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來說,功績這種屬于歸元觀的內部貨幣是無法拆借出售的。
但是腦子也不是白長的。
要不然奮斗了一輩子,賺了那么多錢,掌了那么多握權有什么用?
李睿淵帶著張承來到值日殿隔壁的功曹殿。
也算是帶張承熟悉了一下兌換的流程。
只要遞上道牒就能查詢自己的功績多少。
很可惜,張承還沒干滿一個月呢,上面自然是零蛋。
而李睿淵將功績給張承使用的方法也很簡單。
以本人兌換,但是兌換的受益人的名字卻填寫的是張承。
按照李睿淵的講解。
道童院所屬的功曹殿能兌換的功法秘決都是真典道經上簡化下來的。
威能不足原版的十分之一。
但是對現在階段來說卻也足夠用了。
兌換最多的法門便是《啖食法》通過進食增加氣血和氣血轉化為‘精’的效率。
還不影響日后的修行。
技法術決方面,第一多的便是《驚風指》。
正所謂:;龍從云,虎從風。
歸元觀中的真典道經中大多都會帶上那么幾門風屬術法秘典。
而這《驚風指》的威力也不可小瞧了,練到高深境界抬手便能發出無形氣刃。
不過這攻擊只不過是附帶,更為關鍵的還是領悟什么是‘風’
又因為手指的觸感最為突出,對‘風’的領悟有極大的加持,也算是為以后的修行鋪平道路。
身法類的術決當推《乘風》,以精氣為引,乘風而行,風未動而身動。練到高深處狂風隨行。
這三門術決在歷年來都是道童院修行人數最多的。
同時也是正式弟子必修的術決。
張承也知道,這三門術決絕對適合自己,也是的最為安全的,異化最少的法門。
畢竟修行的人這么多,也沒見到哪個人修行這三個法門出問題的。
至于其他的,什么陰風掌,虎煞刀,吞氣術之流。
看他們修行的方法就有些不正常,要地利還要花費一筆不小的錢財弄些靈藥才能入門。
而自己是個瓊B。
與李睿淵說了幾句,反正都背債了,再多點也無妨。
對于張承的選擇,李睿淵自然是樂見其成,反正也花不了多少功績。
要不是礙于觀內的規矩,李睿淵早就傳授張承這三個法門的正版修行方法了。
抱著三卷經文,上面的文字不多,只有寥寥兩三百字,外加配圖。
張承就是多看了半個月道經,也讀的有些不太通順,每一次解讀的意思都有些上句不接下句的。
還是吃了文化的虧啊。
不過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壟斷了吧。
好在還有李睿淵在。
張承只是試探性的請教了一下,李睿淵就滿嘴答應了下來。
當即就帶著張承來到他在道童院的辦公書房中。
開始講解起來。
至于為啥對張承如此之好。
全然是因為羈絆。
債主與欠債人之間深厚的羈絆,欠的越多羈絆就越深。
直到倒反天罡,各論各的。
······
臨近月末。
距離虎林院派人來查看,也就這兩個天的事情了。
擔任這差事的有正式弟子也有深厚背景的道童。
反正一個個都是張承惹不起的。
啖食法的修行早已入門,以普通食物造就堪比服用劣等草丹的效果,可見這法門的高明之處。
不過后果也比較的嚴重,那就是食量變多,吃的多自然代謝的也就多了。
也難怪小說中修仙人士渡過前期后,吃飯也就只是用來補充人體所學的一些物質,而絕大部分的能量來源都是源自于各種丹藥。
最為常見的辟谷丹,或許可以理解為富含各種維生素氨基酸蛋白質和糖分的壓縮食物。
要是沒有這些種類豐富的丹藥的話,恐怕一個個都要成為造糞機器。
萬一遇到仇家,一言不合就開干,干到一半忍不住了,那多影響我輩修行人士的形象。
而如今張承的情況,可以說是窮鬼一個。
張圓不知去向,多半遇害了。
也導致張承損失了五十張黃頭符,之后翻找了下張圓的房間,收獲了些散碎銀兩,至于翻找出來的那兩張黃頭符已經加上自己還剩下的兩個拿去請教某位正式弟子去了。
不過這錢花的也算值吧。
反正倒是沒見到有人直接上門來找自己的麻煩。
身上沒剩什么錢了,差點斷炊,好在還有虎林值守這個職位在,要不然還真是難以滿足張承現在的胃口。
不過代價嘛~
不用想了,這個月肯定是拿不到全部的功績了。
就是不知道還能剩下多少來。
“張承!哪個是張承!”
躲在山洞前,手指晃動間好似有無形氣流流淌,這便是《驚風指》
也不知道是不是虎類基因碎片開啟到達了一定程度的緣故。
這驚風指和乘風兩個法門的修行一日千里,在李睿淵的指導后,回去練習了兩遍就全部入了門。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手指間的氣流轟然炸響,發出清脆的響聲。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嘀咕了一句的張承接著喊道:“來了!”
隨后起身。
邁開步伐,腳下步伐晃動,身體好似搖擺不定的出聲地奔襲而去。
在張承路過的地方,長草低伏,好似強風過境般。
茂密的樹林中忽然響起呼嘯的風聲。
“這動靜,你確定那個張承是上上個月末才入的門?”
“道童冊上的確是這般記載的。”
“那接引人是誰?”
“噓,來了!”
三人收斂神色,不過兩個呼吸的時間。
一道身影眨眼間就到了跟前。
茂密的樹林無法減緩一點速度。
身影止住腳步,但伴隨而來的強風卻沒停下一星半點。
為首的人瞇了下眼睛,打量著面前的張承。
張承也是一樣,眼前這三人的服飾跟自己的一般無二,那身份就很明顯了,都是道童。
尤其是瞧見張承那貓科動物一樣的眼睛,頓時心中一驚,拱手道:“不知是哪位師兄當面!”
張承倒是有些奇怪的反問道:“不是你們喊我的嗎?”
“你叫張承?”身后一人有些懷疑的盯著張承猛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