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的舉辦日期是王國建立的那一天。
往年的時候,王室也會邀請貴族們前往王都共同歡慶。
但往常是不會特意邀請小貴族的。
小貴族們可以自行前往。
今年倒是奇了怪了。
若光是埃蒙接到了邀請函,他還不會覺得奇怪。
他畢竟也是子爵了,不再是男爵,拿到一張邀請函也很正常。
但從休伊特領那邊也寄來了信件,寄信人是加塞佩,那對伯爵兄妹中的哥哥。
自從埃蒙歸還完財物,并且給了兩人幾千金幣之后,雙方就一直保持有書信的往來。
阿瑟斯頓伯爵領已經重建完畢,兇手還是沒有抓到,但對方也沒有再過來搗亂。
兇手的范圍實在是太廣闊了,這也是許多貴族會面臨的問題。
每一個貴族都會得罪相當多的人,當然了,這些人的范疇,自然是貴族范圍之外的。
貴族們壓榨平民,看不起傭兵,就連那些成名許久的人,貴族們很多時候都不會給面子。
更別說還要面臨其他國家的刺殺。
平民沒有能力復仇,但誰又說得準,這么多平民里面,就不會有一個人獲得奇遇?
比如說有幸和惡魔做了交易,或者被什么古代靈魂附身之類的。
除非復仇的方式非常有標志性,否則就會面臨現在的情況。
加塞佩這一次寫來信件,是想問問埃蒙前往王都之前,要不要回到領地看一看,若是回來休伊特領,那么前往王都的時候,大家就一起出發,附近的幾個領地,所有人都收到了邀請函,眾人都決定一起前往。
還有幾個沒有領地的男爵,目前逗留在阿瑟斯頓伯爵領。
加塞佩推測,這一次王都讓所有貴族都聚集在一起,應該是有什么大事要商量與宣布。
比如說戰爭。
埃蒙回信婉拒,他準備直接從臟城出發。
加塞佩的推測,埃蒙是認可的。
算算時間,差不多也到了之前推測的時間點。
至于說,這么多人一起商量,難免有內鬼混進來,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其實都不用等宴會的情報泄露,周邊的國家現在肯定已經知道,王國準備動手的事情了,只是他們還不確定,王國這一次的目標是誰。
在約定時間的前五天,埃蒙從臟城出發。
他這一次沒有攜帶太多隨從,僅僅只有兩名榮譽騎士陪同。
這種級別的宴會,只有貴族以及家人和榮譽騎士能夠一起參加。
至于說其他的人手,說實話,除非拉起大幾百人的隊伍,否則以埃蒙現在的實力,真的遇到什么意外,帶幾十人和不帶沒什么區別。
雖說被其他的貴族看到沒有侍從陪同,難免落了一點面子。
但他最近因為臟城的事情,冒頭了太多次,該低調的時候,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
看著離開的埃蒙,留守臟城的老塔克則是滿心期待,這一次參加宴會,肯定能碰到不少的貴族小姐,不知道有沒有能看中埃蒙的。
雖說休伊特家族挺晦氣,但埃蒙非常有能力。
說不定參加個宴會,順便能帶回來一個未婚妻,給家族開枝散葉。
說到這一點,老塔克也有點生氣。
埃蒙和他挑選的那幾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始終沒有什么動靜。
他也想到了是埃蒙不想要孩子,但他的想法和埃蒙不一樣,他認為埃蒙是不想讓私生子比貴族小姐的孩子先誕生,所以他就更急著想要讓埃蒙定下婚期了。
“哎。”
老塔克一邊嘆氣一邊搖頭,要是老爺還在就好了,還能給埃蒙做主,他一個當管家的,最多也就是暗示一下。
埃蒙一行人花費兩天時間來到王都,正常來說會快一些,但埃蒙并沒有選擇連夜趕路。
他是提前出發,即便花費時間多一些,最后也會提前抵達。
這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的敵人。
王國境內整體還是安全的,怪物和匪患經常出沒的地方都有標注,只要不是刻意的靠近那些區域,一般來說都不會有問題。
遠遠地,埃蒙三人就能看到一座雄偉的城市。
灰黃色的城墻高聳入云,超過一百五十米的高度,成為王城最堅固的防線。
幾個巨大的花紋雕刻在上面,這是象征王室的花紋。
埃蒙等人來到這里的時候,城市的門口已經擺起了長隊。
這一次,埃蒙沒有辦法使用貴族特權進入了。
王城在半個月之前就禁制商人和旅客們進入,如今在這里排隊的基本都是從各地趕過來的貴族。
貴族與貴族們之間的馬車,相隔大概十米左右,唯獨有一個馬車,前后都隔開了三十米,并且沒有人插隊。
這個馬車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埃蒙。
馬車外面雕刻的花紋,仔細核對一下就能知道馬車里面的是哪一位。
這些貴族原本看到馬車樣式,覺得里面的貴族肯定有點實力,否則不會有這種配置的馬車,結果離近了一看到花紋,立刻原地后退。
沒有人上來,埃蒙也樂得清閑,要不然還要假笑著打招呼,貴族之間的繁文縟節實在是太多了。
排隊進入王城,僅一眼就能看出繁華。
道路是排列整齊的青石,兩旁的店鋪外墻顏色統一,行走在街上的行人,穿著都十分整潔干凈。
抬起頭,兩個建筑物最為明顯。
一個是散發著微光的王殿。
巨大的旗幟在宮殿上空飄揚,火紅色的底色上用金色的絲線編織出劍與盾牌,還有一只仰天嘶吼的獅鷲。
獅鷲代表的是王室的一支精銳部隊,獅鷲騎士團,幾百年前可以和休伊特家族的騎士團并列。
一個陸戰,一個空戰。
不過這支精銳部隊也和休伊特騎兵一樣,隨著獅鷲的滅絕,消逝在歷史的長河。
另一個建筑是一座大型的教堂,整個房頂都用彩色的大片琉璃拼湊而成,形成神明的圖案。
埃蒙整理了一下脖領,他穿著十分復雜的貴族服飾,這種服飾非常的不方便,而且有些不舒服,象征性意義大于便利性與舒適性,但來到這里,即便不喜歡也只能穿著了。
說到服飾,埃蒙其實還想過,要不要在服飾上也參與一手進來,以他現代人的眼光,弄不出復雜的貴族服飾,但弄點新奇玩意兒還是很簡單的。
只是礙于材料問題,最終只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