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 這個仙人仙的發(fā)邪
- 不負炸雞和啤酒
- 4140字
- 2024-11-25 15:57:56
渾水蛟露出貼身內(nèi)甲。
也不知修的是何種法門。
鎖骨處好似有鱗狀皮膚,外露的手臂上幾道白痕,一瞧便知道是被極為鋒利的器物切割造成的。
“體修?”張承有些詫異道。
渾水蛟一言不發(fā),歪頭使了個眼色。
頓時有十幾人分了出來,朝著張承沖來。
虎嬌嬌嗷了一聲,直接沖了上去。虎身移動間氣流相隨,有點御風之體的門道。
洞內(nèi)空氣被攪動,時不時的就掀起一陣風來。
張承甩手,將一個沖到跟前的妖魔殿崽子擊飛出去。
渾水蛟的攻擊便頃刻到來。
手上沒什么像樣法器的張承只能用驚風指操控的氣流卷起腰間長劍入手,法力貫通,以驚風指和呼風咒中的法門驅(qū)使。
有武器和沒武器完全是天差地別。
雖然失了靈活,手上的法器也不過是制式裝備。
可在法力貫通之下,隱隱有劍氣雛形。
與渾水蛟手中的長刀撞擊在一起,就好似兩塊同性相斥的磁鐵一般。
張承不禁被渾水蛟的巨力壓的后仰,膝蓋都彎了。
見自己蓄勢一刀居然被擋住,渾水蛟眼眸深處的不忿更盛。
忽然抽出左手,手如刀的插向張承心口。
張承直接躺身躲避的同時渾水蛟一個不察身子也同樣往前傾去。
投身妖魔殿還能活到這般年紀的渾水蛟果然不能小瞧,在失力的第一時間便反應過來,抬起腳就朝著張承狠狠踏去。
若是這一腳踩實了,張承怕不是要被踩出一個洞來。
好在在見到進入這處巢穴之時,張承就一直保持著外道術(shù)法·乘風。
渾水蛟這一腳直接踏在了地上,堅硬的巖石直接被踩出一個淺坑來。
龜裂的巖石凹凸不平卻控制在一個圓形范圍內(nèi),可見這一腳的力道精妙。
細細碎碎的粉末從渾水蛟的鞋底落下。
而張承在不遠處直挺挺的站起來,好似有什么東西拖拽的讓其站起來。
手腕微動,甩出一道‘劍氣’實為風刃,將一個不長眼湊過來的魔崽子斬殺。
張承眼珠轉(zhuǎn)動,場中的動靜全收于眼中。
虎嬌嬌那邊已經(jīng)被削掉不少毛,身上的血痕也有不少,可這無疑是激發(fā)了虎嬌嬌的兇性,一撲便有一人倒地,但是身上也會平添幾道傷痕。
成了妖之后,虎嬌嬌變得皮實了不少,又加上跟著張承修行多日,七殺七宿劫中御風之體的妖修版本也已入了門,不得不說,妖怪對體修一道的天分就是比人要高上許多。
張承每天都要抽出一點時間約莫一個小時的時間,修行七宿淬體中的婁宿,也才堪堪能看到門檻,距離入門不知道要多少時間去磨。
雖然沒有入門,身子骨卻比沒修行之前強壯了不少。
真正的體修尋常的刀槍不入不過是入門而已。
就如眼前的渾水蛟,就算張承這對驚風指的熟練,都能擊穿頭骨的威力,卻也只能在渾水蛟身上留下幾個白印而已,蓋手一抹就不見。
‘這老小子是盯上我了?’
看著渾水蛟沖自己猙獰一笑,張承也顧不上他人,連忙收心準備應對。
那劉瑩瑩敢就帶著自己的小弟來闖來剿滅這處妖魔殿的巢穴,自然是有她的自信。
張承只是匆匆一瞥,就感覺那紙扎人的數(shù)量和質(zhì)量都比剛才的要高了不少。
地上還有些肉糜。
“老頭,我有些好奇。你為啥一直盯著我呢?”
聽到張承說話,渾水蛟姿態(tài)好似有些放松,直言道:“我就是看你們這些個打著正道旗號,實則卑鄙下流無恥的名門子弟不爽!
老子,見一個殺一個,你有意見?”
