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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群魔亂舞(兩章合一5000字,求追讀)

同一時間,商鋪展臺

“打劫!”

劫匪‘咔嚓’一聲拉動來復(fù)槍槍栓。

“所有人把手舉起來!”

‘刷’的一聲,所有人都乖乖把手舉了起來,不管是商家還是顧客。

除了烤肉店外坐著的一個年輕人。

那人20歲上下,穿一身在美利堅比較少見的皮夾克配氈布褲子,看上去像暴發(fā)戶家的紈绔孩子。

面對劫匪的來復(fù)槍,他只雙手環(huán)胸翹著二郎腿,還悠閑的一抖一抖。

“找死!”

哈薩克匪幫除了科特外,其他劫匪都是殺習(xí)慣了的人,才不管那年輕人是白癡還是找死呢,對準(zhǔn)年輕人的笑臉直接開槍。

‘砰!’

并沒有預(yù)想中的血濺當(dāng)場,來復(fù)槍子彈只在年輕人背后的座位上留下一個小小的洞,帶起幾縷木屑。

原來在開槍的同一剎那,那年輕人的腦袋微微向左一偏,輕松寫意的躲過了子彈。

劫匪驚了。

這個反應(yīng),這個速度...

這年輕人肯定覺醒了魂槍!

果然,年輕人左手一伸,下一瞬,一把魂槍在他的手心迅速浮現(xiàn)。

覺醒度超過30%的魂槍槍手都會習(xí)得一個技巧,就是將魂槍收入自己的靈魂,需要時再重新具現(xiàn)在手上。

這樣就不用整天腰上別把槍招搖過市,隱蔽性大為增長。

劫匪當(dāng)然知道這一點。

只不過覺醒度超過30%的魂槍槍手每10萬人中才會出一個,誰能想到在區(qū)區(qū)一個千人出頭的甜水鎮(zhèn)里居然會碰到一個!

年輕人面帶微笑,手中魂槍槍口朝劫匪緩緩移動。

他顯然玩心很重,對準(zhǔn)的并不是劫匪的腦袋或胸脯。

而是拿著來復(fù)槍的右手手臂!

‘砰!’

槍聲灌耳,劫匪只覺自己的右手臂微微刺痛了一下...

然后就不痛了!

然后就毫無感覺了!

困惑中,劫匪低頭望向自己的手臂,頓時大驚失色!

他的右手手臂,肩部以下,肘部以上的那一節(jié),變成了綠色半透明,晃蕩晃蕩的...

果凍!!!

劫匪被嚇得一跳,脆弱的果凍立刻碎開,下半截右手連著來復(fù)槍一起跌在地上。

“我的...我的...我的...”劫匪看著自己剩下的小半截手臂和末端的果凍,連哀嚎都不知道怎么哀嚎。

就在這時。

‘砰!’

年輕人又開一槍,劫匪只覺右腳一涼,腳踝也變成了果凍。

“法克!”

劫匪趕緊用手撐住旁邊的座椅,不讓右腳承擔(dān)重量,無助又徒勞的提醒自己。

不能動...不能動...

動就斷了!

‘砰!’

‘砰!’

‘砰!’

又是三槍,劫匪撐著座椅的手另一只腳的腳踝和膝蓋全變成了果凍。

失去了著力點,劫匪立刻跨在地上,四肢全碎了。

“啊!!!!!”

劫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撕心裂肺的大喊起來,四根斷肢徒勞的搖擺著,活像一只癱在海灘上等死的海豹。

“我的手!我的腳!”

“嚷嚷什么啊,這才哪到哪啊。”年輕人慢悠悠的走到劫匪面前。

這一次,他的槍口對準(zhǔn)了劫匪的那話兒。

“不要,不要,不要啊!”

‘砰!!!’

其實一點也不痛。

但劫匪哭了。

他的人生至此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不過沒關(guān)系。

反正他的人生也沒剩幾秒了。

年輕人用口哨哼著家鄉(xiāng)小曲,一邊往左輪槍里裝進新的子彈。

然后。

‘砰!’‘砰!’‘砰!’‘砰!’‘砰!’‘砰!’

六槍下來,地上只剩下一顆驚恐的腦袋,和一堆碎果凍。

年輕人將魂槍重新收入靈魂,然后蹲下?lián)炱鹨粔K果凍,送進自己嘴里。

“嗯,好吃。”

其實年輕人剛才一展示他的魂槍能力,周圍的人立刻知道他是誰了。

埃爾頓.科波拉,紐約黑幫科波拉家族的小少爺!

