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 這個仙人仙的發邪
- 不負炸雞和啤酒
- 4158字
- 2024-12-24 12:43:04
張承手握兩枚陰魂之核。
卻不知道如何使用。
劉瑩瑩有些后怕道:“如今怎么辦?這青冥燈已經熄滅,在拖下去的話恐怕還會有鬼怪來襲。
而且···”
張承也是有些苦惱道:“這倒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法力方面的話我身上還有些個丹藥。”
“但那你又能堅持多久?”劉瑩瑩不得不提醒道。
兩人現如今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自己專業對口但是實力不行,張承實力足夠但是專業不對口。
張承若有所思的盯著手中的兩枚陰魂核心,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有關于幽冥、鬼魂的記載。
尤其是那些個相關的符箓。
隨著腦海中圖形的對比。
張承很快的就找出了相同的一些個紋路。
來到已經熄滅了的青冥燈前。拿起端詳了一會。
“看來這幾百年間被這幽冥界吞進來的人中也有修行者的存在。”
劉瑩瑩反駁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里人意外撿到幕后之人勢力的修行者的遺物。
畢竟幽冥的本土生物可不是溫順的畜生。
就算是驢也有尥蹶子的時候不是嗎。”
“嗯,也有這種可能。”
張承隨口說著,同時調動體內的法力,從手指上透出一端纏繞上手中的陰魂核一端嵌合進青冥燈上如自然紋路。
其原理便是七宿聚煞采納的一種應用方式。
感受著手心中突然加大的掙扎力度。
張承不得不分一點心思將其牢牢鎮壓。
只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
青冥燈盞上的紋路便亮了起來。
劉瑩瑩不由得問道:“這是?”
“充電。”
劉瑩瑩不明所以的盯著青冥燈盞。
好像獲得了足夠的能源一般,青冥燈盞吐出的木質燈芯噗的一聲亮起一點小火苗。
逐漸的壯大道尋常燭火一般大小。
漆黑如墨的房間中被青色的光芒籠罩。
被燈火照耀在身上的張承與劉瑩瑩頓覺得一整清涼感。
“這幽冥界的危險,看來比我們兩人知道的還要危險的多。”
“接下來呢?”
“探索!”張承嘴角微笑道,“總不能呆在這里逐漸走向滅亡吧。”
劉瑩瑩沉吟道:“那個老者說過,晚上叫我們不要出去。”
“哦~”張承看向劉瑩瑩,“那是跟你說的。”
“而且你知道一個詞叫做鬼話連篇嗎?”
“可我們沒什么能夠對付鬼怪的法器,不是嗎?”劉瑩瑩說道。
張承搖了搖頭,“看來你真是被陰氣入腦了。就算沒有法器,我們單純的法力也能對鬼怪造成傷害。
這是常識不是嗎?”
“再者說了,我也不是沒有手段制造一些能夠對付鬼怪的東西。”
說著話的張承緩緩走向劉瑩瑩。
猛地一抬手,直接將劉瑩瑩屁股下的床板掰下一塊來。
嚇得劉瑩瑩直接從床上蹦下來,看著張承端詳了一下掰下木板不滿意后再掰下一塊。
而后從腰間抽出制式法劍,開始削了起來。
在對肉體的強大控制力之下,很快。符合條件的木塊被雕刻成一塊塊木牌。
木牌上的紋路好似構成一副抽象的畫作,再一看卻只能看到歪歪曲曲的文字,這些個文字非但沒給人一種扭曲的感覺,反倒是覺得它本來就是如此書寫的。
張承繪制的乃是北陰執罰有司神兵符,歸元觀藏經閣中為數不多的幾道殺鬼降魔符箓,版本還是比較老舊的,跟多相關符箓還是玄虎一脈收藏較多。
符、符箓、符咒三者的區別就像是一個集合一樣。
符的意義很多,如官員的憑證,驅邪的圖形,天地的規則法則等等。
符箓便是修行之人的憑證,代表其修行到了某個階段被認可的憑證。
歸元觀不是道教只是修道之人,所以就沒搞這一套。
符咒好理解的多了,就是一種圖形、文字的載體,就如一個個指令集合一般。