“呵呵~你要是有這個能耐的話,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就已經(jīng)殺了我了。”張承平淡的說道。
兩人借著交談的機會,各自暗中調(diào)動體內(nèi)氣血可以理解為血糖,肝糖原等等,流入開辟的精府中轉(zhuǎn)化成精氣,最后通過儲存于炁府中的炁與體內(nèi)殘留的靈機結(jié)合轉(zhuǎn)化成法力。
體內(nèi)殘留的靈機的可以理解為修行中攝取萬物靈機也就是各種輻射,日常修行的時候,攝取到體內(nèi)的靈機不可能完全被人體吸收,同時吸收轉(zhuǎn)化的效率也跟體質(zhì)、功法相關(guān)。
在沒真正開辟炁府之前,法力如無根之水,沒有容器存放。
只能借助經(jīng)脈運轉(zhuǎn)得以留存,這樣的好處能夠加快引動體內(nèi)的長生之機。
同時也有危害,不可控的產(chǎn)生對修行無用的畸變,如同一把雙刃劍。
渾水蛟是體修,體修的特點是身強體壯,防高血厚,目標是萬法不侵,舉體飛升。
這也造就了修行上與法修的差異。
而體修身體強大的關(guān)鍵便是上面說到的法力在經(jīng)脈中的運轉(zhuǎn)。
體修更加注重下丹田精府,注重穴位連通的經(jīng)脈,并不注重中丹田炁府的修行,后面的修行更是走龍脊三關(guān),直接開辟泥丸宮,身合紫府。
做到這一步的體修,已經(jīng)具有金剛威能,前中期的唯一痛點、弱點的神魂類型攻擊,如控魂、魅惑、幻術(shù)等已經(jīng)不能對其造成太大的影響,想要造成影響的話得高出一個大境界才有可能,直接抗性拉滿。
張承率先一步,還是不如體修一道的渾水蛟來的快。
不過三言兩語的功夫。
渾水蛟氣勢為之一變,身上鱗狀皮膚也更加明顯,連臉頰,下頜兩處都冒了出來。
而張承,周身環(huán)繞的氣流則是變得肉眼可見。
一道氣流劃破腰間香囊,一捧紅色流沙直接混入操控的氣流之中。
一時間紅光大盛,就連劉瑩瑩和上官雄都不禁分神瞧過來一眼。
熱浪滾滾吹來。
渾水蛟眼神不由的變得凝重。
他對這一招可謂是印象深刻的很。
之前的雖然不是正面接了這一招,但只是余波也讓他不好受的很。
好似想起當初猶如炙骨的疼痛。
渾水蛟腳下一踏便朝著張承沖了過去。
短短十多米的距離,晃眼便過。
兩道被約束的氣流,隨心操控分出一道來,阻攔在渾水蛟前方。
渾水蛟就好似沒瞧見一般,手中長刀都揮出了殘影,整個人直接撞了進去。
好似吹砂磨鐵的細密的聲音接連不斷響起。
張承心中也不禁感嘆,這身板怕不是能跟熟鐵相提并論。
渾水蛟壓著一口氣,面前的火龍卷只能微微阻擋其腳步。
不過兩三步的時間便到了張承跟前。
提刀就劈。
·······
張承手中長劍也不是擺設,左手操控剩下的一條火龍卷,借力分出一點纏繞在的長劍上。
隨后便是是一招雙手上撩。
與之對撞。
氣流推動相助,張承勉強能夠跟上渾水蛟的攻擊節(jié)奏。
叮叮當當?shù)呐鲎猜曔B綿不斷的響起。
張承終究不是靠身體吃飯,比不得體修的渾水蛟。
現(xiàn)在還能勉強抵擋,可越是招架,越是落入下風。
技法上張承也就學過一套猛虎拳,還是出自筑基之法的猛虎鍛骨功,實戰(zhàn)經(jīng)驗也就那么幾次。
自是比不上靠身體靠手中長刀吃飯的渾水蛟。
不過五六個呼吸,一個呼吸五六秒。
張承便已經(jīng)有些跟不上渾水蛟的節(jié)奏。
通過交手,張承也明白,眼前這老頭是因為憋著一口氣。只要這口氣泄了,便是自己反轉(zhuǎn)之時。
可要跟體修比憋氣,那才是傻子的做法。
作為高貴的法修,技法不足那就術(shù)法來湊。
張承心中一狠,雙手持握手中利劍,這才多少時間,長劍上邊已經(jīng)是通紅一片。
猛地一劍直接對撞過去。
渾水蛟手中雜金長刀直接卡在了變軟了幾分的通紅長劍上。
見狀,張承又是加了一把力氣,直接讓渾水蛟手中的長刀劈進去一半。
隨后手中一震,半截劍身便崩了出去。
在張承分心以氣流操控之下,直奔渾水蛟面門而去。
雖然搞不清楚張承的用意,渾水蛟腦海中的第一反應便是大喜。
沒了武器我看你還要怎么跟我打!
手上本能的加了力氣,長刀奔著張承胸腹斜劈過去。
而腦袋則是本能的一側(cè)頭,避開裹挾高溫氣流的半截長劍。
忽然一道銳利無比,細長的劍煞從張承嘴巴噴出。
只見金光一閃而逝。
“啊!”
渾水蛟本能的收刀防護,一手捂著眼睛。
隨后被張承操控的氣流裹挾的沖撞在遠處的巖壁上。
“咳咳咳!”
