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鬼鄰居。找到我了。(新人新書求追讀)
- 怪談使可以沒命,不能沒活兒
- 一木啊
- 3918字
- 2024-10-18 00:06:50
“咔噠——”
就在鐘邪思索之際,身后傳來脆物折裂的聲音,伴以些許咀嚼。
循聲望去,他居然又看見炸尸站在不遠處揮手,一邊打招呼還一邊從油炸貓貓爪上掰下脆生生的指節(jié),丟進嘴里嚼吧嚼吧。
炸尸也參與了這個游戲?
鐘邪心下訝異,但不等他回應,炸尸像是感應到什么,迅速退回身后的房間里。
回去了?
游戲快開始了?
他向走廊的兩頭觀望,發(fā)現(xiàn)原本三樓兩邊的樓梯全部消失,這就意味著現(xiàn)在的三樓是封閉空間。
封閉,即無法逃脫。
鐘邪轉(zhuǎn)過身去,此時他的身后已然再開一扇門,門后連接的并非是地下室。
這是一間小小的臥室,亮著溫馨的暖光燈,布置簡約,僅有小床、書桌和椅子。
小床的床尾正對大門,上面掛著一只小玩偶,書桌貼近床頭,邊上的椅子背對門口。
書桌之上,一副卡通老鼠面具擺放在正中間,等待鐘邪的到來。
【捉鬼過家家】
【我們的大家庭共有十一人,每個參與者都有自己的臥室,臥室中附有角色面具,包括“黑山羊小姐”“庫斯特先生”“貓”“鼠媽”“鼠”“人類”等角色,全員戴上面具十分鐘后即可開始捉鬼游戲。】
【游戲流程分為熄燈、開燈和票決。開燈和票決階段所有生物無法被傷害,熄燈階段不得隨意離開房間。】
【每次熄燈階段為十分鐘,期間鬼可自由活動,怪談能力得到強化,其他身份者將剝奪視覺。“鬼”在熄燈結(jié)束前必須進入任意房間取走對應床尾的玩偶并丟棄,視為“殺死”角色。】
【熄燈階段時,身處自己房間(以佩戴的角色面具為準)的參與者無法被傷害。“鬼”在離開房間后腳步聲將被其他參與者(4米范圍內(nèi))聽見。】
【每次開燈階段為十五分鐘,所有參與者離開房間,進入會議室討論。開燈階段開始前“鬼”必須回到自己房間。】
【每次票決階段為五分鐘,通過討論結(jié)果投票選出嫌疑“鬼”。】
【若投票結(jié)果正確,“鬼”將失去游戲資格,受害者“復活”,參與投票者將獲得獎勵。】
【若投票結(jié)果錯誤,受害者失去游戲資格,其余角色進入下一輪游戲。】
【當參與者人數(shù)無法繼續(xù)進行游戲時,游戲結(jié)束。】
游戲規(guī)則并不復雜,簡單來說就是狼人殺,除此以外就是每個佩戴面具的角色能力不同。
鐘邪看向桌上的鼠面具,面具被卡扣鎖定在桌上,大概是等到游戲開始才能佩戴,而他也通過觸碰得到了新的信息。
【鼠:寄居于黑山羊之家的生物,數(shù)量較多。】
【能力:每輪游戲的熄燈階段你獲得一個打通鼠洞的機會(最多儲存兩次),鼠洞將連通墻體兩側(cè),但僅可容“鼠”通過。穿越鼠洞后你可以自由活動并恢復部分視力。】
角色是老鼠,能力是打洞,穿越鼠洞即可自由活動,直面“鬼”的行動,與狼人殺中的小女孩類似。
綜合腦海中的怪談信息后,鐘邪已經(jīng)對整個游戲基本了解,類似真人版的狼人殺,唯一不同的就是游戲的參與者中有怪談,更加刺激。
炸尸這樣的怪談危險程度相對較低,“鄰居”才是真正需要防范的家伙,就是不知道現(xiàn)在的“鄰居”究竟是什么東西。
從游戲規(guī)則來看,鄰居想要殺死他只有兩種方式。
1.借助游戲票決。
2.自身的怪談能力。
而第二種方式必須滿足多個條件,鄰居要在熄燈情況下恰巧撞見離開自己房間的他,這才能夠使用怪談能力攻擊,其他時候他都受到規(guī)則保護。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參與者人數(shù)下降到無法繼續(xù)游戲,但鐘邪不清楚結(jié)果,可能是他們這些參與者被抹除,也可能是單純結(jié)束游戲。
不過沒有游戲規(guī)則保護的話,他肯定會被鄰居弄死。
至于反殺鄰居的方式……
鐘邪同樣給出幾個淺顯的猜測猜測。
1.借助游戲“票決”鄰居。
2.在熄燈階段用自身的怪談能力殺死鄰居。
3.找到游戲中能夠殺死鄰居的隱性規(guī)則。
1不難理解,2的話就要看看庫斯特究竟有幾斤幾兩了。
于是鐘邪在腦海中詢問:“庫斯特,有把握克死鄰居嗎?”
