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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正面交鋒

華燈初上,酒宴喧嘩,魔太子幽旻獨立而坐,一襲黑袍如夜之暗影,散發著冷峻與神秘。

他慵懶地靠在墊子上,手中把玩著一只精致的酒杯,杯中酒液微微蕩漾,映出他那幽深如潭的紅色眼眸。

身旁的小神獸蜷縮在他腿邊,哼唧哼唧地,像是剛剛被責罵過的小孩兒。

幽旻微微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喉結滾動,盡顯不羈。那棱角分明的臉龐在燈光的映照下,愈發顯得冷峻逼人。

此時,身旁桌有人在小聲討論著什么。幽旻閑來無事,用靈力偷偷聽著。對方修行功夫不夠,也沒辦法逮著他一個聽墻角的。

春月小聲說道:“現在三族結成聯盟體了,所以是三足鼎立,旗鼓相當嗎?魔族、靈族和天族各自又有怎樣的實力呢?”

秋月說道:“嗯,說是旗鼓相當,其實靈族的勢力相對薄弱很多。魔族和天族才算是真正的旗鼓相當。靈族呢,擁有著眾多強大的龍族分支。黑曜龍族,秘龍族,還有其他很多龍族,只是最有名氣的當屬前兩位。黑曜龍族低調而神秘,他們很少在三界中現身。秘龍族則是因為他們世代的忠誠而聞名于世,算下來,秘龍族應該算是天族的左膀右臂,天族非常看重。”

春月急切的聲音問道:“秋月姐姐說說天族吧!”

秋月寵溺地看了一眼春月,道:“你呀你,多了解了解吧,公主殿下真是寵壞你了。天族是以天帝帶領下的眾神為代表,他們生來就擁有至高無上的威嚴與榮耀,也是整個聯盟的核心力量。”

突然,秋月的話峰急轉而下,嘆道:“其實啊,天族和靈族的眾人都心知肚明一件事。”

春月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問道:“什么事?”

“現任的魔君幽子豪是一位性格綿軟、優柔寡斷的君王。此次聯盟體能成,多半是被這位魔君的性格所成全。魔族與天族同根同源,他們的第一位君王就是當時那個時代天帝的親弟弟。魔族人自古以來就不是怎么好惹的,也從不會屈服于哪門哪派哪族,相反,他們野心到是不得了。”

春月八卦道:“秋月姐姐,你知道的好多呦。”

秋月小聲責怪道:“你多跟在公主身邊學習也能學到很多的。”

隨后又補充道:“不過,就是現在這位看似軟弱的魔君,卻還是一個癡情種。曾為一位凡人女子,不惜放棄了諸多權力與榮耀。”

春月:“還有這種事兒?”

秋月得意洋洋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不過……”

春月立刻湊上來詢問:“不過什么?!”

秋月皺起了眉頭,道:“魔君與那凡人女子的兒子,現在的魔界太子幽旻,他的性格可與他父親大相徑庭。據說他野心勃勃,對權勢和力量充滿了欲望。在他眼中,整個世界都應在他的掌控之下,任何阻擋他的人都將被無情地摧毀。幽旻太子傲慢自大,仿佛世間萬物皆為螻蟻,唯有他才是主宰。而且他性情暴虐,稍有不順心,便會大發雷霆,讓身邊之人膽戰心驚。并且他還是個浪蕩子,換女人如衣服。那些女子于他而言,不過是一時的玩物,從未在他心中留下半點痕跡。這位太子常年游走于花叢之間,肆意揮霍著自己的魅力與權力,卻從未付出過真心。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權力和欲望才是永恒的追求,愛情不過是一場可有可無的游戲。”

春月驚訝道:“你這都是聽誰說的?公主嗎?”

秋月立刻環顧四周,沒見到有任何異樣,才說道:“噓,這個得小心點說,我們就當隨便說說,可不能被有心人聽去了。”

幽旻憑借靈力聽完了她們所有的悄悄話,他又倒滿一杯酒,再次仰頭飲下,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喧囂中,忽然一個空靈的女聲通過靈力隔空悠悠傳來。

這種法力只有春月和秋月兩人可以聽到,但是好巧不巧,幽旻剛好也運用了靈力,所以,他意外地接受到了這信息。

“秋月、春月,你們真的是越來越放肆了,這是什么地方?你們怎么敢胡亂說的?”

這聲音仿佛有著獨特的穿透力,輕易地穿過了嘈雜的人群和喧鬧的音樂,直直地闖入了幽旻的心中。

幽旻在這一瞬間仿佛被重重地捶了一下,那是一種熟悉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微微側耳,試圖捕捉那聲音的來源。

秋月笑嘻嘻地說道:“公主,沒關系的,這邊吵鬧喧嘩,除了您運用法力聽到之外不會再有誰聽到了。”

光睿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四周,在自己桌旁大約兩丈的地方只有一位喝得正酣的男人。

他是……?那個負心漢!?

