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在早課完成后。
兩人也懶得回去吃早飯。
各自與講師、經師知會一聲后便一同下了山。
路上,張圓從懷中小心的掏出一驢皮小袋出來。
嘿嘿笑道:“早上我問了其他人,他們說這票子在山腳下的小鎮上也能用,他們曾見過有人用。
不過只限于幾家商會。”
張承聞言,也不禁有些好奇。
張圓見狀大方的抽出一張來。
張承接過,捏住一角,手指上發了些勁力,卻也奈何不得這紙張。
可見這紙張的材質不凡,在看正反面,皆有印章,都是些商會的印章。
上面的墨字,在陽光的照耀下隱隱有金光閃動,應該是摻雜了的黃金的墨書寫的。
就這賣相,就比自己記憶中官府大量發印的交子要好,官府發放的交子只不過是普通的紙張外加宮內大印,戶部大印。
就這就要活生生的從普通百姓手上換取面額的米糧。
這跟窮瘋了的丐幫幫主朱八有什么不同。
至于記憶中這朝廷還沒被反簡直就是奇跡了。
張承沒張圓那般有錢,但家底還是有點的。
總歸是十幾代人辛苦積攢。
張承將票子還給張圓,有點不服氣的從懷中也掏出一個小布袋,布袋表面的塵垢已經板結,就這賣相扔在路旁都沒人去撿。
但其中裝著的可是稀奇的玩意。
河蚌珍珠。
張承只是隨意的捏出一顆,就有大拇指頭大,不同于普通的白珍珠。
張承手上這顆在陽光的照耀下,珍珠的表面散發出七彩的光暈,而本體更是不凡,好似有金星點綴。
這種河珠都是出自于百年往上的河蚌。
品相不好的不夠圓潤的都不配進這袋子。
張圓看到張承手上的珠子,頓時目光灼灼的盯著看了好一會。
而后生悶氣一般的將牛皮袋子重新塞回自己懷中。
山腳下的鎮子,也是繁榮的很。
良田倒是沒多少。
不過畜牧業和酒樓客棧卻是這個小鎮上居民的主要收入。
畜牧業主要提供給歸元觀。
要不然也養不了千虎。
客棧酒樓主要招待的還是外來的客人或者商隊。
沒錯,有歸元觀坐鎮,又臨著渾水河,要是不開個渡口。
那歸元觀的掌門就該吞糞自盡了。
這也造就了祁山鎮的繁榮。
張承與張圓來第一次來的時候只是匆匆從鎮子上的大理石鋪設的大街上經過,最多也就好奇的打量了幾眼。
還沒真正的逛過。
再次來到這個鎮子上。
感受如同10年時候那種商場的熱鬧,左右店鋪買什么的都有。
還有擺攤算命,制作各種天南海北小吃的小車。
都感覺有種來到某景區開設的古風集市的趕腳。
張承的嘴角不禁掛起一縷笑意。
而張圓不停的轉動脖子,左看看右看看的,簡直都看不過來了。
要不是張承手把手的拉著,怕是要每個攤位都要瞧瞧了。
這讓張承激起前世為了控制女友進店就要看看而苦練右麟臂的回憶。
反正張承前世練就了一條硬拉210公斤的右麟臂,不知道省下了多少時間和金錢and煩惱。
走進一家才上午就已經坐了大半大堂的客棧。
對著正在算賬的掌柜打了個道揖,“掌柜的,生意興榮,財源廣進啊~”
“牛子,去給道長拿碗熱粥!”
掌柜的本能的回應道。
張承苦笑一聲,連忙解釋道:“我是歸元觀上新來的道童。”
聽到張承的話,掌柜才把頭抬起來,瞧了眼張承的衣襟和胸口的紋式。
這才連忙道歉道:“對不住對不住,這···”
張承壓了壓手道:“理解理解。”
又看了眼掌柜背后掛著的木牌道:“給我來盆生滾魚肉粥,再來一盤白切雞和燒鴨。”
說完,張承又補充了一句道:“我兩師兄弟付錢的。”
聽到關鍵詞的掌柜態度頓時熱情了幾分,“剛才實在的是對不住,沒認出兩位道長是歸元觀的高人。
這樣,我做主打八折!”
張承欣然答應道:“那就多謝了。”
“不過。”
張承看向張圓。
張圓默默的掏出自己的LV包包。
“我們兩師兄弟一來就苦修,實在不知道,這票子能不能在這鎮子上用,先請教下掌柜的。”
掌柜客氣道:“不過是一盆粥兒,外加一只雞和鴨而已,若是不能,就當做是我給兩位的賠罪了。”
說是這樣說,但是掌柜卻也沒妨礙接過票子。
不愧是本地的掌柜,天南海北的票子見多了。
只是一上手摸了兩下,又看了下印章就確定是真的。
臉上也露出笑容來。
并對張承兩人講解道:“這是的渾河十八盟發的票子。在這鎮上能用,不過要是沒到專門的商會還是會折些價的。
如果道長有空閑的話,還是到票號去兌換成歸元觀發售的符票的為好。”
掌柜又補充道:“這符票在這七千里渾河兩岸都是通用的。”
張承又問道:“不知我要典當賣些物品呢?”
“還是去票號就成,那可是你們歸元觀都有份子的產業。”
“那就多謝啦,不知道這。”
“沒事情,底下人多跑一趟而已。我倒是還要找你們一些銀錢呢。”
想問的也問完了,張圓將找回來的幾錢銀子寶貝的收入懷中。
簡單的吃了一頓。
只能說不愧是開客棧的,廚子厲害。
一道簡單的生滾魚片粥做的鮮美無比。
要是放在后世,至少也是個大廚水準。
不過燒鴨就差了點意思。
腥臊味沒除干凈,香料又放的太多。
對于普通人來說,倒是沒能察覺。
但誰讓張承是修行中人,還經過科技洗禮呢。
不過也比自己做的好吃。
倒是張圓狼吞虎咽的,活脫脫像是餓死鬼投胎。
吃完了,張圓滿意的拍著肚子跟在后頭。
一嘴也沒提錢的事情。
張承倒是有些過意不去,讓一個比自己年紀小的請客吃飯,自尊心不允許啊。
于是就提了一嘴道:“等下典當了,我把飯錢還你?”
張圓吃美了,一點都不在乎的說道:“沒事,表舅請客也是應該的,哪有讓外甥花錢的道理。”
聽到這回答。
張承臉一下就黑了下來,有種想吃席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