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弗洛伊叔叔,我年紀最小,而且還是第一次上戰(zhàn)場,沒有豐富的經(jīng)驗,也沒有切身體會過戰(zhàn)場的瞬息萬變,所以今天只是來當個學生,從各位長輩的身上學習一點經(jīng)驗。”埃蒙開口說道。
“無礙,正因為你是第一次上戰(zhàn)場,有什么想法盡管說,我們也可以好好教你。”加弗洛伊侯爵擺了一下手。
看樣子,不說還不行了。
埃蒙在心中嘆口氣,說實話,他真的沒有什么好辦法。
他的兵法知識基本相當于零,游戲里面的戰(zhàn)略比起現(xiàn)實,實在是過于小打小鬧了。
“我還真有一個辦法,就是有點不適合。”埃蒙有些猶豫要不要說。
“有辦法就說,你是年輕人,就算不妥當也不會有人因為這種事情嘲笑你。”加弗洛伊侯爵說道。
“那好吧,我的想法是這樣,我們國家的境內(nèi),還有不少瓦爾羅王國的人,有一些是旅客,有一些是商人,我們可以將這些人全部抓起來,并且告知對方。”
聽埃蒙說到這里,眾人神情不變,但心里也是微微嘆了一口氣,果然是年輕人,現(xiàn)在是戰(zhàn)爭時期,抓了那些商人和旅客,對面的軍隊肯定也是不為所動,死守峽谷。
加弗洛伊侯爵聞言也是有一點失望,不過想到埃蒙說過自己年輕沒經(jīng)驗的話,他也就說不出什么了。
但還不等他開口,埃蒙接下來的話,卻是讓整個軍營為之一靜,眾多貴族神情劇變,看向埃蒙的眼神從淡淡的輕蔑瞬間轉(zhuǎn)變?yōu)轶@恐。
“我們可以將煉金魔法和爆裂魔法,植入這些人的身體,然后在對方明知道是他們國家的人的情況下,投向他們的軍陣,他們一定會出來人接,至少也要用魔法接,否則看著自己的民眾在面前死去,這種事情被我們用魔法錄下來,去他們的民眾面前播放,一定會引起極大的騷亂,而等他們接到的一瞬間,這些人就會爆炸,除了爆炸的威力之外,用煉金術制造的瘟疫和腐蝕魔法也會一同產(chǎn)生作用,對方的軍陣一定會出現(xiàn)大規(guī)模的混亂,他們沒有多余的心思來關注和妨礙我們,這個時候就是突入進去的最好時機。”
埃蒙說完還十分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年輕,沒什么戰(zhàn)爭的經(jīng)驗,提出的方案也很稚嫩,還希望各位長輩別見怪。”
看著露出一副憨厚模樣的埃蒙,眾多貴族的面部肌肉瘋狂抽搐。
娘的嘞。
這尼瑪也太損了。
這小子長得白白凈凈,怎么能這么陰損呢?
這是人能想出來的辦法?
這一刻,在場的眾多貴族同時產(chǎn)生了一個想法。
幸好和這小子是一個陣營的,以后要是沒有必要,可千萬不能得罪這小子。
這小子都壞到冒黑水了。
“咳咳,埃蒙啊,事情還沒有到這一步,不至于這樣,你先坐下。”加弗洛伊侯爵一邊咳嗽一邊擺手,眼角也是止不住的抽搐。
都說休伊特家的人性子直,不會耍什么陰謀詭計。
敢情這幾百年的壞水全都灌到這小子一個人的肚子里面去了。
不過雖說這個辦法損了點,但加弗洛伊侯爵整體還是很開心的,至少說明埃蒙不僅在領地發(fā)展和貿(mào)易上頗有心得,耍陰謀詭計也是一把好手,自身還高度疑似得到了神明的祝福。
這么多的要素集合在一起,加弗洛伊侯爵越來越確定埃蒙就是預言中的那個人了。
埃蒙坐下之后,兩旁的貴族不禁往旁邊挪了一下。
雖說和他們比起來,埃蒙只是個毛頭小子,但就這個陰損的勁頭,別到時候把他們坑了,他們都不知道。
這些人的表情,埃蒙自然是盡收眼底。
他還是很滿意這種情況的,雖說有損他光明的形象,但至少獲得了兩個好處。
第一個是讓準備投資他的貴族知道,他不是一個蠢貨。
第二則是再遇到類似情況,加弗洛伊侯爵等人不會輕易的問他,以免再拿出一個驚世駭俗的方法。
這種方法他敢說,這些人都不敢聽。
貴族是要名聲的,國家更是如此。
他們要是真的用了這一招,其他國家都不用別的理由,光是因為他們的殘忍,就可以直接派兵加入戰(zhàn)場。
只要不問他問題,就不會暴露出埃蒙在謀劃上的欠缺。
而在這段時間內(nèi),埃蒙抓緊吸收其他的統(tǒng)帥和貴族們想出的辦法,獲取新的經(jīng)驗,等到以后用這個方法兜不住的時候,他也成長起來了。
有了埃蒙這一打岔,營帳里面本來熱熱鬧鬧的氣氛也歸于平靜。
“好了,大家剛才的辦法我都聽了,很不錯,雖說很久沒有開戰(zhàn)了,但大家的腦子并沒有因此生銹,不過這一次有其他的方法。”加弗洛伊侯爵轉(zhuǎn)頭看向迪昂。
迪昂走上前,拿出一卷魔法卷軸,當空燃燒后,光點凝聚出一面全景地圖,正是南梅峽谷的全貌。
上面除了雙方軍營位置的標注,另外還有很多地方用紅色的圈進行了額外標注。
“攻打瓦爾羅王國是一年前就制定下的計劃,所以我們提前很長時間就做出了一些準備,比如說埋藏在這里的陷阱,一年的時間里,我們在敵人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將陷阱埋入,激活的瞬間,可以讓大地震顫著裂開縫隙,毀壞對方的軍陣,擾亂他們的軍心,這個時候,由我們的人搭建魔法橋梁,并用弓箭和范圍魔法進行掩護所有人一口氣沖過去。”迪昂對著地圖介紹情況。
“既然是一年前制定的計劃,瓦爾羅王國肯定是不會預料到,畢竟我們在一年前和瓦爾羅王國還處于正常貿(mào)易的關系,就算對我們有防備,也不會太過敏感。”一名貴族點點頭。
“但我看陷阱的范圍和對方軍營有一點出入,就這樣激活,效果差了一些。”另一人則是有些擔憂的說道。
“這個不用擔心,我們已經(jīng)想好了應對方法,對面領兵的人里面有丹迪·迪恩,有名的戰(zhàn)斗瘋子,到時候,我們這邊派人挑釁和他單挑,他一定會迎戰(zhàn),約定好時間,對方一定會將軍隊拉出來,讓所有人都看到他的英姿,我測量了一下距離,保證安全的同時還能防備我們這邊突然襲擊的位置就是陷阱所在的位置,到時候大部分敵人一定處于這個范圍。”迪昂說道。
“這樣我就放心了。”
“好計謀,不愧是加弗洛伊侯爵。”
“這一次,我們必將拿下最大的功績。”
“諸位,敬明天。”
“敬明天!”
眾人飲下杯中的葡萄酒,旋即離開大營,前往自己的營地,調(diào)集士兵,為接下來的進攻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