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絕處逢生
- 大明:功夫皇帝朱由檢
- 歐陽長牛
- 3106字
- 2024-11-10 10:51:54
左右遇襲,朱由檢陷入險境。
噗噗,兩支竹鐵箭全部沒入胸口,馬光年慘叫一聲,吐血倒下。
危急時刻,朱由檢避重就輕,握短刀擋下老者,卻不能躲掉鐵箭。
這小書童恁地陰狠,不講武德。
不過馬光年奮力護主,飛身用身體成為肉盾。
書童瞪大雙眼,原以為一定能拿下那賊子,沒想到被騎兵阻擋。
當即手掏腰包,再次取出兩支鐵箭。
朱由檢一手拉住馬光年急速下墜的身體,右手牛耳尖刀脫手。
牛耳尖刀拉出一個弧線,劃過書童的咽喉,書童急忙捂住脖子,鮮血從指縫噴出。
“小姐。”
老者渾身一顫,撲過去抱住書童。
那書童雙眼圓睜,已經氣絕。
“老子殺了你。”
老者發狂,全身勁氣亂舞,發絲如鋼針倒豎,面目猙獰,猶如地獄狂徒,手里鋼刀飛舞成一個光球,瘋狂撲了上來。
朱由檢牛耳尖刀已經脫手,順勢撿起馬光年的長刀,拼死護在身前。
一剎那間,整個身軀被光球包裹。
這是朱由檢對戰以來最危險的時刻,身上衣物被勁氣撕扯破碎。
老者刀鋒狠厲,帶著無窮殺意,盡管朱由檢拼命抵擋,胸腹大腿幾個地方,還是被刀鋒傷到,劃出幾道恐怖血痕。
朱由檢越戰越弱,不斷后退,渾身沐血,仍然在奮力拼搏。
老者大吼一聲,啪,砍掉了朱由檢手里的長刀。
朱由檢后背撞到樹干之上,再無退路,被逼入絕境。
老者雙目噴火,喉嚨發出低吼,口里不斷念叨:
“你殺了我家小姐。”
“我要將你碎尸萬段。”
老者刀鋒對準朱由檢胸口,朱由檢全身被勁氣挾制,絲毫動彈不得。
眼看刀鋒就要插入心臟,朱由檢雙目露出絕望的神情。
老者失去小主人,雙目也出現絕望的神情,他縱然殺了此子泄憤,小姐也不能復生,如何給方家交代,說不得,只能自刎謝罪。
刀鋒慢慢插入朱由檢胸口肌膚,一點一點刺入,不能殺得太快,他要讓這小子慢慢感受死亡的恐懼。
撲哧。
老者雙目竟然被鐵箭插入,頓時眼前一片黑暗。
朱由檢絕地逢生,在老者放松警惕,只想著折磨他時,雙手暴起,將早就扣在手掌的兩支鐵箭,刺了出去。
這兩支鐵箭,正是從馬光年身上取下來的,得益于提前的布局,終于成功反殺。
一擊得手,朱由檢立即倒地翻滾,躲到一邊,潛伏在地。
那老者雙目失明,心里駭然,拿起長刀亂舞,一時間不辨方向,向馬車砍去。
老者刀鋒砍在馬車的鐵籠子上,當當當,發出金鐵之聲。
鐵籠子里面,還有幾個女仆被關在里面,嚇得驚聲尖叫。
老者聽見女人尖叫,立即轉身,調轉刀口向朱由檢的方向砍去,不過雙目失明,劇痛擾亂心智,一通亂砍,全部砍在樹上。
朱由檢沒有給他更多的機會,撿起地上牛耳尖刀,一刀劃過老者喉嚨。
老者捂住脖子,鮮血從指縫噴涌而出,終于支撐不住,倒地身亡。
朱由檢失血過多,也倒地不起,近乎暈厥。
馬光年趴在地上,也不能動彈。
一時間,戰場中間,血流滿地,空氣中彌漫濃重的血腥。
朱由檢不斷喘氣,身上刀傷很多,疼痛難忍,胸口的傷,還差一分就到心臟了,暗道好險。
好在敵人全部殲滅,他安心躺在地上,緩慢恢復氣力。
突然身邊黑影一閃,地上爬起來一個人。
朱由檢大驚,順勢看了過去,是牙儈頭子。
他怎么沒死,難道剛剛只是昏迷了嗎?完犢子了。
那牙儈頭子掙扎著起身,踉蹌走了兩步,雙目一片模糊。
他雙手捂住腦袋,搖了搖,頓了頓,才看清楚四周地上全是尸體。
他目光掃視一周,發現朱由檢還沒死,正睜著眼睛看他。
牙儈疑惑道:“大家都死了,你怎么不死?”
朱由檢抿嘴不言。
牙儈嘴角揚起,沒死是吧,爺爺幫你一把,好叫你黃泉路上不孤單。
撿起尖刀,一陣獰笑:“小子,耽擱了老子給劉將軍送貨,你去死吧。”
說完提起長刀向朱由檢咽喉插下去。
朱由檢全身是傷,尤其大腿一刀,傷口很深,剛剛他不敢動,怕扯動傷口,流血不止,現在刀鋒直刺喉嚨而來,無奈抓住刀刃,奮力抵抗。
牙儈雙手用力向下插,被他抓住刀刃,不能寸進,暗道這小子力氣真大。
隨后使出吃奶的力氣,將整個身子都壓了上去,握住刀柄向下壓。
嘿!