“我的能力尚未完全孵化,但規(guī)則系的能力可以正常使用。”庫斯特答道,但他不抱什么希望,“只要能滿足【妻喪】的條件就行。”
黑山羊小姐的鄰居倒是都以“女性形象”露面,但哪有鄰居會在這種時候和他結(jié)婚啊?
“行吧,我盡量滿足你的愿望。”鐘邪聳聳肩,腦海中出現(xiàn)了蜥蜴人的捏臉頁面,為其添加泳裝、瑜伽服和單薄圍裙什么的,盡可能增加魅力。
于是他開始發(fā)散思維:“不對,裸露服裝的誘惑太過低級。你現(xiàn)在算是未亡人吧?給你穿一套黑喪服,里面是白底襯,遮得嚴嚴實實,反而更加澀氣了不是嗎?”
“目標是鄰居,作案地點還是黑山羊小姐的家里,再擺個黑山羊小姐音容宛在的黑白照,放倆大花圈,差不多就是‘妻目前犯’了。
“這里剛好有怪談事件,絕對能觸發(fā)成就吧。”
“會獲得一個【惡墮】詞條嗎?感覺意外的合適啊。”
庫斯特:“……”
“你不覺得非常變態(tài)嗎?”
鐘邪認真回復:
“你不覺得非常刺激嗎?”
不過一人一怪談的交流戛然而止,因為腦海中出現(xiàn)了新的信息。
【第一輪游戲開始,進入熄燈階段,鬼開始行動】
聞言鐘邪立刻戴好面具端坐在書桌前,他自然地背對著著敞開的大門,門外的黑暗也逐步入侵,直至吞噬整個房間。
視覺在一瞬間被剝奪,鐘邪嘗試看一圈周圍,入眼處只有一片混沌的虛無。
鼠需要在穿越鼠洞后才能恢復部分視力,也就是說想要直視“鬼”就必須離開安全的房間,看見鬼的同時將會受到來自鬼的傷害,這才符合游戲的博弈點。
這場游戲除鼠以外還有其他角色,其中對鐘邪來說最危險的自然是貓。
黑山羊小姐制定的規(guī)則中貓就是抓老鼠的,鐘邪不確定熄燈階段時碰見貓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畢竟他不清楚貓的能力,也不清楚貓的動機。
既然游戲的名字叫作過家家,他猜測游戲中的各個角色也會按照原有規(guī)則行事。
鼠,需要為鼠媽帶去食物。
貓,需要捕捉鼠盡職盡責。
對老鼠來說,打洞前必須判斷出左右兩邊房間的角色,至少不能隨意闖進貓的房間中去。
這個時候,鐘邪的耳朵精準地捕捉到了細微的腳步聲。
有一個生物走了過去,步伐略帶急促。
從左邊,到右邊。
如此說來,“鬼”的房間就在我的左側(cè)。
鐘邪回憶先前在走廊上看見的景象,隱約記得在自己的左邊還有三四個房間。
“鬼”的范圍就在此之中嗎?
游戲規(guī)則中有一條,“鬼”在熄燈階段時行動一定會露腳步,這應該就是整場游戲最重要的“信息博弈”點。
畢竟熄燈情況下正常角色什么都看不見,再不給點信息的話票決就沒有意思了。
每個房間中的角色至少都能聽出來經(jīng)過門口的腳步聲是從左到右還是從右到左,以此作為基準來判斷。
假如人人都說真話,推導出鬼所在的房間并不難。
然而難就難在不可能讓人人都說真話,至少鬼肯定會撒謊,更別提還有“貓”,“鼠媽”這樣的角色,利益糾纏下很容易將水攪渾。
現(xiàn)在掌握的信息太少,第一個熄燈階段不能光躲在房間里度過。
他不確定究竟“鬼”的數(shù)量也不確定熄燈期間各個角色間是否內(nèi)斗,情況不妙的話可能整場游戲只有三四輪,那樣的話每一輪的熄燈時間都至為關(guān)鍵。
鐘邪在房間里慢慢踱步,接近墻壁時他的意識里會出現(xiàn)一種打洞的本能,就像是看見蘋果你知道自己可以拿起它一樣,他也知道自己可以在墻壁上開洞,前往左右兩個未知的房間。
左還是右?