光睿不經意地看向他,只見幽旻也正轉過頭來望著她。

光睿觸及到他的目光不避不讓,只是禮貌性地點了一下頭,便轉向了秋月和春月。光睿此刻內心如同有什么東西炸開,有一種即刻就想要逃的感覺。但是,假裝的鎮定還是騙過了在場的其他三位。

幽旻熾熱的目光始終沒有繞開她。他覺得眼前的女人肌膚如羊脂白玉般細膩,眉如遠黛,微微上揚的眼角帶著一抹溫柔的神韻,她的容顏總是美得令人心醉。

幽旻故意調侃道:“剛才姑娘這兩位朋友說的話我可全部都聽到了。句句直戳要害,想必姑娘也是一位有勇有謀之人吧!”

光睿聽此話,心中一驚,隨即端起一小杯酒,蓮步輕移,緩緩走到男人面前。她表現的不卑不亢,沒有絲毫的怯懦與諂媚。

光睿微微揚起下巴,眼神清澈而明亮,看著面前的男人,笑稱道:“閣下竟然如此大方的承認了,我們都是運用靈力對話,若非閣下有意,又怎會有聽到這一說?”她的聲音聲音清脆悅耳,卻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幽旻微微瞇起雙眸,目光緊緊鎖住面前的人,道:“因為,我就是你們說的幽旻!”

幽旻看著面前這女人身著一襲淡雅的長裙,裙袂飄飄,宛如一朵盛開在暗夜中的百合花,她表現的落落大方,可眼睛卻敗露了她的緊張。

方才那聲音的主人,此刻就這般亭亭玉立在他眼前。幽旻覺得這個人總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深深吸引著他。

“原來是太子殿下,方才也不過是小姑娘的無意之言,太子殿下何必放在心上?這別酒敬殿下!”光睿舉起酒杯,微微示意,然后一飲而盡,動作優雅而利落。

男人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調戲之意。他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眼神中滿是戲謔:“哦?你覺得一杯酒就能了事?”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

光睿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她看著幽旻,毫不退縮地說道:“那閣下……認為怎樣可以了事?”

幽旻輕笑一聲,緩緩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女人:“不如,你陪本太子喝上幾杯,也許本太子一高興,就不計較了。公主認為呢?”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挑逗,眼神卻緊緊盯著光睿,似乎在等待著她的反應。

秋月、春月在聽到幽旻自稱為太子的那一刻,仿佛被一道驚雷擊中。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神中充滿了驚恐。

只見對面那人微微淺笑說到:“太子殿下,您光明磊落,又何必與為難我們?”

光睿真誠地看向他泛著暗紅色幽光的眼眸,她微微欠身,輕抿嘴唇,繼續說道:“太子殿下深明大義,倘若剛剛我的婢女有什么無理冒犯的地方,還望殿下見諒。”

幽旻聽完女人對自己光明磊落的夸獎,先是微微一愣,隨即爽朗地笑了起來:“你是在諷刺我偷聽你們說話呢?另外,我深明大義體現在哪里了?外界可有傳聞?我覺得你那兩個小丫頭評價我評價的很對,很符合我。另外,我有怎樣的英勇之名?是你那個小丫鬟說的,野心勃勃,傲慢自大、暴虐、浪蕩的英勇之名嗎?嗯?”

幽旻嘴角掛著那抹不羈的笑容,他的眼睛玩味地看向她,他就是要故意為難光睿,不知道她會怎么回答。

光睿低下頭說到:“外界卻是這么傳言,如今殿下聽了個大概也不憤怒懊惱,而是這種淡然、詼諧的方式應對,這不正是一份深明大義嗎?再者,作為站在金字塔尖的人物,比這種言論更尖酸刻薄的都有,我親身經歷過,更何況像殿下這樣被四海贊嘆的優秀君王呢?所以,說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自己是什么,以及別人會更信什么。而我聽到更多的則是殿下在戰場上的運籌帷幄和詭譎多變。說實話,實在是讓小女欽佩,倘若有時間,還真的想向殿下請教一番,不知殿下賞不賞臉?”

光睿輕巧的把話鋒轉走。

“哈哈哈,好啊,你真的是伶牙俐齒!”他的語氣中少了幾分之前的戲謔,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柔和。

光睿感受到他有要放手的意思,心底里暗暗松了口氣。

幽旻忽然又漫不經心地開口道:“所以,你遇到這種情況會德報怨?”

光睿聽到這話,當即癡癡地愣在了原地,曾幾何時,她這么問過另一個人,他是怎么回答的?

光睿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道:“不知殿下可否聽過一個故事?”

光睿回答道:“曾經有個人給我講過一個故事,他說有人問一位修行人:他人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之?那位修行人告訴他: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殿下覺得呢?”

