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圣承目光疑惑,轉頭看向荒逝,心中閃過一絲不解:“爺爺已將這瘋武者制服,為什么后來,我會到那忘川之上呢?”
荒逝緩緩說道:“未必,玄靈宗宗主已是化神境,縱然未能逃脫魔掌,家尊不過結丹境,恐怕非孤所能臆斷之事。”
他的聲音低沉,仿佛預示著更深層的危機。
就在此時,眾人正欲上前制住這已無反抗能力的東瀛武者,卻只見他目光游離,似乎在對著虛空呢喃著什么,聲音柔和而纏綿:“緋夜凌華,出來吧,此處正是極樂凈土,讓彼岸花開放吧。”
話音剛落,東瀛武者手中的長刀漸漸化為一陣紅霧,紅霧中隱隱約約浮現出一個鬼魅的女子模樣,隨即輕聲說道:“極楽浄土,彼岸の花が咲く。(極樂凈土,彼岸花開)”
瞬間,紅霧炸開,猶如絢爛的煙花,瞬間籠罩住所有接觸到的人。
“御!”
天野雅人低聲念叨,四人面前閃現出金色的屏障,抵御了紅霧的侵蝕。
可即使如此,眼前的一幕令詩圣承與記憶中的自己同時驚呆了。被紅霧籠罩的人,無論親友,皆開始進入癲狂的狀態,肆無忌憚地揮刃相向。寒光在月光下閃爍,紅淚飛舞如柱,猶如狂風中飛舞的花瓣,劃破了夜的寧靜。
有些人狂熱的向著身邊人,舞動著手中的利器,鮮紅的液體與痛苦的吶喊交織成了一曲哀傷的旋律。
一道接著一道,毫不留情的沖突伴隨著癲狂的笑聲,直擊每一個在場者的心底。
更有甚者,見周遭已無生機,竟然轉身向后院奔去,試圖搜索那些藏匿的家眷。
后院頓時響起陣陣驚心動魄的慘叫聲,仿佛進入了修羅地獄。那聲音如同刺耳的鐘聲,不斷回蕩在每個人的耳邊,令人心頭發寒。
而在這場瘋狂的混亂中,詩君浩雖然修為較高,護住靈氣,但腦中卻被一陣陣莫名的聲音侵擾著:“來啊,來啊,感受快樂啊,釋放你心中最原始的欲望吧!”
荒逝嘆道:“此乃東瀛妖術,花開彼岸,由妖刀飲怨靈所煉,取越眾力愈盛,以迷人之心,惑眾之思。凡胎之軀,難逃其侵,若不自守,必陷幻境,迷失真我,任人擺布于無形之間。其術如霧,悄然無跡,然其影如影隨形,既至則難以自拔?!?
這時,背后兩柄長劍穿透了詩君浩身體,痛楚突如襲來,正是逸飛與逸晨。他們面目扭曲,神智全無,宛如被操控的傀儡,手中劍光閃爍,不斷刺向族長。
記憶中的詩圣承從未見過如此慘狀,仿佛置身于修羅地獄,心中驚駭不已,口中無意識地喊道:“父親,不要啊!”
這時,癲狂的父親和二叔同時轉過頭來,目光如火,提劍向著院門口的他們沖來。
記憶中的詩圣承想要阻止這一切,卻在這時感到一股力量將他禁錮,“ていしんじゅつ?。ǘㄉ恚碧煲把湃耸┱沽硕ㄉ硇g,瞬間圣承無法動彈。
“雅人,你做什么?”他壓抑憤怒地問道,
“難道你想死在這里?”雅人神色焦急,回答道。
就在這瞬息之間,兩位筑基期的長者已然躍至面前,一劍便擊碎了雅人的金色御敵屏障。
危急時刻,凌雪迅速施法:“ぶくうじゅつ(舞空)”將兩人卷起,轉身飛離。
而琉月則幻化原形為一直碩大的六尾妖狐,宛如小山一般,周身燃燒著藍色的狐焰,外形猶如夢魘,尖銳的爪子與兇狠的目光恐怖至極。怒吼道:“我先先拖住他們!”。
此時,荒逝站于一旁,望著神情恍惚的詩圣承,戲謔道:“豈爾于半空摔跌致死?實乃異哉……且觀之。”
他的話語在空中回蕩,四周的景象如夢如幻,時間在這一刻又一次凝固,令人窒息的緊張感不斷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