鐘邪稍加思索,鉆進床底。
在床底簡單地摸索幾下,沒有什么特殊發(fā)現(xiàn),于是他選擇在這打洞。
并非向左也并非向右,鐘邪挖穿地板。
很簡單的道理,既然不確定左右房間的角色是否對自己有害,那就打洞到二樓去看看情況,說不定能有意外發(fā)現(xiàn)。
早先他在走廊上就觀察過了,整個三樓是封閉的,這就意味著熄燈階段下只有“鼠”能通過鼠洞進入二樓。
貓、鬼和別的什么東西都進不了二樓。
鐘邪判斷二樓可能是熄燈階段最安全的地方,相當于鼠的地下巢。
看著鐘邪雙手扒住鼠洞門口,庫斯特忍不住出聲問道:“你不怕判斷失誤嗎?”
“失誤就死唄。”鐘邪隨口回應,反正他已經(jīng)選了最安全的道路。
在怪談事件里什么都不做,那還不如直接去死。
身體懸掛在鼠洞口,鐘邪嘗試側(cè)頭往底下看。
這個姿勢就算他“穿越”了鼠洞,部分視力恢復,而他也看見二樓的臥房。
布局和他的房間沒有區(qū)別,鐘邪并沒有嗅到危險的氣息,于是松手落在二樓臥室的床鋪上,踏足二樓的地面。
他快步走到房間門口,朝著走廊外望去,走廊上是等量的房間,壁燈與壁畫的數(shù)量都與三樓一致。
空無一人,異常安靜,安靜到鐘邪能夠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還有從樓上傳來的輕微腳步聲。
夜視能力提高了,但我眼中的畫面只有黑白,沒有顏色之分,這應該是模擬了“鼠”的視覺。
而且更關(guān)鍵的是——
二三樓間的距離不超過4米,只要保持位置同步,他就能全程聽著樓上“鬼”的腳步行事。
換言之,現(xiàn)在是我跟著鬼。
脫下鞋子沿著走廊快步向前,沒多久他就在六號房附近聽見了樓上鬼的腳步聲,于是放緩了步伐,盡量消除自身的雜音。
腳步聲停在了……
4號房或5號房附近。
鐘邪察覺到些許不對勁,在間隔約五秒后,腳步聲再次響起,這一次要堅決很多,鬼直奔走廊盡頭的房間而去。
鬼進入了1號房,大概取走了床頭的玩偶,視為“殺死”1號房的參與者。
鐘邪在心中將這些信息記錄下來,然后繼續(xù)跟著腳步聲走走停停。
在離開一號房間后,腳步聲開始回頭,大概是要回到自己的房間里。
規(guī)則中提到過,鬼在開燈前必須回自己的房間。
不過此刻的鬼每路過一個房間都會停留數(shù)秒,就像是在全神貫注地觀察房間內(nèi)的狀況一般。
在8號房門前,鬼更長久地停留。
8號房?
是我的房間?
鐘邪訝異,但還是跟著腳步聲依次經(jīng)過9、10、11號房,這一次鬼停在了11號房的門口。
“篤篤。”
樓上的鬼蹲下身子,用手指的指節(jié)輕輕地敲擊兩下地板。
如同敲門。
堅硬的大理石地板是門,而鐘邪就是這個門后的人。
一鼠一鬼,二三樓,隔著地板便清楚地知曉對方的存在。
篤篤。
有人在家嗎?
鬼發(fā)現(xiàn)我了,她知道我向下打穿鼠洞,知道我此時此刻就在二樓。
鐘邪凝神看著天花板,全身肌肉不自覺地緊繃,豎起的汗毛瘋狂提醒他危險。
就像是曾經(jīng)以“鼠”之軀面對“貓”一樣。
敲門過后,鬼的腳步聲延伸到11號房間中徹底消散。
一切仿佛歸于平靜。
不平靜的只有鐘邪的內(nèi)心。
他終于知道鬼在每個房間前觀察什么了。
鬼在找他,從1號房找到11號房。
只有他不在房間里,所以她猜到他在樓下。
會這么找我的只有鄰居。
鬼鄰居。
找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