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這句話高歡是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
平均房價五千多，又不會影響四環別墅均價一萬多。
高歡看上的亞運村附近的紫玉山莊，自己手里那些錢，即使貸款，也就夠買一個二百八十平的聯排的。
倒不是說它不好。
關鍵是高歡想要弄個獨棟??！
還不想再從公司抽資金了，也不想抵押剛剛買下的騰迅股票，畢竟自己的資產還不夠多，抗風險能力不足。
等幾年，騰迅股票就是自己的金礦，現在沒必要冒險。
在這樣的思維下，高歡就陷入了一個小小的困境之中。
“錢我不想付，貨我還想要。”
“你給我想想有沒有什么辦法？”高歡坐在餐桌上，一邊喝著湯，一邊看著一旁的王黎文。
“啊？”王黎文愣了一下，“歡哥，要不我們去搶他一套吧，那不就什么都有了?！?
“你臺詞銜接的挺好啊?！备邭g笑笑，心里已經有了決定了。
“橫豎現在住在學校附近更便利，還是等等再買吧?！?
“我片子都送到柏林了，到時候要是進了主競賽單元，順便還能拿個什么獎?！?
“賣賣版權，手里就能多一大筆錢?！?
“到時，一定買個獨棟別野??！”
高歡靠著椅背暢想了一下，“說不定，拿個金熊！就能買個上千平的大別野了?！?
“嗯?！蓖趵栉囊荒槼绨莸目粗邭g。
看的高歡都不好意思了，眨眨眼睛，“你沒覺得我在吹牛嗎？”
“沒啊！”王黎文搖搖頭，“你之前吹過的牛都實現了，所以，我覺得這不算吹牛！”
“而且，我就喜歡看你一臉自信，仿佛什么都能做到的樣子。”
“我相信，你肯定能拿大獎的！”
王黎文嘴里塞著飯，拿著筷子比劃著，做了個捧杯的動作，“我昨天夢到你捧著金熊回來了?！?
“那你可真會夢?！备邭g夸了對方，“祝你美夢成真?。 ?
“這是在祝福我嗎？”王黎文筷子指了指自己，“我離你這么遠都打聽到你的算盤了?！?
“哎，對了，你明年還拍片嗎？”王黎文弱聲聲地問了句。
“拍啊，韓總都恨不得我連軸轉了，簡直是把我當機器使?！备邭g說出口，才覺得對方語氣不大對，好奇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有個劇組找我演戲。”
“什么劇組？什么角色？有沒有感情戲？”高歡一套發問三連。
“少兒劇，哪來的感情戲啊?！蓖趵栉钠财沧?，“《快樂星球》要拍第二部了，他們找我去演一個老師，那群孩子的班主任?！?
“哦，我知道，有點印象?！备邭g點點頭，“我還知道主題曲呢?！?
“我能夠捉到月亮。”
“我將用無數的夢，撐起無數的槳……”
“就是這個。”王黎文詫異道，“沒看出來啊，你還有一顆童心呢?！?
“這叫什么話？男人至死是少年，童心未泯這種事不是很常見？”
“路上撿到一根造型比較好的樹枝，周圍的花花草草都得遭殃，不管這個男人年齡多大?！?
“好好好，高導最厲害，話說那你的意見呢？”王黎文繼續問。
“去試試唄，積累積累經驗，要考研，結果演戲經歷都沒多少，那不完蛋了？”一部少兒劇而已，高歡還不至于控制欲強到那種程度。
吃一對兩三年級小朋友的醋。
想演就演嘛。
自己也不可能一直在京城，在學校里，限制對方這些做什么。
“行，那我就回復答應演了啊？”
“嗯。”
……
十二月三號。
高歡好不容易后期制作完之后歇了二十多天，就又得忙碌起來了。
在機場等著坐飛機去參加金馬。
《看不見的客人》拿到了最佳劇情片，最佳導演，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最佳女配角，最佳原著劇本一共六項提名。
看起來重要獎項都有提名，算是一匹大黑馬了，可高歡真是高興不起來。
以金馬的尿性，也就比金像強一點，自己這一行怕是兇多吉少。
幾提零中，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高歡當時壓根就沒想報名。不缺它那一個獎。
但！
有時候啊，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合作的演員肯定是想讓片子報名的。
一眾投資人更是勸了又勸。
尤其是韓三品，還拿正治正確來勸，說什么一家親。
誰特么跟你一家親啊。
可是這種大帽子下來，高歡是真無奈，沒辦法，怎么也得去一趟。
要不然搞地像是自己破壞一家親似的。
這種帽子，自己受不起。
想到這些，高歡就在祈禱金馬玩的過分一點，最好是一個獎都別給自己。
那樣自己以后就有理由懟韓三品了，以后也有理由不來參加這個光是浪費時間，也不能多賣什么錢的獎項了。
簡直是雙贏！
我贏兩次！
“高導，你看起來心情不好啊?！标惱タ戳烁邭g一眼，問。
“有嗎？”高歡挑眉，壓了壓扣在臉上的墨鏡?！翱赡苁俏易罱哿税伞！?
“拍戲，參加電影節，后期制作。這么一套下來，很費神的，現在就想歇著，結果又得參加一個獎?！?
“哦，我還以為?！?
“你還以為什么？”
“我還以為是因為他們。”陳昆用下巴朝著一個方向點了點。
循著其點的方向看去。
居然是老熟人，之前互懟的陸太郎。
《可可西里》也算是今年金馬的一個熱門。
一共拿到了五項提名。
只比《看不見的客人》少一項。
當然，高歡不覺得有什么驕傲的，心里只覺得晦氣！
立即把頭偏到了一旁。
真不愿意和一個借鑒這么嚴重，未來拍出一部又一部爛片，尤其是《749局》來惡心人的導演同處一個電影節。
這是對我的侮辱！
我高某人從不那么借鑒，都是直接照抄！
可是自己即使說是抄的，那是抄誰的？
沒人能站出來?。?
那就沒毛病了，這些都是自己的原創。
原創度百分之百！
整個人滿滿的都是才華！
才高八斗，學富五車。
高歡的腦海里甚至出現了電視劇里河東省某個歷史人物的臺詞，不要臉點的話，還挺貼切的。
額也就是不會說紹興話。
額要是會說紹興話，那額比魯迅強多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