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便快速地飛馳著,便思索著心中的對策。
對方是一尊圣人。
秦烈如今才仙臺第三層的境界,和對方的差距很大。而且此刻被這圣人這么盯著,他感覺就像是被一頭饑餓難耐的餓虎窺伺一般,汗毛聳立,心驚膽戰。
這時,秦烈感知到。后方緊追不舍的中年圣人祭出一道漆黑幽邃的大刀,瞬間斬出一道恐怖的黑光。
黑光席卷海面,只是淺淺的刀鋒便將海面切成兩半。
海面被撕裂開來,兩邊的海面形成了兩道高聳的浪墻。宛若懸崖絕壁一般,高高聳立。
浪墻之間,是被黑光切出來的深深天塹,猶如不見底的無盡深淵。
下方,跟著太陽神子后面過來的人中,有人見狀驚嘆道:
“好強的威力,竟然是一件圣兵!太陽神教的底蘊還是恐怖啊,只是一尊圣人便持有一件傳世圣兵。”
“道友此言差異,傳世圣兵哪有這么廉價。此人應是為太陽神子護道,如此方才得一件圣兵。”
殺招襲來,面對那幾乎要囊括天地的黑光,秦烈本能地感到威脅,立刻將自身的速度又提高了一個檔次。
而后凝聚雙翼,揮出一片片金色銳利的飛羽,斬向那道黑光,希冀能短暫拖住一下那黑光。
畢竟以秦烈與這中年圣人之間的差距,他幾乎完全沒有還手的余地,只能被迫挨揍逃命。
他現在只能寄希望于自身的鯤鵬極速,看看能否窺的一線生機。
轟!
金羽與黑光相碰,巨大的威力瞬間震得此方海域海浪翻騰。猶如天翻地覆一般,海水劇烈地騰飛、傾灌。
下方,那些在一旁遠遠觀戰的人也有不少被波及到,直接悄無聲息地葬身于這場對波中。
化為湮粉,身魂俱滅。
一旁,有人看著天際,臉上滿是后怕,心有余悸道:“好恐怖的威力,我等若不是早早反應過來,怕是也要隕命于此。”
“道友所言甚是,此等圣人級別的戰斗不是我等能夠旁觀的。還是離遠一點吧,免得待會又被波及到。”
“那中年圣人有此威勢也就算了,沒想到這一小小的仙臺三層天竟然也如此恐怖。尤其是他那種恐怖的速度,簡直就像是一道黃色閃電。短時間內,這圣人或許還殺不死他。”
不少人認清形勢,直接迅速地撤離戰場。唯恐被戰斗波及到,成為刀下或者羽下冤魂。
“果然,擋不住,一點也擋不住。他有圣兵在手,我今日恐怕是生死難料了。”
秦烈回頭一看,發現自己斬出去的無盡金羽只是瞬間,便已經被那黑光消弭殆盡。
這時,他金色的瞳孔突然變得凝重起來。冥冥中的感知似乎是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整個身軀本能地迅速偏移閃避。
只見后方,那還殘留著大半的漆黑刀光,帶著毀天滅地的恐怖威力。直指秦烈胸膛,意圖將他狠狠貫穿。
“該死,他追的太緊了,我根本甩脫不掉!”
秦烈心中急迫地飛速閃躲,只是無奈那黑光的速度也沒有比他弱上多少。
一刀劃過,這黑光便直接從他左胸口劃過,將他貫穿。
秦烈身軀失重,猝然往下墜落。
就在這一瞬間,他身上突然亮起一黑一白兩道光暈。
他那鯤鵬身軀變成了原本的不死神藥。
那奇特的光效似乎在快速地為他修補傷勢。
一旁,中年圣人看著這一幕,微微皺眉,暫時沒有動手。
這具鯤鵬的軀體終究不是真正的鯤鵬身軀。
秦烈本質上還是一株鯤鵬不死藥,縱然斬去不死藥性,但不死藥強大的生命力和恢復能力還是讓秦烈在這一擊之下艱難活了下來。
“要是習得鯤鵬法就好了,我或許還能與之周旋!”
秦烈重新化作人形,捂著被貫穿出一大個洞口的胸膛,微微感嘆。
對于鯤鵬而言,鯤鵬法才是其最根本的血脈秘術、至尊法門。
這時,突然想起一陣掌聲。
“啪啪啪!”
太陽神子先朝那中年圣人揮了揮手,說道:“楊叔且先住手,容我與這位道友說兩句。”
中年男人點點頭,仍然提著刀。
隨后,太陽神子拍了拍手,目光灼灼地盯著秦烈,驚嘆道:
“真是好強大的恢復能力。剛剛那一瞬間的景象,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道友應是一株不死藥吧?或許……還是一株從未現世過的鯤鵬不死藥。”
秦烈不答,拳頭大的胸口雖還在不停往外淌出鮮血,但已經快要愈合一半了。
“你不說也沒關系。我見過扶桑神樹,其神韻與你剛剛那副模樣一般無二。”
太陽神子微微一笑,沖秦烈溫聲道:
“道友,不如我們雙方坐下來握手言和如何。我太陽神教在紫微星的威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正所謂不打不相識,以道友的特殊性,若是入我神教,在下保證會給予道友最優厚的待遇。”
見狀,秦烈冷笑道:“假以時日便有我的一席之地?你們會給我這時間嗎?剛剛便差點被你們打出原形,入了你那神教怕不是每天都會被你們切肉剮骨吧!”
不管這太陽神子說的有多好聽,他的目的始終是將自己捉住。
這一點,秦烈心中門清著。
雙方既已遇見,便沒有握手言和的機會。他若屈服,必然會落得一個任其魚肉的下場。
“道友說笑了,怎么會呢。”
聞言,太陽神子先是搓著手笑了笑。
而當看到秦烈極速遠退之后,臉色瞬間冷漠下來,嘴里發出的聲音冰寒刺骨:
“看來,道友是不想給我太陽神教一份薄面了。”
秦烈不答,施展妙術加速治愈自身身軀,繼續以極速后退。
現在這個情形,他恐怕是兇多極少了。唯有先沖出去,方有一線生機。
見狀,太陽神子陰沉著臉,苦笑一聲:
“原本以為只是一只鯤鵬,想獨自處理了事。沒想到竟然是一只不死藥化形來的。現在這形勢,估計也不可能由我一家獨吞了。兩位前輩,既然都已看到知曉,也不必在藏了吧?”
太陽神子話音剛落,瞬間,便有兩道圣人威壓席卷而來。
“賢侄,沒想到這一趟出來還有意外之喜啊。你教扶桑神樹我便不再相求了,這株神藥我定要分上一杯羹。”
一位穿著月白長裙的女子從秦烈前方出現,堵住了他的去路。
看其著裝,應是太陰神教之人。
另一邊,在秦烈身側遠處,還有一位穿著灰色道袍的老者捋著胡須,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一株人形的不死神藥,哪能這么輕易地讓你給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