符咒的形式多種多樣,現如今比較流行的便是用特殊靈紙為載體,這養的花威力更強,效果更大。而且還便于攜帶。
當然像是玉符、木符、金符也不是沒有,這種的只是材質上的差別,形制上多為令牌,但也歸屬于符的一種。
張承雕刻出的這些劃分起來應當屬于令牌類的木符。
不過因為材質(老舊的幽冥界木料床板),手續不合規(沒有開壇作法),配料不齊等等因素的影響,威力上肯定有所缺失,使用次數也不然正版符令,無法通過供奉充能恢復,頂多就是比尋常符咒多使用個幾次。
次數用完了也就廢了。
張承又精修了幾下后。
便來到了最后一步。
開光。
并不是假和尚的那種喜聞樂見的開(房)光(身)。
而是注入能量,將上面紋路串聯在一起,好比制作了一個電路板后的通電環節。不過比起要難也要簡單一些。
其中還少不了蘊含靈機的介質。
這也是為什么畫符的時候需要符墨、符筆的配合,還得穩得一批,歪一點就廢。
令符倒是避免了刻畫的這一環節,換做了嵌合。
不過張承制作的這一批山寨貨倒是不需要那么麻煩。
手上也沒什么合適的靈物。
不過修士的血也可以算的上一種較為良好的介質。
張承的手掌直接在法劍傷用力一抹,握緊拳頭攥出幾滴血來。
滴落在這些個山寨令符上。
用自己的血那是因為穿越過來后的張承的這具身體還是個中童子。
潔身自好。
畢竟對修行有加成。等金丹后,就能保持元陽不泄,吐出來的都是營養液。
一旁的劉瑩瑩的話,女子為陰,加之又修仙三陰門的殘卷,貨不對版。
張承只能自己來了。
畢竟體內虎類基因激活程度趨近于4%,提升越來越慢。
加之修行的是白虎一脈的功法真決,血液雖然不如那些個修行陽屬性功決的修士,但也差不了多少。
每一個老舊的符令上都滴上了一滴自己的血液。
在操控氣流推動這一滴滴黏稠的血液滑動在陰刻的紋路上。
張承覆手撫過,手掌上凝聚的法力注入其中。
拿起其中三枚朝著劉瑩瑩拋去。
劉瑩瑩接過,感受上面的靈機波動,不由皺眉。
這符令隱隱讓自己打心底的不喜。
瞧了眼劉瑩瑩的反應,張承一邊將剩下的四枚令符收起,一邊道:“別用你那陰損的法力激活,用氣血。”
·····
“啪!”
“戴上燈盞,走!”
看著張承說完朝著門口走去。
劉瑩瑩連忙將手上的令牌往懷中,腰間一塞,抄起桌上的青冥燈盞跟了上去。
張承直接打開房門。
一股徘徊許久的陰風迎面撲來。
卻被青冥燈盞散發出來的光芒阻擋。
這陰風一吹,青冥燈盞上的燈火也不住的一陣搖晃。
連火苗都笑了許多。
張承皺眉的瞧了一眼,提醒道:“這燈光看似照的遠,但實際上只能護住三米方圓。
更緊了!”
兩人在破敗的村落中快步穿行,不敢駐留原地太久。
要是那個古怪的老者發現了自己兩人沒有呆在房屋內。
怕是會纏主自己兩人,到時候遇到的是人還是鬼可就不好說了。
一路前行五六里遠,張承與劉瑩瑩同時停下了腳步,這已經走到了村落建筑群的盡頭。
往前便是兩片開墾的田地,田地中種植的玩意不似人間的五谷,看起來像是某種漿果,紫幽幽的發著一層藍熒之光的漿果。因為沒人打理而如雜草一般的肆意生長。
“走!回去!”張承面色嚴肅道。
“哈?”劉瑩瑩疑惑道:“我們不往外走嗎?”
張承搖了搖頭,沒給出解釋。
在張承的眼中的,現在村落外面可不安全。
無數顏料在空中侵染,看的都要眼花了。
見張承頭也不回的轉身就換了個方向往村莊里走去,劉瑩瑩連忙跟上。
張承道:“這村落中定然有某種寶物庇護此地。
讓那些個的幽冥界的本土生物不敢入侵襲擊。”
劉瑩瑩聽到這話也反應了過來,她也不是沒腦子的蠢貨,只是主導權一直在張承這邊,加上想要急迫的脫離此處而一時間沒注意到。
經過張承這一提醒,劉瑩瑩也就明白了。
這村落不可能就依靠那一個古怪的老者就能防護此處。
加上這個村落的居民盡數都已經變成了鬼,看著房屋的歲月痕跡,建立時間至少一百年往上,能讓普通人堅持這么久。
絕對有秘寶。
張承一點都不敢放松的帶著劉瑩瑩穿行在村落中的小道上。
一雙虎目時不時的掃過房屋之間的窄巷,或是房屋內部。
這些個房屋都是大門緊閉,還從外面上了鎖。
看著一團能量場殘留的混跡逐漸在窄巷中緩緩消失。
張承面色嚴肅道:“跟進點!”
