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聾老太太的冷眼注視下,賈張氏心里生不出絲毫反抗之心。
她從懷里掏出一塊,小香巾手帕,走到傻柱床前,彎下腰來,把傻柱臉上的水珠,及枕頭邊的水漬,全部抹去,或吸去水份。
還小心翼翼地將傻柱的腦袋,從枕頭被水打濕的地方,挪到干的地方。
糧倉世界里的傻柱,也在打量著屋中所有人的舉動,剛才賈張氏朝他身體潑水時,也把他嚇了一跳,幸好,他跑開了,否則大晚上,被這么冷的水一淋,他肯定是堅持不住要醒過來。
想不到賈張氏這么毒,看到這里,傻柱心中對賈張家的狠意又多了一分。
不過,現在現在看到襲老太太為他出頭,他又感到心里有了些暖意。
不愧是上一輩子,對他何家有恩,讓他睡了婁曉娥的大恩人,等我出去后,一定好好報答你。
“聾,老太太,抹,抹好了。”賈張氏把傻柱腦袋上,及枕頭上打濕的地方,全部收拾了一遍,才來到聾老太太面前,哆嗦著嘴巴說道。
這個聾老太太給她的壓力太大了,她的眼睛,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在她的凝視下,賈張氏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而且她感覺,自己早些年與易中海茍合的事情,襲老太太肯定是知道的,因為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藏著一絲輕蔑與鄙視。
她能明顯感覺出來,可是她一點也不敢說個‘不’字,她心里發怵。
她只想快點逃離此地,她發誓,以后再也不進傻柱的屋子。
聾老太太這生氣的樣子,太可怕了,身上不由自散發著一股壓迫人的氣勢,就連劉海中,也不敢直視聾老太太的眼睛。
雖然說他是二大爺,不過那是不算聾老太太在內的排名。
眼見聾老太太站在眼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直視著賈張氏,劉海中只感到眼皮不停地跳動。
可他不敢擅自走掉,只好咽了咽口水,上前與聾老太太打個招呼。
“聾老太太你來了。”
可聾老太太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盯著賈張氏,冷冷地喝道。
“一旁站著。”
賈張氏身子一激,連忙側了側身子,放開道路,聽話地在邊上傻站著。
糧倉世界里的傻柱,朝聾老太太豎了個大拇指,暗贊一聲,牛逼。
“傻柱。”見眾人被震住,聾老太太,才來到傻柱身體的床榻前,坐了下來。
她將傻柱濕了枕頭巾艱難地抽了起來,然后換上一塊干爽的,又摸了摸傻柱的頭,感覺一片濕冷,眼里閃現極大的驚色。
再看看手腳,也是感覺沒什么溫度。
糧倉世界里的傻柱見此,連忙回到現實世界中,附魂在身體上。
聾老太太,摸了摸自己頭,又再次摸向傻柱的額堂,這會卻又感到了一絲絲溫度。
心中一嘆,誒,看來,是老眼昏花,出現了錯覺。
接著聾老太太又摸了摸傻柱的手腳,都有了一些溫度,才放心地幫傻柱攏了攏被子,心里想道,傻柱這么壯,一點點水應該不會有事吧。
“小柱子啊,喝這么多酒干什么,你這個家啊,大門被別人撞破了,你看看你,一喝醉,所有人都來欺負你。”
看到,聾老太太對傻柱這么好,這么關心傻柱,劉海中,劉光天,劉光福,許大茂,閻解成等人的臉色都變了。
“許大茂,都是你瞎起哄。”劉海中,心里像吃了蒼蠅般難受,他看了眼傻柱家那被撞爛的屋門,想到,傻柱醒來后一定會找大家賠,他作為帶頭人,他肯定跑不了。
這會,他有點討厭二大爺這個名號了。
許大茂,自從進到傻柱的房間后,看見傻柱睡得不知道多香,他就有點后悔了,他臉上囂張的氣勢就不見了,他有點兒懵。
搞了這么大的陣仗,居然是擺了個烏龍,他只好厚著臉,尷尬一笑,說道:“誒,搞錯了,都是一場誤會。”
聾老太太沒有先搭理許大茂,而是將目光投向劉海中這個帶頭行事之人。
劉海中脖子一縮,朝門口處的閻埠貴望去,因為埠貴是三大爺,把他拉下水來,自己的處罰就便變得輕些。
不料閻埠貴假裝沒有看見劉海中的呼救眼神。
這個時候的閻埠貴,不但沒有理會劉海中,連閻解成這個蠢貨兒子也不顧了,他身子向后一縮,從門檻上退出屋子,轉身就跑回自家屋中去。
“爸,你不要你這個兒子了嗎?”閻解成看見自家父親居然撇下自己,悄悄地走了,不禁臉色一紅。
古有夫妻本是同林鳥,若有禍事,各自起飛。
今有閻埠貴父子,不顧及父子親情,情況不對,馬上開溜。
好快現場上,就剩下劉海中,劉光天,劉光福三父子,閻解成,許大茂,還有賈張氏六個人。
賈張氏悔得腸子都青了,她知道聾老太太要開始為傻柱討取公道了,既然這些人把傻柱家里的大屋門,那只能賠錢了。
可是想要她賈張氏賠錢,那不等于要了她老命,不行,得想想辦法,混過去。
想則,她兩眼一閉,假裝暈倒,立馬睡倒在地上。
“劉海中,你說現在怎么辦?”聾老太太,也是不管躺在地上的賈張氏,而是把目光投向劉海中。
劉海中見這里除了聾老太太,就是他最大,他也是今晚帶頭沖撞門的主要人員,逃也逃不掉,只看了眼傻柱的屋門,在心中估算著它的價值,應該要個大幾十塊。
他算了一下,在場的男人五個,加上賈張氏一個老寡婦,每個人陪個十多塊吧,應該可以重新給傻柱重新換兩張屋門了。
想到這里,他不禁松了口氣,總算不用賠太多,還在承受的范圍內。
于是,他厚著臉朝聾老太太笑了笑,然后張嘴說道:“聾老太太,你看這樣行不,我與光天,光福三人共出五十塊,許大茂出三十塊,閻解成出二十塊,剛好湊夠一百塊夠給傻柱,我看應該夠錢換新的屋門。”
為什么,劉海中會把賈張氏自動過濾掉呢,因為院子里所有人都知道,老寡婦什么脾性,那可是把錢看得比命還重要的老潑婦。
不可能從她身上榨得出錢來,干脆不算她那一份。
“一百塊,差不多。”聾老太太聽到劉海中說的話,眼中閃出一縷異色。
劉海中大喜,趕緊催許大茂,閻解成拿錢,他自己也把錢掏了出來,一起收集在一起,遞給聾老太太,不料聾老太太,卻微微一笑。
“你是不是聽錯了,我說的是,每人一百塊。”
“什么?每人一百塊?”聽聞是每人要賠一百塊,劉海中神色一怔,許大茂卻怒了,沖口而出。
“你怎么不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