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驚呆了,他腦海深處好像藏著一個鐵鍋,只要他心念一動,他就可以通那個鍋進入到另外一個世界。
在那個世界里,有一個糧食倉庫,倉庫里面,包羅萬象,油,鹽,醬,醋,米,面,等等所有日常生活涉及的物資,應(yīng)有盡有。
糧倉后院,還有農(nóng)場,種著各式各樣的蔬菜,及瓜果,還散養(yǎng)著各類家禽,是一個完美的生態(tài)系統(tǒng)。
緊挨著農(nóng)場是一張大大的湖,湖里魚蝦嬉戲,水產(chǎn)物豐富多彩。
這里所處的位置是一處寬廣的山谷,明湖后方是一座高聳入云的大山。
順著山路往上,可見山中長著各種奇花異果,還有各種野獸的咆哮,像是一個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歲月荒野世界。
山頂上是有座茅草屋,屋內(nèi)掛有三清道人玉清的畫像,還有丹爐,可以看出這方世界與三清道者有著極深的淵源,不是他的信徒,就是玉清元始道人,曾經(jīng)到此一游。
山的另一邊,茅屋正前方,一片錯落有致的梯田,種著不知名的仙草。
色彩繽紛,花香撲鼻,如夢如幻,充滿著神奇的色彩。
山腳下,則是一片,水草鮮美的草原,成群結(jié)隊的牛羊,在草原上,享受著大自然的饋增。
好一個完美的生態(tài)系統(tǒng)!
傻柱,眨了眨眼,對那方世界,作了一個簡單的摡括,好不真實的感覺,一時間,有點云里霧里,不知道身在何方。
他不是已經(jīng)死去了嗎?
“師父,你沒事吧?”馬華見傻柱沒有反應(yīng),又喊了一聲。
傻柱,聽著他徒弟馬華那熟悉的聲音,看著周圍熟悉而陌生的廚房,發(fā)了一會懵后,終于確認了一件事情。
他重生了!
好像有了一個很牛逼的系統(tǒng)世界。
他回到了年輕的時候,他此刻所在的地方,就是他上一世工作了大半輩子的地方,軋鋼廠的食堂里。
這個時候的他,與秦淮茹一家的糾纏還不是很深,他只是看到秦淮茹一個死去丈夫的女人帶著三個孩子生活很困難,覺得她們很可憐,從而在生活上,對她們一家接濟一二。
這個時候,他也沒有想過要娶秦淮茹這個寡婦作為媳婦,要照顧秦淮茹一家人的生活,甘心做一位后爸,度過一生。
他還想著好好把廚子的工作干好,然后取一個顧家的女人做媳婦呢。
這一發(fā)現(xiàn),讓他欣喜若狂,情不自禁,發(fā)出數(shù)聲冷酷的笑聲。
“嗥!嘿嘿~”
“師父,你最近是不是沒休息好?”
一旁的馬華,見傻柱一會大喊大叫,一會又哈哈的傻笑,感到他師父有點不對勁,不由得關(guān)心的問道。
傻柱上一輩子,沒有幾個知心的朋友,也沒有幾個人真正關(guān)心他的死活。
不過,這個馬華,卻是個例外,他一生追隨著傻柱,是傻柱的徒弟,終身維護著傻柱的聲譽,曾經(jīng)為了傻柱,跟別人干過架,拼過命。
如果不是馬華死在傻柱前面,傻柱也不至于被人被趕出家門,慘死在荒野,連找個人收尸都沒有。
想到這里,傻柱眼眶不禁有些泛紅,他回過頭來,握住馬華的雙手,感慨的說道:
“馬華,我的好徒弟,這輩子,師父會罩住你,保準讓你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餐餐有肉。”
“師父,你老,能不能,先把菜炒了?”馬華嘴角一抖,擠出一絲非常難看的笑容。
他感覺,他師父傻柱,好像是在夢游。
“去,你還不相信你師父,我的手藝?”傻柱抿嘴輕輕一笑,來到洗手盆處,打上肥皂,洗了洗手。
他捏著年輕,充滿力量的手臂,內(nèi)心中一陣陣激蕩。
他命運的齒輪開始轉(zhuǎn)動了。
他站在鍋邊,拿著那把長勺,一陣熟悉的感覺從手指上,傳回腦海里。
他感覺他的腦海里,好像多點一東西。
他的感知,他身體的靈敏性,協(xié)調(diào)性,他的嗅覺,等等,都在大幅度上升。
傻柱就像個藝術(shù)家一樣,掂著勺子,也像個畫家一樣,將手中的勺子當成畫筆,一下接著一下,鏟刷著鐵鍋。
好快,一鍋接著一鍋的菜,被裝上大大的盆,放在臺面上。
