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箱啤酒下肚,郭萌也來電話了。
“你們喝完沒啊,我下班了,過去把你搭上吧。”
“過來吧。”
跟頭子說了一下,便起身走了。走到樓下,郭萌還沒到,借著酒意我就點起一根煙。平時我不抽煙,但是一喝酒就抽個不停,真的是不停,打火機都不需要的那種,一根接著一根。
抽了沒兩口,郭萌就騎著她的白色小電驢過來了。我下意識就把煙扔掉,踩滅。她不反對我抽煙,但我一般也不會在她面前抽。
“喝多少啊,小煙都抽起來了。”郭萌一臉壞笑,像是黃毛在路邊調戲精神小妹那樣。
“沒喝多少,精神的很。”說著,我就坐上電驢的后座了。
我和郭萌是高中同學,本來是各自為營的,都在自己的小圈子,在班里基本沒什么交集。直到高三的時候,我們兩個都選了走讀,每天放學都能遇見,后面才知道,她就住在我隔壁小區。
也是那時候,我們慢慢熟絡了起來。
那時發現,我們都喜歡聽鄧紫棋的歌,我說我最喜歡她的《someday ill fiy》,她說喜歡《泡沫》,我笑她是戀愛腦,她就說我是和lyj一樣的渣男。我們還約著下次鄧紫棋開演唱會的時候就一起去看。
“你別到時候談戀愛了不跟我去就行。”
“就算談了也叫上你,行了吧!”她說。
“我才不要做電燈泡!”我心里緊了一下。
有意思的是,我們倆大學在同一個區,還挨得挺近的。于是大學我們時常約在一起,聽歌,壓馬路,或是吐槽各自學校里發生的破事。在我們的朋友看來,我就是郭萌的“男閨蜜”,但是我不喜歡這個身份。
畢業之后,她也回到老家。不久她就找了個便利店收銀的工作,我問她,“讀了十幾年書,畢業回老家做收銀,你腦子瓦特啦。”
“我爸媽說工作沒有高低貴賤,而且我每天補貨,收銀,幫顧客解決問題,也挺開心的啊。人生的意義不就是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嗎?”她總是那么樂觀。這也是我為什么喜歡和她做朋友的原因。
我問這個問題不是為了勸她,因為我知道這是她喜歡的。
不知不覺我的頭就靠在郭萌的背上了。
“到啦!回你床上睡去!”郭萌喊了一嗓子。
“哪有睡哦,我清醒地很!”我真的沒有睡,剛剛只是想起和她剛認識的時候。
我下了車,站在小區門口,“郭萌,我……我”我又拿起了一根煙塞到嘴里,準備點。
“你你你個頭,少抽點吧,話都說不清了。”
“我們什么時候去看鄧紫棋演唱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