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風鸕鶿彌補了打打身為水生妖獸,無法上岸的缺憾。
有烈風鸕鶿在一旁守護,張太玄可以放心的在這一處荒野之地盤坐調息。
他閉目端坐,面色蒼白,額頭不斷滲出汗珠。
左臂上那深可見骨的傷口還在不斷的流出鮮紅的血液,將他特地放在身下的蠑毒玄晶染的通紅。
張太玄的呼吸逐漸從急促淺顯逐漸變得均勻而悠長。
他的表情也逐漸從忍耐痛苦平復下來,轉而變得平靜。
在水下搏斗許久的疲憊如緩緩退去,消耗過多的精力也開始恢復。
盡管緩慢,但卻能切實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傷口正在愈合。
只是靈氣卻完全無法恢復。
張太玄繼續調整,直到自己有了站起來的力氣,才重新回到河邊。
他用河水將左臂傷口的泥沙洗去,直到露出鮮紅的嫩肉為止。
接著,張太玄讓打打將水下靈田最后剩的幾顆水元果送了過來吃下肚子,繼續調息。
伴隨著靈氣不斷涌入身體,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左臂,頭皮,小腹都產生陣陣麻癢感覺,那是傷口愈合的感覺。
有了靈氣的滋潤,原本枯竭的經脈乃至于身上的血液都重新煥發出生機。
將吃下去的水元果全部消化之后,張太玄睜開眼睛,長長吐出一口氣。
最后幾顆水元果,幫助他恢復了一半左右的狀態。
這樣就夠了。
張太玄再度看向左臂,此時左臂的傷口已經止血愈合,還結了一塊很厚實的痂。
腹部,頭上的傷口都是如此。
“哈哈哈哈!”
身體恢復之后,張太玄沒來由的大笑起來,笑得酣暢淋漓。
一階中品妖獸又如何?對標煉氣中期又如何?
還不是成了我的仆從,今后任我驅使。
初入修仙界,便能做到如此,今后的路上再遇到困難,想必他也不會心生怯意,反而是保持有將困難順利渡過的決心。
心態的變化,讓張太玄的感到舒暢,感到一股無窮的意氣從胸中散發。
此時他的目光看向地面,原本漆黑的蠑毒玄晶,此時因為沾染了紅色,已經變得妖異無比。
甚至周圍還散發出隱隱的緋紅氣息。
而在晶體正中央,正蜷縮沉睡著一只食指大小的四爪黑螈。
“蠑毒玄晶進化完成了。”
將進化完的蠑毒玄晶拾起,此時“蠑毒玄晶”拿在手上的質感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堅硬,冰冷。
反而是變軟了許多,而整體也變得非常溫熱。
而凝聚在眼前的文字已經變化:
【血毒黑螈卵:孕育著血毒黑螈的卵,血毒黑螈乃是黑鱗毒螈的上位變種,速度奇快,鱗甲堅韌能抵擋一階中品以下法器,且不懼五行法術,毒液具有侵蝕修士經脈的作用。】
“黑鱗毒螈乃一階下品妖獸,那么這血毒黑螈身為其上位變種,起碼擁有一階中品的實力。”
端詳著卵內蜷縮成一團的血毒蠑螈,張太玄做出判斷。
這又是一只一階中品的妖獸,而且水陸兩棲。
“先前進化的時候,提示是會進化出一只忠誠于我的“血毒黑螈”。”
“但是現在進化完畢,我腦內卻并沒有產生新的精神連接。”
張太玄閉目,他的腦內并沒有出現新的精神連接。
那這個忠誠又是怎么回事?還是說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畢竟他才剛開始修煉血蠱御獸決,同時掌控兩只妖獸,已經是極限。
正常來說,他這個修為,同時掌控兩只妖獸,也只能是一階下品的妖獸。
若是換成一階中品也可以,需得運氣較好,妖獸的精神抵抗能力薄弱才行。
但尋常血蠱御獸訣剛剛入門的修士,能夠統御一頭一階中品的妖獸,根本不存在繼續統御的可能。
除非血蠱御獸決修至更上一層的小成境界,精神方面得到鍛煉和拓展,才有統御下一只妖獸的可能。
至于張太玄為何能強行統御兩只一階中品的妖獸,這是他兩世為人,精神強大,意志堅定的結果。
而在統御了烈風鸕鶿之后,哪怕張太玄精神再強大,意志再堅定,也到了極限。
如果功法境界不提升,那么肯定是別想再統御下一只妖獸了。
進化出血毒黑螈后,前者沒有在他腦內出現精神連接,很可能就是如此。
功法境界,分為入門,小成,大成和圓滿。
而不同的功法,亦有不同的威力,能修煉到的境界也不一樣。
像鄭家免費提供的那些基礎功法,幾乎都是最低等的功法,只能勉強維持到煉氣中期的修煉水平。
張太玄在登仙臺上悟出的功法,也是他現在主修的控水御木大法,卻是一開始就能修煉到煉氣后期,甚至記載了筑基方法在上面。
至于筑基之后的內容,對于現在的他來說沒什么用,雖然能看,但也不知真解。
只是控水御木大法只記載到筑基前期,中期后期如何修煉,恐怕到時候得動用金手指去升級功法才行。
將血毒黑螈卵收入口袋里,索性進化之后的卵也只是體積略大了一圈,他的口袋還能裝得下。
“這樣下去不行,伴隨著我在修仙界越走越深,沒有一個儲物的手段,以后東西多了,想裝都裝不下。”
只是儲物袋,百寶囊這類具有空間功能的東西,在此方世界乃是法寶的范疇。
法寶是何概念?
那是筑基期之上的結丹期才有能力煉制的東西。
“儲物袋這類東西,畢竟涉及到空間法則,門檻高一些很正常。”
張太玄也覺得合理,前世看過的話本小說,能用空間法則的都是大佬。
什么鎮元子袖里乾坤,彌勒的人種袋,金鐃等...
“可之后肯定會面臨東西越來越多的局面,如之奈何?”
后天煉制的法寶,他肯定是用不上的。
那先天能收納物件的東西呢?
有沒有這樣的玩意?
張太玄正思考著,忽然,烈風鸕鶿的精神連接躁動起來。
“嗯?”
張太玄疑惑,看向烈風鸕鶿。
后者撲騰著翅膀,眼神似乎在說這題我會。
“你知道能夠先天納物的東西嗎?”
這一問,烈風鸕鶿更興奮了,狠狠的點了點頭。
“在哪里?帶我去!”
瞌睡了就來枕頭,張太玄的神情也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