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悠然點了支煙，“媽的，風向終于有點好轉！”

他明白，這是因為歐陽一休落網，以微弱之身牽動了整條線，令到對方不得不有所退讓。

雙方博弈，本就是你進我退，你打我搶的一種陰暗的游戲。

但這都只是水面的波動，誰知道水下會有什么樣的驚濤駭浪？

葉向南醒來時，東方不敗仍舊粘在他身上，這次沒有光光的，很淑女。

手伸到她胸前，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東方不敗假裝醒來，推開他的嘴，“剛起床有口氣。”

“小.姨呢？”葉向南動著手問道，“今天怎么少一個？”

東方不敗喘息，“你心情不好，我怕小.姨亂動，就沒讓。”

“而且他們都在，又是大白天。”

她臉色緋紅，低下頭去咬著他的肩膀，微微戰顫。

葉向南松手，猛地起身，眼中全是邪笑，“你要洗澡了。”

東方不敗奶兇奶兇地沖他齜牙咧嘴。

他刷牙洗臉，沒等洗澡換小褲褲的東方不敗，坐到桌前。

小.姨看著他，眼神幽怨。

“別亂想啊，什么都沒干，從前天到今天，我還是處。”葉向南“童言無忌”。

“來來來，快吃飯。”小.姨紅唇微掀，“我都餓了。”

不知是暗有所指還是什么的，總之葉向南聽到這句話心里有些麻。

東方不敗穿著一襲紅裙，腰間束了條黑色腰帶，黑絲紅拖鞋。

神探嘀咕，“晚上得多嚇人。”

“吃飯時別說話。”小.姨夾起幾粒飯送進嘴里，“快吃，等下菜冷了。”

巴尼看著熱氣騰騰的菜，又感受了下餐廳的溫度，“氣溫……”

“閉嘴！”東方不敗瞪了他一眼。

巴尼縮縮脖子，不再吱聲。

馬大師看了看眉頭緊鎖的葉向南，發出狐貍般的唧唧聲。

吃完飯，神探夾著煙，攬住巴尼的脖子，“走，我們出去尿個尿？”

“洗手間壞了？”巴尼指了指房間，“全壞了？”

馬大師起身，背著手朝大門走去，“你們這種兩百年文明教出來的人，終究沒有底蘊啊！”

葉向南起身，“我也要去外面尿尿，好急。”

小.姨與東方不敗抱住他，笑得像兩只狐貍，“我們房間的馬桶是好的。”

說完，二人或拉或推，將葉向南綁向房間。

“股票上漲！”小.姨笑道。

“馬上清倉！”東方不敗興奮。

“一網打盡！”

“不留一尾！”

見她們連特么口號都喊起來了，葉向南精神開始消亡。

“我生在紅旗下，沒有抗過日的啊！”

今天，葉向南沒有回重案組打卡。

小.姨虎狼之年。

東方不敗初為人婦。

半天之間，葉向南已是殘花敗柳。

神探倒是回了重案組幫他請假。

“熬了一晚，身體被摧殘得厲害，今天不來上班。”

符景行沒有說什么，點點頭表示理解，“年紀輕輕的，身體怎么這么虛呢。”

神探就笑笑不說話。

“符長官，烏鴉應該快放了吧。”神探給符景行遞了支煙。

符景行看他一眼，接過，“今晚或是明天應該能出來。”

“黃一飛呢，要A組動動嗎？”

“B組趙警長今天剛剛開始跟進，但沒什么進展，更沒有收到綁匪電話。”

神探沒有繼續問，回去陪許冠成打了會游戲，出門在外面吃了晚飯。

他覺得今天回家未必會有晚飯吃。

馬大師與巴尼不方便拋頭露面，一出門就被老板鎖進小黑屋，并屏蔽了所有思想。

…………

下午五六點的時候，鼻子上貼了塊膏藥的烏鴉被放出來時，滿街都是【黑街】的歌。

豬皮林開車經過青朗公路、荃灣路，又過廣場、巴士站，總能聽到有人或多人大聲唱著這首歌。

特別那些雕龍畫虎的閑逛青年，三五成群，齊聲高歌，生怕別人聽不見一樣。

聽著那些“大逆不道”的歌詞，烏鴉以為又變了天，回到了十多年前。

“南哥……還在吧！”烏鴉有些不確定。

“在呢”豬皮林笑道，“如果不是他抓了歐陽一休，你這陣子都出不來。”

“歐陽一休被抓了？”烏鴉有些不可思議，“南哥又跑東九龍去了？”

豬皮林道：“沒有，歐陽一休調來了這邊，聽說還想弄死南哥，被反殺。”

烏鴉長長吐出口氣，沒有細問。

“這歌……這么放肆的？”

豬皮林道：“聽說是忠義堂的堂歌，昨天傳起來的，一下子就滿街都是了。”

“我們的人也跟著唱，圈外人也跟著唱，倒是幫忠義堂宣傳了一波。”

烏鴉有些迷糊，“歌詞那么黑，南哥不管？”

“別人唱歌，怎么管。”豬林皮小聲哼著，總不在調上，詞倒是記得很熟。

“很火的，聽說過幾天還要發行磁帶。”

烏鴉望著外面唱歌的團隊，感慨道：“陳輝敏真有種，以這種方式挑釁警隊。”

“他一向低調，這次出手有什么意思？”

豬皮林搖搖頭，“南哥晚上為你接風，你問他啊！”

回到東皇夜總會時，已將近晚上八點。

夜總門口肅手站著兩排黑西裝白手套的馬仔，臺階上還鋪了紅毯。

車停在夜總會門口，一名馬仔趕緊跑過來開門。

“歡迎老大回家！”白手套們齊聲大喊。

烏鴉下車，看了看豬皮林，“接我出獄？”

豬皮林笑道：“老大又沒進去，說什么晦氣話。”

“接風宴在三樓，南哥安排的，不過他現在還沒到。”

烏鴉上了三樓，推開包房，看到幾個熟人，還有一個生面孔。

和聯勝大D、吉米、飛機三個原社團的坐一起。

洪興這邊，香江仔大飛、尖沙咀太子、旺角十三妹、葵青韓賓、觀塘大宇、柴灣馬王簡。

除此之外，沒有看到洪興其它堂主。

另外那個人烏鴉并不認識。

那人大背頭，皮膚有點白，嘴里叼著細雪茄，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看起來很和善。

他與大家談笑風生，不時發出爽朗的大笑，很有派頭。

大圓桌上主位空著，大背頭隔了三個位子就坐在主位左手邊。

…………

暹羅。

周星星望著高陡的山頂，又低頭看了看快散架的血人。

抬起一步就覺得自己脊梁骨都快要斷了，臉皮直抽抽。

“無敵風火輪，也沒那么無敵嘛槽！”

他拿出手機，拍了張有特點的照片傳送。

“逼哥，搞定。”

“我槽，你小子果然沒吹牛。我說到做到，芭提雅那條街歸你，以后你打下多少全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