廚房里彌漫著一陣陣讒人的菜香。
“師父,今天的菜,好像有些不一樣。”時間不久,傻柱就將所有要炒的菜,全部炒好,把鍋,勺洗干凈,放回原處。
馬華盯著熱氣騰騰,油光呈亮的飯菜,眸子一亮贊道。
“哪里不一樣啊?”傻柱,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
“顏色要比平常的亮一些,也香了一些。”
“哈哈~~,你是徒弟,不必拍我馬屁,往后,我也將我這炒菜的絕活,一一教給你。”
“多謝師父。”
馬華聽到傻柱說,要將這大廚的技術(shù)教給他,神情有些激動,雙手一拱,身子微彎,恭敬地給何雨柱行了個大禮。
新國前后,要想學(xué)會一門技術(shù)也是不容易。
那時候,講究師門,講究傳承,沒有人教,出來行走江湖,開門做生意,是不被人認可的,也沒有會認同你的手藝。
就如傻柱,他父親,也是一名廚子,他父親的廚藝出自譚家菜。
所以,傻柱也算是譚家菜的繼承者,再者傻柱也是有師父的。
他從王福永那里學(xué)成歸來,才接手軋鋼廠的食堂大廚的職位。
傻柱的廚藝也算是師出名門。
因而,馬華的激動,也是情理之中。
就在傻柱,與馬華,將所有炒好的菜分發(fā)到一只只窗邊的大盆里去時。
突然廚房里的門簾,被人從外面掀開,進來一個鬼頭鬼腦,十一二歲的小胖子。
小胖子,堂而皇之,來到那張擺放飯卓的臺面上,從懷里掏出一個黑色的袋子,將一尾紅燒好的魚,夾起來,就要放進他那個黑袋里。
傻柱神色一怔,腦子里閃過一些令人痛苦的畫面,認出這個小胖子。
他就是棒梗!
還是少年時期的棒梗!
瑪?shù)拢?
上一輩子,我把你養(yǎng)得油頭肥耳,你是怎樣對待我的?現(xiàn)在,我重生了,我絕不會,再拿好菜好肉養(yǎng)著你這個白眼狼。
傻柱,心中暗罵,怒喝一聲,同時拿起一個圓勺朝棒梗頭上甩去。
“大膽小賊,竟膽如猖狂,偷公家的魚!”
勺子如離弦之箭,朝棒梗電射而去,一下?lián)舸蛟谒氖稚希邦~頭上。
頓時,他手中夾起的那尾魚,重新掉落在盤子里,同時他的額頭上也被擦傷了一塊皮,當場頭破血流。
“哇,哇~~~”
棒梗,大哭不已。
一群人聽著廚房里的哭聲,快步?jīng)_了進來。
“師父,你。。。。”馬華有些不理解地,望向何雨柱,因為棒梗來軋鋼廠廚房,偷東西,不是第一天了。
平常師父看到棒梗,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睜,今日為何,又下狠手,揍棒梗呢?
傻柱臉無表情的看著這個白眼狼,想起前世,他將自己從大院門口丟出去,眼眸里就閃過一縷猶如萬年寒冰的冷意。
“這盤魚,是給軋鋼里的領(lǐng)導(dǎo)烹制的,一共就做了兩份,他卻要偷去一份,我怎么向廠里的領(lǐng)導(dǎo)交差?”
“師父所說極是。”經(jīng)何雨柱這樣一說,馬華一想也說,這個棒梗,太沒眼力見了,整個廚房,就兩盤魚,你為什么要偷一盤,太囂張了吧。
“這個小子,是個慣犯,看來是往日,我們太過縱容他了,他已經(jīng)把我們軋鋼廠的食堂看成他家的廚房一樣,進出自如,想來就來,想偷就偷,今日被我撞見,絕不能輕饒,這樣,一會,你把他送到門衛(wèi)處,通知他的家長秦淮茹,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聽到傻柱這樣說,沖進食堂的眾人,一片嘩然。
要知道,往日,傻柱對秦淮茹一家,都是多加親近,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要給秦淮茹一家留一份。
對秦淮茹三個孩子,更是視若自家子侄一般,愛護有加,不但送吃送喝,連錢物也沒少送。
“好的,師父。”
馬華雖然看不懂師父的做法,不過想著,這樣也好,師父以后不當冤大頭了,他心里也歡喜,憑著師父這一手神乎其技的廚藝,就應(yīng)該討一位好姑娘做媳婦。
秦淮茹這個寡婦,到底是有些配不上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