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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乜目神威(求追讀 收藏!)

墨家素來有諸多分支,據說在上古時便分為了相里氏、鄧陵氏、相夫氏諸墨,三派理念不合分道揚鑣,漸漸足跡遍布天下。

崇尚“義”的鄧陵氏,多以俠客身份行走人間,行俠仗義,快意恩仇。

執著于“理”的相夫氏,則更像一群學究,整日沉迷于辯論和經義之中,不問世事。

而這相里氏,卻是最務實的一支,他們專注于“技”的鉆研,將畢生精力都傾注于外物之道,以求達到“以物衡道”的至高境界。

而現今還活躍著的墨家修士,多半便為相里氏這一支。

至少在前世的游戲歷史上,絕大多數活躍于歷史舞臺的墨家修士都是這一派的傳人。

多半便是因為,這一支的墨家修士,在修行之路上踏出了獨屬于自己的“道”。

也正是因此,相里氏的墨家修士才能在歷史的長河中留下屬于自己的聲音和理念,不至于如萬萬千千泯滅于歷史長河中的小門小派般,成了大河中的浪花一朵!

據吳鉤所悉,墨家所修的外物之道最重視以外證內、以物衡道的路子,修行起來也多是把一身修為都寄托于外物之上。

墨家的修行境界命名也頗為獨特,譬如一階的墨家修士,便喚為【非攻卒】,以煉制、心神交修一品及二品的墨家法器為基本的修行手段。

當他們能夠成功煉制并性命交修三品乃至四品的墨家法器之時,便標志著他們已進階至二階,成為【非命士】。

以此類推,三階【明鬼車】、四階【天志相】……以及從未有墨家修士能達到的最高境界【兼愛世】。墨家以“技”證道,境界與所能煉制、操控的法器品階息息相關。

每提升一個境界,便意味著對“技”的領悟更上一層樓,所能駕馭的力量也越發強大。

那形似巨鷹的【破陣子】鼓蕩烈風,如劈波斬浪般撞上吳鉤的吞吸之力。

原本呼嘯奔涌的吞吸烈風,瞬間變得滯澀粘稠,如同陷入水銀般流轉不暢,吳鉤只覺一股強大的阻力襲來,吸力驟減。

他當機立斷,放棄了直接擒拿兩人的打算,轉而操控剩余的烈風,席卷向那木牛和巴蛇機關獸。

這兩具傀儡本就受了些損傷,靈光衰減,登時便再難自持,直挺挺地被那烈風卷至空中,被硬生生的折斷成了數段,隨著烈風被吳鉤直接吞入腹中【太倉】。

年輕墨家修士只覺心神一晦,顯然自己與那兩具傀儡的聯系已被切斷,心頭大駭。

這到底是何等法術,竟然霸道至此!

墨家中年修士憑借【破陣子】穩住陣腳,心中已然猜出,頭頂這日游神,多半便是剛剛路徑那村莊的土地正神,自己千避萬避還是惹到了這位土地正神的頭上,心中一陣苦澀。

他朝天拱手,艱難開口道。

“墨家一散修,攜師弟,參見此地土地正神,路經貴寶地,無意沖突,唐突神威,我二人愿意賠償損失,只求大人饒過則個。”

這下算是虧大了,墨家中年修士此刻心中忐忑不已。

他已察覺到,這土地神實力遠超尋常,恐怕比起中原腹地的某些富庶游神也毫不遜色。自己除非動用那個見不得光的底牌,否則絕無勝算。

與其暴露底細,不如破財免災。土地神大多貪婪,多塞些靈石賠償,或許就能脫身……

他一抬頭,吳鉤瞧便瞧見了他的面容,越看越覺得眼熟。

再結合兩人背著竹箱籠的形象模樣,吳鉤便想起,這不是前世當中,背叛了墨家當代巨子、逃往大理國另起新墨的重要角色,叛墨公輸玉衡嗎?

吳鉤記得前世中有關大理國的游戲版本,這個公輸玉衡在其中扮演了相當重要的角色。沒想到如今自己竟然在他還處于微末之時,把他堵在了大宋的邊境上。

這個時候……這師兄弟二人應當剛剛竊取了本應上供給大宋朝廷的墨家法寶“十珩寶盒”,正被大宋朝廷到處通緝。

吳鉤就沒打算放過兩人,他本就沒打算放過這兩人,先不說他們對村鎮造成的破壞,哪怕是為了確定一下兩人的身份,吳鉤也不可能任由這兩人輕飄飄一句話蒙混過關。

“既已犯境,視同妖寇,若要留得命在,唯有束手就擒,何來通融之說?”

吳鉤的聲音冰冷,一如飛霜寒雪,澆的人心頭生不起半點僥幸來,他眼底金光隱隱閃爍,開口道。

“你們……是自己把自己綁起來,還是等我動手?”

欺人太甚!