他的魂槍名為【果凍】,異變系,覺醒度38%。

被【果凍】擊中的目標(biāo)會化作果凍,果凍的口味由埃爾頓決定。

~~~~~~~~~

同一時刻,舞臺

“打劫!”

“把手都舉起來!”

劫匪一聲吼,所有人都把手舉了起來。

這一次真的是所有人!

但!

舞臺上的吉他手卻很不安分,一邊舉手,一邊還跟旁邊的小號手繼續(xù)之前的話題。

“我就不明白了,人們?yōu)槭裁淳褪桥磺逅{調(diào)和藍調(diào)布魯斯的區(qū)別,這明明就像香蕉和狗一樣,根本不是一個物種。”

那吉他手看著像意大利裔,留一頭藝術(shù)感十足的批頭長發(fā),和一身邋遢西裝搭配在一起,頗有點懷才不遇的音樂家的意思。

“說什么呢!”劫匪把槍轉(zhuǎn)過來,對準(zhǔn)吉他手的腦門,“閉嘴!”

吉他手轉(zhuǎn)頭望向劫匪:“你...在跟我說話?”

“不是跟你難道還是跟你媽?”

“請不要把我親愛的母親帶進你污穢的話語中。”

“...你什么?”

下一瞬,吉他手露出殘酷的笑容,高舉的雙手閃電般抓住路匪的來復(fù)槍,輕輕一掰,立刻將槍管掰斷!

劫匪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吉他手的手中又浮現(xiàn)出一把魂槍。

‘砰!’

劫匪喉口劇痛,他知道自己中彈了。

可奇怪的是,當(dāng)他低下頭,卻并沒有看見大蓬的血污從自己喉管中飆出,連疼痛都迅速消失了。

傷口...瞬間愈合了!

可還沒開心幾秒,劫匪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看不見了。

周圍的聲音也變的模糊。

呼吸...

無法呼吸了!!!

劫匪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孔,卻只摸到一層薄薄的皮!

眼睛、耳朵、嘴巴,也一樣!

原來,劫匪的眼鼻耳口...

全部愈合了!!!

“哇哇哇!!!!”

劫匪絕望的扒拉著自己五官上新長出來的皮,每次嘗試吸氣結(jié)果都只是令鼻孔上的皮輕輕內(nèi)陷。

肺葉里的氧氣越來越少,仿佛有無數(shù)螞蟻在爬。

千萬不要小看窒息所帶來的痛苦。

在痛苦分級中,窒息的痛苦僅次于分娩!

劇痛順著肺葉向全身蔓延,劫匪在地上瘋狂打滾。

只不過臉上的五官都消失了,看不出是痛苦還是狂喜。

就這樣足足折騰了3分鐘,才突然一挺,徹底不動了。

這時,已經(jīng)有人猜到了那個吉他手是誰。

“比夏斯.圖靈,他是【愈合】比夏斯!”

比夏斯.圖靈,是美利堅遠近聞名的吉他手、詩人、畫家、保鏢、雇傭兵,殺手...

總之就是什么都干,也不管賺錢不賺錢,完全看心情。

他的魂槍名為【愈合】,覺醒度34%,治愈系。

但比夏斯用這把槍干掉的人,遠多于治愈的人。

~~~~~~~~~

同一時刻,警察局

“放心吧,甜水鎮(zhèn)的警察全都是軟蛋,槍都握不穩(wěn)的那種。”

劫匪埃爾文帶著三個手下來到警察局門口,臉上寫滿了一屑不顧。

“等下沖進去直接把警察關(guān)起來,然后再慢慢問他們要東西。”

“好的,明白了!”

埃爾文率先一腳踹開警察局的大門,沖了進去!

然后,他和他的伙伴們...

全部傻眼了!

包括布雷克警長在內(nèi),4個甜水鎮(zhèn)警察已經(jīng)被關(guān)起來了。

被關(guān)在狗籠子里。

和一條狗一起。

籠子的角落里,還有個狗盆。

之前菲歐娜為了防止她來到甜水鎮(zhèn)的事泄露出去,直接把見過她的四個警察關(guān)進了狗籠子。

于是...

警察和劫匪,和狗,就這樣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突然!

“噓!!!”

一聲低沉的噓聲從警長辦公室里傳出,下一瞬,一個不滿20歲,一臉雀斑的男孩急匆匆,走了出來,又躡手躡腳的合上門。

正是美國司法部助理法警,泰勒.恩尼斯。

不對,是資深助理法警!