幽旻突然望向光睿的眼睛,道:“這個人對你很重要?”

光睿不毫不避諱地對上他的目光,道:“只是萍水相逢,談不上重要不重要,不就是一場游戲嗎?就像殿下也會找很多人玩很多游戲一樣,游戲有規則,結束了就結束了,哪有重要不重要一說?”

幽旻眼中一瞬間的期待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玩世不恭的貴公子模樣。

幽旻調侃道:“公主好覺悟,看來,我們是同一路人。”

光睿冷笑:“……”

“那么,那個人還說過什么話嗎?這么有智慧。”幽旻調侃道。

光睿撇開臉,嘲笑道:“呵,殿下,主動權其實在我們自己的手里,我們可以選擇做一位智慧慈悲有力量的領袖,對嗎?以德報怨也好,以怨報怨也罷,只不過是一個策略,面對不同的人當然采取不同的策略,不過光睿以為,真正的勇士是手握利劍,心懷慈悲。”

“所以呢?我應該慈悲?”

“殿下,慈悲的方式有很多種,像您為了魔界的操勞何嘗不是一種慈悲呢?”

幽旻嘲諷道:“公主是不是活在夢里還沒有醒過來!?我是魔族太子幽旻,你以為我是誰了?跟我談慈悲?簡直可笑。”

光睿心頭狠狠一痛,是啊,他是幽旻,他現在是魔族太子,他不再是他,或許自己真的是有著某些期待的。

光睿第一次被如此嘲諷,再加上心上的秘密一下子被無情地戳破,眼淚早已在眼眶里打轉了。

她用盡全力地忍著,不讓眼淚留下來,畢竟對面那個男人會以為他在這里博取他的同情。

光睿心想狠狠地罵自己:“我真的太天真了,把他看成另一個人了……我真的考試不及格!”

光睿在眼淚快要落下之際轉過身去,幽旻依然不依不饒,抓住她的手臂,語氣不善道:“就這樣算了,你的人惹了我就這么算了?”

秋月和春月見狀,立刻跪在地上哭著求饒道:“對不起,我們不懂事得罪了太子殿下,要罰就罰我們吧,與公主無關,您不要責怪公主。”

“奴才惹了事,當然主子也脫不了干系!”,幽旻一瞬不瞬地盯著光睿看,等待她的反應。

凌越在遠處一邊和擁上來的眾人說著閑話,一邊目光放在了光睿這邊。

他看到一個男人正牽著光睿的胳膊,而小姑娘一副痛苦的樣子,真像是負心漢拋棄舊情人的戲碼。

凌越見與眾人的話題沒完沒了,他放下酒杯作勢要離開。

眾人看著凌越直奔向一個女人,背影帶著著急和擔心。

凌越突然拉過幽旻抓著光睿的那支手臂往自己這邊帶。

幽旻晃神間急忙松開手,眼睛依然緊緊鎖在光睿身上。

凌越心疼地問道:“發生什么事了?怎么哭了?誰欺負你了?”

三連問,光睿實在繃不住了,情緒如排山倒海一擁而來。她一把鉆進凌越懷里,啜泣起來,肩膀一抖一抖,旁人看了都會覺得憐香惜玉。

“阿越哥哥,他欺負我!我的侍女隨便說了幾句話,他偷聽到了說是罵他,然后他就不依不撓了。”女人躲在他懷里委屈地說道。

幽旻實在沒想到會被僵一局,他想要開口,但想想還是開玩笑地說道:“原來是凌越神君,我只是和小女孩玩一玩,其實并沒有這么嚴重。”

“他騙人!他說好陰陽怪氣的,還對我動手動腳!”光睿邊說邊比劃著。

幽旻的目光緊盯著光睿。

凌越溫柔地看著她,認真聽她說著,然后再她耳邊輕聲說了些什么,女孩在凌越臉頰上落下一吻,恨恨地看了一眼幽旻就帶著侍女離開了。

凌越目送光睿走后,才將目光轉向幽旻,道:“太子殿下,很久不見了吧!”

幽旻不在意地開口:“呵,她跟你什么關系?”

凌越對幽旻的第一感覺并不友善,總覺得對方充滿敵意:“光睿是我妹妹。”

幽旻瞇著眼睛說道:“哦,原來這樣!”

凌越看著幽旻道:“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找我,不需要找她!”

幽旻陰陽怪氣道:“是嗎?她欠我一樣東西你可還不起。想知道是什么嗎?”

男人的直覺告訴凌越這人嘴里絕對說不出什么好話來,果然不出所料,光睿什么時候跟他有關系了?他把話說的這么曖昧是什么意思?

幽旻有種看好戲的感覺:“不過,這個我不太想說。但是有一件事我想提醒一下神君大人,您最好是離她遠一點兒,否則會給她招來殺生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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