牙儈雙眼露出一絲嗜血的渴望,喉嚨發出低吼,猶如一頭發狂的野獸。
刀鋒一點一點,逼近咽喉,朱由檢雙手緊握鋒利的刀刃,鮮血從指縫向下滴落,啪嗒啪嗒,滴到臉上。
牙儈面露猙獰,譏笑道:“臭小子,我看你能堅持到幾時?”
朱由檢一息都快堅持不住了,求生的意志讓他在最絕望最危險的時刻,都沒有放棄抵抗。
砰,牙儈雙眼一翻,腦袋耷拉,身子向一旁栽倒,后腦被尖石砸了一個血洞,血液汩汩冒出。
一個面容全部炭黑的小丫頭片子,站在牙儈身后,雙手哆哆嗦嗦不斷顫抖。
這丫頭,救了我,呼,朱由檢一臉難以置信。
“丫頭,你能聽懂我說話嗎?”
丫頭盡管眼中全是恐懼,還是不斷點頭。
“好丫頭,去給我撕點布條來。”朱由檢剛剛太用力,大腿傷口崩裂,不斷出血。
那丫頭聞言,迅速去四周找了棉布,扯成布條,抱過來,遞給朱由檢。
“真乖。”
朱由檢贊嘆道,不枉老子千里追擊,來救你這小丫頭片子,結果倒好,反被你這丫頭給救了。
朱由檢拿布條先綁住大腿上傷得最深的一處,隨后艱難的支撐身體坐了起來。
又在胸部橫著綁扎了一圈,模樣有些古怪,朱由檢沒有在意這些,突感到口渴難耐,讓丫頭給他找點水來。
那丫頭聞言,在地上看了一周,沒有水壺,直接取下一個士兵的頭盔,接了些山泉,跑著過來,跪在他身邊,雙手捧起頭盔:
“給。”
朱由檢接過頭盔,一陣汗味傳來,皺眉喝了兩口,蛤,一抹嘴角,問道:
“你叫什么名字。”
丫頭瞪著大眼睛看他喝水,聞言立即坐直,說:
“他們都叫我香琴。”
香琴,朱由檢聞言大失所望,急忙問:
“你叫劉香琴?”
香琴搖頭。
“劉湘君?”
香琴聞言嗯嗯的不斷點頭。
朱由檢驚喜道;“你真是劉湘君?”
香琴又急忙搖頭。
朱由檢黑著臉問:“你到底是不是劉湘君?”
香琴黑臉回答:“劉湘君是我家小姐。”
“那你是劉香琴?”
“我是香琴。”
哦,朱由檢又問:“你怎么沒有和小姐一起。”
“原本是一起的,后來有牙儈說我們走得太慢,怕將軍府等不及,先用馬兒馱走幾個,其中就有小姐。”
朱由檢明白了,香琴因為滿臉的炭黑,躲過一劫,其他姿色容貌好的,先被送走了。
“知道是哪個將軍嗎?”
香琴搖搖頭,說道:“只知道牙儈們說將軍府,卻不知道姓什么。”
朱由檢想起牙儈說了劉將軍,這樣來說,多半是劉宗敏。
“香琴,你用水去澆一下那個藍袍小廝。”
“哦。”
香琴依言來到方正化跟前,用冷水淋頭。
方正化冷水一激靈,翻身坐了起來,稍微清醒了一點,立即四下張望。
看見朱由檢坐在地上包扎傷口,立即爬了過來不斷磕頭認罪: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沒能護主子周全。”
“沒用的東西。”
“十一爺教訓得是。”
朱由檢恨鐵不成鋼,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沒什么吧。”
“謝十一爺關心,我好像。”隨后站起來,活動身子骨,均感無礙。
“剛剛有些暈,現下沒事了。”
“你去看看馬光年死了沒。”
方正化立即去查看馬光年,大聲道:“還有口氣。”
“那就好。”
“香琴,你去找鑰匙,打開鐵籠。”
朱由檢嘗試著站了起來,左腳無事,右腳不敢太用力,怕崩著傷口。
一瘸一拐的走到大樹下,背靠大樹坐下。
鐵籠子里面幾個女仆,出來站在地上,許是被關了太久,走路都不會了,適應了一會,幾個女仆也不敢跑,相互攙扶著來給朱由檢道謝。
朱由檢靠在樹上,接受他們拜謝,一數,有六個人,年紀大的有三十左右,小的也在十六七往上。
“我放你們自由離去。”
“謝謝老爺。”幾個女仆磕頭道謝。
“你們去搜索一下死者,看看有沒有線索。”
幾個女仆聞言,立即去搜索尸體,能用的都搜了出來。
不一會,將搜到的東西,全部擺在朱由檢身前。
這些小物件,有碎銀子十余兩,銅戒指兩枚,銀簪子兩根,碎玉三塊,還有一個包裹。
朱由檢單單留下老者的包裹,其余的財物,全部賞賜給幾個女仆,讓她們各自回家。
幾個女人得了財物,雙目含淚,千恩萬謝,拜別而去。
朱由檢將包裹扔給方正化,起身來到馬光年身旁。
馬光年雙唇發白,失血過多,好在身上的傷口不太致命,用布帶包扎之后,勉強能行動。
朱由檢暗嘆,馬光年也是體質雄壯,不然早就被砍死了。
“此地不宜就留,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