劉瑩瑩偷摸的聳動喉嚨,順著張承剛才看去的方向看去,只見到一片漆黑,什么都沒發現。
很是從心的緊走幾步,只是落后張承一個身位。
那些個房屋中定然是有跟劉瑩瑩手中捧著的青冥燈盞一樣的玩意,不過開門的動靜太大。
張承也摸不透那個古怪老者的實力,打的過還是打不過那是一個問題。
五五開的幾率不值得自己冒險。
像是開迷霧地圖一般。
結合腦海中的圖像信息。
剩下沒探索的迷霧地帶已經不多了。
加上這么久都沒遇上那個古怪的老者,接下來的路程遇上的幾率將會大大增加。
想到此處,之前制作的青春版北陰執罰有司神兵符從寬大袖袍中滑落入到了張承手中。
劉瑩瑩曾經吃過虧,眼睛本就會無意識的關注張承的袖袍,見袖袍微動,不禁眼皮一跳。
心想著等回去后也置辦幾件袖袍寬大的外套。
同時默默的將腰間的符令也拔了出來。
復行百八十步。
豁然開闊。
只見一眾房屋的包圍中讓出了一片空地,空地上建立起了一間廟堂樣式的建筑。
還配有一座兩人高的七層石塔,一個個窟窿中雕刻著各種面目猙獰舉止夸張的雕刻像。
廟堂大門敞開,垂落兩籠蓮花狀的花燈,青色的燭火猶如寶石般閃耀,都亮出了一圈七彩色的光暈。
這種現象實際上是因為眼球的晶體導致產生的。
廟堂不大,只有一個前院外加一間殿堂,門卻很大,門檻更是得大抬腳才能邁進去。
抬頭瞧去。
牌匾豎書幾個大字——歸鄉
————————————厭勝堂
張承收回目光的朝里看去,卻好似霧里觀花一般,瞧不真切。
不由皺眉道:“看來我們得進去瞧瞧了。”
說著也不管劉瑩瑩是否反對,直接跨步邁了進去。
劉瑩瑩瞳孔放大的瞧著張承好似穿過一層結界一般的消失在面前。
在詭譎的氣氛烘托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不跟上都不成了,待在外面感覺好像更加危險的樣子。
連忙也邁步走了進去。
剛進來就聽到張承說道:“原來是一間佛堂啊。”
“佛堂?”
“那不是西域那邊的嗎?這里怎么會有!”
劉瑩瑩雖然不知道佛教的起源,但也曉得,佛教東渡的典故,源頭便是在西域。
她也是聽聞西域與大慶之間有瀚海萬里阻隔,漫天黃沙鋪地。
張承環顧四周,一人高的小石塔錯落有秩的在院落中。
目光逐漸集中到了燭火通明的佛殿之中。
隱隱約約的只能瞧見一副巨大的不符合佛堂內部空間的畫作。
就那樣靜靜的矗立在佛堂之中。
畫看起來像是壁畫,上面畫著一個佛陀跌坐在蓮臺上,蓮臺下是一群鬼怪,或坦懷捶胸,或肆意大笑,或五體跪拜,不一而狀。
那佛陀看起不像是好玩意,臉上的慈悲相看起來格外的別扭,好似餓急眼了一般。
張承目光流轉,全幅壁畫上也沒個落款。
窸窸窣窣的聲音忽然響起。
張承猛然一驚,目光不斷在巨畫上流轉。
只聽得。
“青冥佛主!尊上,一定要保佑我們歸鄉村平安無事。”
“啊!”
凄慘痛苦的叫聲詐響一聲。
隨后便衰落下去,只剩下喘著的粗氣。
“呼呼呼,在等等,在等兩天,弟子一定奉上讓尊上滿意的貢品!”
說話之人聲音嘶啞,但不難聽出其語氣中的敬畏。
張承的目光找到了那個出聲之人。
那人籠罩在一聲失去色彩的泥垢都發黑發亮的破衣爛布中。
整幅壁畫上就這一個在動。
‘信徒?祭品?該不會說的是我跟劉瑩瑩吧!’
就在此時。
那壁畫上的佛陀忽然轉動腦袋,朝著自己瞧來。
原本半閉半睜的眼睛陡然瞪大,雙眼發出青幽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