泰勒用蚊子一般的聲音對4個劫匪道:“別吵吵,我長官還在休息呢!!!”

4個劫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去你媽的!”

埃爾文掏出槍,對準(zhǔn)泰勒的腦袋就扣扳機。

‘砰!’

這一下可把泰勒嚇壞了!

這要是吵醒了菲歐娜,他得被罵死!

泰勒趕緊變出魂槍,往前閃電一揮!

‘啪!’

仿佛打乒乓球一般,泰勒竟然硬生生的將劫匪射過來的子彈...

原路打了回去!

‘噗!’

劫匪被自己射出的子彈打穿咽喉,后仰倒地。

泰勒剛才這一下并不是什么魂槍能力,純粹是高覺醒度帶來的速度力量和反應(yīng)而已。

剩下3個劫匪大驚失色,趕緊掏槍朝泰勒射擊。

泰勒也趕緊朝3個劫匪射擊。

但他射出的子彈在半途就化作一道傳送門,在3個劫匪面前展開。

同時,3個劫匪的身后,也出現(xiàn)了一道傳送門!

劫匪的子彈從面前的傳送門進去,又從腦后的傳送門出來...

‘噗!’‘噗!’‘噗!’

就這樣,4個劫匪都被自己的子彈打死了。

泰勒的魂槍名為【捷徑】,空間系,能在他親眼見過的兩個地點之間開啟直達的傳送門,沒有任何距離限制。

覺醒度:47%!

干掉劫匪后,泰勒躡手躡腳的回到警長辦公室。

菲歐娜就躺在布沙發(fā)上,胸脯緩慢的一起一伏,還打著可愛的小呼嚕。

讀取完詹姆斯的記憶后,她損耗巨大,命令泰勒看門后就一睡不醒。

外面的槍聲、尖叫聲根本無法吵醒疲憊的她。

恐怕今晚的熱鬧她是不會湊了。

~~~~~~~~~

同一時刻,教堂

劫匪萊西沖進教堂,不禁有些吃驚。

今天是獨立日,市集還有派對,想不到教堂的長凳上居然還坐著十來號人在禱告,顯然是最最虔誠的一幫人。

在教壇上,一個神父背對著門口,半跪在地,也在禱告。

“打劫!!!”

萊西一聲大吼。

想不到,在神父的帶領(lǐng)下,虔誠的鎮(zhèn)民們根本不抬頭看他,仿佛他和他手里的槍都是空氣。

“法克!”

萊西徑直走到神父面前,將來復(fù)槍頂在他的后腦勺上!

“別他媽念叨了,這兒打劫呢!”

神父沒有回答,只嘴中念念有詞。

直到完整背完整段禱詞,才緩緩站起身來,面對劫匪。

然后。

“孩子,你相信人生而有罪嗎?”

神父對萊西道。

萊西哪會吃這一套,直接一口唾沫吐在神父胸前的十字架上。

“滾你他媽的,我要相信就不會干這行了,這有什么值錢的沒?有沒有地下室小金庫什么的?”

“沒有。”神父平靜道,“那些東西除了加重人的罪孽外,還有什么用呢?”

“法克!”萊西直接把槍頂在神父腦門上,“再裝神弄鬼,看我一槍打爆你的頭!”

神父竟然毫不退讓,平靜的面容也沒有因為頂在腦門上的槍口而起一絲波瀾。

“所有人死后都要接受審判,包括你,包括我,然后,我們的罪會化作罰,百倍,千倍的折磨我們。”

神父朝往前走了兩步,萊西立刻不自覺的后退兩步。

“孩子,你正在加深自己的罪孽,在不可挽回之前,趕緊收手吧。”

“...去...去你媽的,你再放一個屁試試,我馬上爆你的頭!”

“開槍吧。”

“啊?”

神父再往前一步,直接將腦門貼在槍口上:“你想殺我就殺吧,我只愿成為你殺的最后一個人,愿我的血能你洗滌你的罪孽。”

“你...你...”

萊西不禁愣住了,一時竟忘了開槍,只遲疑的盯著神父。

然后,他不由自主的望向了神父的雙眼。

天啊,他從沒見過這么清澈的雙眼,仿佛世外桃源中的湖泊,里面沒有一點污濁。

從那湖泊中,萊西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天啊!這是一張多么丑陋的臉啊。

萊西從那張臉中,看到了粗魯,憤怒,困惑,迷茫...

不知為何,萊西竟開始不由自主的回憶起自己曾經(jīng)犯下的罪孽。

萊西的心頓時亂了,拿著槍的手也顫抖起來。

他確實不相信什么審判,救贖,或者主早就安排了一切,如果真有這些東西,世道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

這些年,他殺了多少人自己都數(shù)不清了,也從沒想過自己死后會為此付出什么代價。

但,此時此刻,那些被殺死的人竟一個接著一個在他眼前浮現(xiàn)!

神父始終是那副表情,仿佛正在平靜的等待著死亡的降臨,并愿意敞開胸懷迎接他的到來。

就這么僵持了片刻。

“神...神經(jīng)病...你們這些神棍各個都有病!”

萊西說罷,丟下槍,轉(zhuǎn)頭跑出教堂。

