。”

“自無不可!”

“榮幸之至!”

話音未落,司徒千鐘、歐陽牧之二人,已然飄身而來,登上大船!

“奧,鄱陽湖的四義兄弟也在船上?快來一起喝酒。”司徒千鐘見到船上的鄱陽四義,大為驚奇。

雖然武當(dāng)派應(yīng)水底金鰲——候擎天的請求,仗義出手,主持公道,解救鄱陽四義一事。

已經(jīng)在水底金鰲——候擎天的有意宣揚(yáng)下,廣為流傳。令水底金鰲——候擎天,武當(dāng)派都名聲大漲。

卻沒人料到,鄱陽四義會(huì)出現(xiàn)在東行臨安府的船上。

見鄱陽四義,羅帽直身,做奴仆家丁打扮。非但推脫不坐,還主動(dòng)前往船艙內(nèi),為三人取來酒菜。

司徒千鐘、歐陽牧之,心中震驚更甚!

怎的?堂堂鄱陽四義,四位成名高手,竟然是做了宋青書的奴仆。

一時(shí)間,司徒千鐘、歐陽牧之,只感覺屁股一陣發(fā)燙,只想起身就走。

不敢再與宋青書同席而坐!

對此,宋青書苦笑不已。他宋青書何德何能,能配得上四位成名高手做奴仆。

可鄱陽四義執(zhí)意如此,他也無法改變。只能聽之任之!

船頭之上,三人圍坐。

形勢卻是已然逆轉(zhuǎn),反倒是宋青書這個(gè)小輩占據(jù)了主導(dǎo)權(quán)。

三兩壇酒水下肚,三人之間的氣氛才終于緩和下來。

宋青書也是得知了司徒千鐘、歐陽牧之二人,相交于江湖的經(jīng)過。

二人因英雄大宴相識(shí),事后有仇家尋司徒千鐘麻煩,歐陽牧之出手相助。

二人皆是江湖散客,也就歐陽牧之小有資產(chǎn)。

此番二人結(jié)伴而行,順流而下,正是為了去湊一湊,出海尋謝遜的熱鬧。

“宋兄弟,你有所不知。貴派這次抓捕成昆、尋回謝遜,不知牽動(dòng)了多少英雄豪杰的心。”

“是啊!我二人一路行來,所見所聞。具是要去臨安府看看,貴派是否能真的尋回謝遜,而非虛言敷衍之舉。”

聽完司徒千鐘、歐陽牧之的言語,宋青書雖是早有預(yù)料,卻還是心中猛地一沉。

放下酒壇,肅然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武當(dāng)派既然決定主持公道,為諸位江湖同道做主,必然言出即行!”

“宋某此次東行臨安府,正是為了籌備出海事宜。鄱陽四義幾位前輩,正是我派請來相助出海的援手!兩位若是不信,大可一同出海。”

司徒千鐘、歐陽牧之乃是江湖散客,哪里敢卷入此等兇險(xiǎn)大事。當(dāng)即連稱不敢!

宋青書眼見氣氛再次凝重下來,只得轉(zhuǎn)移話題笑道:“宋某倒是對兩位的酒色派極為感興趣,不知兩位開派之時(shí),能否加上宋某,咱們?nèi)艘黄鸾M成酒色財(cái)派,定能無往而不利!”

談到這個(gè)話題,司徒千鐘來了興致。

他與歐陽牧之,一個(gè)好酒、一個(gè)好色。又都是江湖散客,孤魂野鬼,不屬什么幫會(huì)門派。

所以,司徒千鐘這些天一直攛掇歐陽牧之,開創(chuàng)酒色派。

只是歐陽牧之顯然不樂意,在這方面一直不搭理司徒千鐘。

如今見宋青書提及此事,司徒千鐘哈哈大笑:“宋兄弟你的才氣,我和歐陽兄剛才可是領(lǐng)教過了。才氣斐然啊!”

“宋少俠說笑了,你是張真人再傳弟子、宋大俠獨(dú)子。日后必然要執(zhí)掌武當(dāng)派,又豈能與我等江湖散客為伍。”

歐陽牧之收起描金折扇,神情難得的鄭重起來。

卻不料宋青書語不驚人死不休:“實(shí)不相瞞,五年之前,也就是我太師父九十五歲壽誕。”

“太師父曾言,我五師叔悟性最高,文武雙全,本想讓五師叔承受衣缽,擔(dān)任武當(dāng)派掌門。”

“如今,我五師叔平安歸來,這掌門之位,定是非他莫屬!”

宋青書聲音雖小,但落在司徒千鐘、歐陽牧之卻如天雷滾滾、令人生威。

難怪武當(dāng)派費(fèi)盡心思,不惜舉辦英雄大宴,也要保下張翠山。

原來他竟然是張真人欽點(diǎn)的衣缽傳人、下一任的武當(dāng)派掌門!

嘩啦!

司徒千鐘酒壇掉落,震驚無比:“竟有此事!難怪張真人已有百歲高齡,卻還沒有卸任掌門之位,原來是為了這般....”

“司徒兄,慎言!”

歐陽牧之面色陡的一變,描金折扇猛地展開,封住了司徒千鐘接下來的話。

司徒千鐘后知后覺,背后猛地驚出一身冷汗。急忙仰天而倒,口中喃喃道:“醉了、醉了....”

“哈哈哈、不必如此、兩位不必如此。”宋青書見二人如此緊張,不由莞爾。

出言寬慰道:“家父素來淡泊名利、不喜爭斗,只好清修。此番若能將身上的擔(dān)子卸下來,定是極為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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