公輸玉衡并不知曉自己身份已然暴露,只當是面前這神將飛揚跋扈,只暗嘆一口氣,心神一動,催動那【破陣子】,化作一抹玄黑掠影,裹挾著凜冽的鐵氣,疾奔吳鉤而去。

這【破陣子】乃是公輸玉衡用的最得心應手的鐵傀,平日里斗法破敵,往往百法不侵,勢如破竹。

此刻【破陣子】直撲向吳鉤,正是公輸玉衡心神同鐵傀合一,傀儡威勢、靈動更盛三分。

土地正神向來只是手段神異,并不善斗法制敵,眼前這【日游神】能有這般實力,已然大大出乎了公輸玉衡的預料,此刻那【日游神】直面自己的殺招,公輸玉衡只覺已然勝券在握。

待會拿下了他……不傷他性命,我二人自行離去便是……

公輸玉衡正這般想著,便感覺自己心神傳來陣陣滾燙熾熱,竟然是【破陣子】不堪重負,將縷縷痛楚順著心神交修的連接,盡數傳入自己心神。

他駭然抬頭望去,只見著了極震撼的一幕。

吳鉤面對著這【破陣子】的飛掠撲殺,竟然避也不避,只是猛然張開大口,腹中【太倉】波涌浪生,烈氣洶涌,一吞一吐之間,鋪天蓋地的熔漿噴涌而出,如同火山爆發般席卷一切!

吳鉤練就這食萬物秘法之后,發現此法于自己身上竟與老鯰所述有所不同。

據老鯰所述,此法修成之后,腹中【太倉】蓄滿酸液,攻敵之時自然以酸液噴吐殺傷。

但或許是因為吳鉤一身浩蕩日氣牽引所致,吳鉤練成此法后,于腹中養出的【太倉】,內中并無半點酸液,取而代之地,竟然生出熔漿流淌的異象來。

此時,那漫天熔漿如火雨般傾瀉而下,正中【破陣子】。

這鐵傀被熔漿糊了個滿頭滿臉,原本鐵質的軀體竟像是活物般痛苦地顫抖著,拼命想要抖掉身上黏著的熔漿,跌跌撞撞地朝一旁栽去,好似一只被火焰灼傷的飛鳥,徒勞地掙扎著想要逃離這煉獄般的景象。

熔漿的灼痛感如同跗骨之蛆,狠狠地啃噬著公輸玉衡的心神。

他驚駭欲絕,再顧不得保留實力,飛快地從竹箱籠中掏出一塊烏鐵寶盒,對著寶盒虔誠地拜了三拜,口中念念有詞,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卻錚錚作響,擲地有聲。

“今墨家弟子并兼愛非攻之道義,行明鬼天志之路蹈,唯赴湯蹈刃,絕不旋踵……”

他每念一句,心中的慌亂便消退一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決絕的信念。

最后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

“奉請天義,誅破強敵!”

隨著這聲祈求,烏鐵寶盒仿佛聽到了他的心聲,幽幽地散發出一陣玄光。

盒身烏光閃爍,盒蓋“咔噠”一聲開啟,露出一條細小的縫隙。一股黑玄之氣如同毒蛇吐信般,從縫隙中鉆了出來。

那黑氣隨風幻化,迎風便長,倏然變化作一個兩丈來高的碩大傀儡,形似老猿,雙臂頎長,這傀儡猛地落地,砸的大地也為之震顫了一番。

公輸玉衡心頭一喜,這是四品鐵傀【擲木猿】,自己向墨家寶盒許愿,或許是今日過于心誠、或許是天時地利恰到好處,竟然發揮出了自己的極限,向這十珩寶盒請來了一具四品級別的傀儡!

那【擲木猿】嘶吼一聲,竟頗為靈慧,猛沖幾步沖至林邊,倒拔起一顆巨木,只掄圓了手臂,狠狠的把那巨木砸向了半空中的吳鉤。

巨木之上甚至覆蓋了些許淡黑色的靈氣,只待觸及人身時便爆裂開來,這一下若是落在村子當中,只怕方圓數丈的房屋、人畜皆要崩作飛灰。

有偷偷藏在墻角瓦礫之中的毛頭百姓瞧見此幕,嚇得捂緊了嘴,那巨木帶起的勁風都將他藏身的土墻吹的搖搖欲墜,他卻只是在心底暗自祈禱。

快躲開啊真君大人!

他眼睜睜看著那巨木橫飛而至,直直的砸向不為所動的吳鉤。

仿佛下一刻,吳鉤就要橫尸當場!

下一刻,兩道灼痛視線的金光橫掃了整片山林。

那金光濃郁至極、耀眼至極,它像一根細細的針,卻又鋒利到能刺穿天地,在這一瞬間叫太陽都顯得黯淡了些許。

金光掃過之處,如同一把無堅不摧的刀刃,破開一切阻礙,見山山倒、見石石穿、見地地陷、見天天塌!

那巨木在金光中只一瞬間便溶解了,連半片飛灰也未曾剩下,那四品鐵傀還未來得及反應的過來,就被那金光掃過身軀,寸寸崩裂開來。

金光的余波險些照到公輸玉衡和燕小七的身上,嚇得兩人只撲倒在地,絲毫不敢抬頭,生怕不小心被那金光擦著,多半整個腦袋都要被蒸發掉。

公輸玉衡撲倒在地后,感受到那灼熱、洞穿一切的金光漸漸消失,剛想翻過身來,便感覺自己腦袋上挨了重重一腳。

這一腳踩在公輸玉衡的臉上,壓的公輸玉衡喘不過氣來,卻如同蚍蜉撼樹,紋絲不動。

只能瞧見那神將眼神冷冷的瞧著自己,雙目之中仍是未熄的金色,如同兩輪燃燒的大日,仿佛下一刻那通天徹地的金光就要直接貫穿自己的腦袋。

“再選一次,你們自己綁,還是讓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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