~~~~~~~~~

5分鐘后,銀行。

“哈哈哈,大豐收啊!”

劫匪安德魯帶著手下從銀行里走出來,各個滿載而歸,保險箱也已經(jīng)拴上了馬。

“還得我來才行,要是換做科特那個白癡,這趟又得打白工。”

“走,去酒館看看,那么姑娘,可不能給老大一個人糟蹋!”

就在這時,一個踉踉蹌蹌的黑影從教堂的方向走來。

安德魯瞇眼一看,那不是萊西嗎。

“怎么樣萊西,這的神父有錢沒錢啊?”

萊西沒有回答,只一手負后,搖搖晃晃的往前走,嘴里念念有詞。

“罪...有...都...”

直到兩人走到近前,安德魯才聽懂了萊西在不斷重復(fù):

“我們有罪...我們有罪...我們有罪...”

“什么玩意?你腦子銹了嗎?你是來搶劫的你還記得嗎?”

安德魯一邊說一邊搖晃萊西的雙肩。

萊西稍稍回過神來,抬起頭,望向安德魯。

安德魯這才看清了萊西的臉,不禁大吃一驚。

萊西臉色蒼白,布滿血絲的雙眼中充斥著恐懼和絕望,仿佛剛剛接受了審判,被告知地獄專門為他建造了一座主題公園。

離開教堂不過5分鐘,他不知不覺的,就變成了這樣!

他還在不斷重復(fù)著‘我們有罪’,只是音調(diào)一遍比一遍高。

“我們有罪!”

“我們有罪!!”

“我們有罪你知道嗎!!!”

突然,萊西將手從背后抽出來,原來手里攥了一塊花崗巖!

下一瞬,萊西掄起花崗巖,毫不猶豫的砸在安德魯?shù)哪X袋上。

安德魯直接被打倒在地,頭破血流,驚恐的看著萊西。

“你他媽干嘛!”

萊西沒有回答,只騎在身上,攥著花崗巖瘋狂擊打安德魯!

“我們有罪!”

“我們有罪!!”

周圍的劫匪們都傻了,一時不知道兩人為什么會起爭執(zhí),也不知道該不該幫忙。

“法克!”安德魯一邊舉臂遮擋,一邊從槍套里抽出左輪槍。

‘砰!’

這一槍直接打碎了萊西的腰子,萊西卻理都不理,繼續(xù)用花崗巖一下一下的往安德魯身上砸。

“我們有罪!”

“我們有罪!!”

“我們要下地獄你知道嗎!!!”

“去你媽的!!!”

‘砰!’

這一槍打穿了萊西的喉管,萊西終于支撐不住被安德魯掀翻在地。

“法克,這家伙瘋了嗎?”

安德魯勉強坐起身來,想不到對面的萊西也跟著暴起,仿佛喪尸一般!

他的喉嚨還在大蓬大蓬的往外飆血,但攥著花崗巖的手力氣反而更大。

安德魯趕緊舉槍。

‘砰!’

這一槍正中萊西眉心,同時,萊西的花崗巖也砸進了安德魯?shù)难鄹C里。

安德魯掙扎都不掙扎,直接掛了。

而腦門中槍,喉管飆血的萊西,居然還沒有倒下。

搖曳了片刻后,他緩緩?fù)蜃罱囊粋€劫匪。

“我們有罪...我們有罪...”

“啊!!!”

10分鐘后,從銀行里出來的劫匪全都死了。

萊西橫躺在他們中間,全身上下都是彈孔,左手齊腕斷開,只剩一節(jié)骨頭露在外面,腦門上缺了一大塊,不時有紅的黃的往外瀉。

可他仍活著,嘴巴仍在一開一合。

“我們有...”

“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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