張承咳嗽了幾聲,一些稀碎的組織都被順著血痰咳在地上。
兩道鼻血掛在臉上。
強行施展還在孕育中的庚金相博劍氣的感覺可不好受。
前功盡棄不說,養(yǎng)傷也得花費個把月的時間。
之前的投入算是白費了。
“挨了我一道庚金相博劍氣居然還活著?”
張承有些詫異的看著從巖壁上扒拉著下來的渾水蛟。
渾水蛟放開捂著右眼的手,只見一道細密的窟窿擦著眼球位于眉骨上。
“差一點,就差一點!”渾水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看向張承,獨眼中的怒火好似要燒起來。
“超!”張承罵了一聲,隨后面色嚴肅的看向渾水蛟。
此時的渾水蛟并不好受,眉骨上焦黑的窟窿斜斜的貫穿頭骨側(cè)面,雖然沒有直接傷到眼睛,但金屬性的劍煞殘留卻也破壞了視覺神經(jīng),連帶著另外一只眼也變得模糊。
血還是因為是體修,對肌肉的強大控制才截斷幾條血管后止住。
一側(cè)的耳朵嗡嗡嗡的響,不用說聽覺神經(jīng)也受到影響。
作為七殺七宿劫中最為難以修行的劍煞,雖是一系列劍煞的前置技能,其威力也是在眾多門派中鼎鼎有名。
拋開劍煞的凝聚、鋒銳等特點,其本質(zhì)上是一道高能的電離輻射,具有高污染性,高能級性。
剛才一道劍煞施展出去,張承體內(nèi)的法力直接損耗一半。還得分出一些來護住受損的肺部器官。
避免造成一些不可控的癌變出現(xiàn)。
不過瞧渾水蛟此時的狀態(tài),臉上的鱗狀皮膚似隱似現(xiàn),分布極為不規(guī)律顏色也不統(tǒng)一,原本束縛在體表的氣機如開閘的大壩,不斷宣泄而出。
心中頓時對庚金相博劍氣的威力有了一定的了解。
可惜無法再噴第二道出來。
“嘶嘶嘶?!?
每每呼吸一口,肺部就猶如漏風的風箱,千刀萬剮的疼痛張承已經(jīng)習慣,在修行庚金相博劍氣的時候就已經(jīng)感受過千百次了。
倒是不影響戰(zhàn)力。
趁著渾水蛟提不上戰(zhàn)力,張承環(huán)顧一圈。
劉瑩瑩的小弟陸文浩仗著手中緝妖斬魔司的弩類法器,躲在上方幫助自己的上司。
一箭除非直接射中腦門,不然一時半會還死不了,可也給劉瑩瑩減少了不少的壓力。
而劉瑩瑩與上官雄兩人的戰(zhàn)斗說不上好看,但卻可以稱得上詭異。
劉瑩瑩真身假身難以辨認,那些個妖魔殿的崽子們時刻防備著,生怕一個不察便被刮去一身血肉,變成紙扎人。
上官雄手拿渾鐵長棍,似有萬斤巨力,手中長棍舞的是呼呼生風,聲若雷鳴,勢大力沉,就算躲開實體攻擊,呼嘯而過的聲音像是震的耳暈目眩,而后裹挾的氣流也能將人擊飛出去,隨后便是被無形的一棍敲、砸、掃中身體。
白猿門的功法特點便是對勁的巧妙控制,另類的法體雙修。
劉瑩瑩倒是聰明,沒有跟上官雄硬碰硬,但兩人也是僵持住了。
“看來是節(jié)省不了?!?
張承暗扣一張袖袋中藏著的火鈴符。
高聲喊道:“現(xiàn)行撤退!”
劉瑩瑩皺了皺眉頭,瞧了張承一眼。
只見張承嘴角微微勾起。
了然明白的劉瑩瑩好似蛻皮的又蛻下一個一模一樣的紙扎人。
在蛻下的同時,身形直接消失不見。
張承的一雙虎目卻能看到,只因這眼不是原來的人眼,結(jié)構(gòu)發(fā)生變化,能接收到的光線波長兩邊擴展,同時還有衍生出來刻印在虎目上的通識,自然是敲得清楚。
心中琢磨了下劉瑩瑩隱身匿息的法門應當是某走扭曲光線波長的法門。
算不得高明,極易被破解。
來到張承身旁的劉瑩瑩面色不動,已然是知曉歸元觀的虎瞳秘術(shù)的效果。
瞥了眼張承被夸大長袖袍掩蓋的雙手,頷首道:“看你的了?!?
張承笑道:“你那些個紙扎人不收回來?”
“玩具罷了?!彪S后又道:“早就想要見識一番歸元觀的獨門符咒了,可惜無緣一見。沒想到今日卻能得償所愿?!?
“你不覺得可惜就好,說實話這符咒的威力我也沒實驗過?!?
說著話的張承已經(jīng)激發(fā)扣在手中的火鈴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