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功德金光!(求收藏 追讀)
- 福德天尊:我能召喚玩家修仙
- 窮形盡相
- 2276字
- 2024-11-01 11:00:00
吳鉤此刻緊蹙眉毛,正虛空凌立于水面之上,瞧著定字神箓籠罩下的水面波濤起涌、暗流翻騰。
哪里來的水下妖物?
吳鉤也是后知后覺才察覺到這水下有所異動。
江河水屬,自成一體,吳鉤雖為斷頭坳毛神,卻統(tǒng)轄不了這穿坳而過的大河,只能模糊感知。
也是老鯰倒霉,他若是不曾停留駐足,只順水而下,吳鉤恐怕等到這鯰魚妖物走遠了都未曾發(fā)覺。
偏生這老鯰魚心生好奇,非要上浮河面駐足一觀,便有陣陣微弱妖氣散入斷頭坳內(nèi),觸動吳鉤心神,匆匆趕來抓了個正著。
吳鉤正要再添上一把妖火,待到鎮(zhèn)壓此獠后,再好好瞧瞧這水底妖物的模樣。
誰料異變突起,一抹透過層層水波依然耀目的金光陡然洞穿神箓,把定字神箓生生攪碎。
吳鉤目光一凝,這金光分外熟悉,可不正是功德金光?
在這天問九寰世界中,凡行善,必有一份功德積攢,無形無色無聲。
積累到一定程度,便能化虛為實,成就一道功德金光,這功德金光護持人身,百邪不侵,專擅破除妖祟邪法!
吳鉤這定字訣乃是神道手段,面對這功德金光先天便勢弱三分。
那水底妖物只這一下便破去了吳鉤的定字訣,又一個扭身攪碎了那團被定字神箓鎮(zhèn)壓頗為晦滯粘稠的水團,直接把吳鉤連番攻勢化為烏有。
吳鉤蹙起眉來,水屬妖物最為難纏,尤其對于吳鉤這樣專精火屬神通的修士來說,更是棘手。
像這樣的水底妖物,只需要往大河里一鉆,便能借助浩蕩水勢,把絕大多數(shù)攻勢盡數(shù)擋于水面之上。
香火神道攻殺手段實在太少,吳鉤定字訣加腹里火這屢試不爽的三板斧連招,在面對這般手段豐富的大妖時,顯然收效不佳。
可惜,吳鉤突然想到那集市上的神通秘法乜目金光,若是手中多掌握一二此類神通,斗法手段自然大大充裕。
此刻火勢衰弱,水德大生,伴隨著吳鉤攻勢的凝滯,水下那妖物不甘示弱,似是想試試吳鉤的成色,只一個甩尾卷起千層浪,層層疊疊碰撞出浪潮,巨浪伴隨著雄渾嘯叫聲,奔著吳鉤直沖而去。
吳鉤面對這巨浪,深吸一口氣吞入腹中,口鼻間烈焰再度洶洶燃起。
腹里火!
吳鉤轉動頭顱,一氣噴出層層火浪,席卷成離身三尺的層層火墻,妖火噴涌,遠遠望去竟好似層疊槍陣拱衛(wèi)身前。
這一手足見吳鉤控火之能已入微玄妙境,端的是把這腹里火神通玩出了花來。
巨浪共著火墻撞作一處,水火難容,眨眼間便對沖成了噴薄的滾燙蒸汽,彌漫開來,把這大河上方籠罩的薄霧渺渺,甚是好看。
巨浪熄聲、妖火破滅……隨著這對碰以勢均力敵收尾,虛立空中的吳鉤和那水下的老鯰同時選擇了默契收手,不再接著斗下去。
無他,兩人都認出了對方的跟腳。
吳鉤自不必多說,腹里火雖為妖族神通,此刻行的卻是個堂堂正正的路數(shù),香火神力催動之下,至陽至剛,燒的空氣中都彌漫出一股香火氣味道來。
而那老鯰雖仍藏在水下未曾露面,先前破去吳鉤定字神箓的那道功德金光,實實在在地坐實了老鯰有功德在身,雙方本就是一路人。
吳鉤正在思忖怎么開口,便有一道洪亮的傳音入耳聲自水底傳來。
“上方那位毛神道友……路經(jīng)寶地,不打招呼便自行窺視,是我過錯。”
“但道友盛氣凌人,不曾知會一聲便下痛手,也無禮數(shù)可言。”
“我們就算扯平,意下如何?”
老鯰魚此刻也是暗暗后悔。
你說自己沒事非要浮上來看看,這算個什么事?
老老實實地沿著河底一路逆流上去,哪里還有這般波折橫生。
吳鉤聽聞此言也不再掰扯,說到底自己也確實略有些理虧,瞧見妖物露頭便打,誰知道還真讓自己一棒槌敲出了個有功德在身的妖怪來。
吳鉤對著水面微微拱手,“道友所言甚是,我乃斷頭坳地界毛神吳鉤。”
“既是功德在身的道友過路此地,在下不說排憂解難,奉上杯熱茶也是應有之義。”
吳鉤看向那水下妖物在水面上投出的一明一暗的陰影,微微伸手作請。
“還請道友過府一敘。”
老鯰思索片刻,還是決定出水結識一番。
這個自稱毛神的家伙,老鯰此前并未聽說過柳林莊有這號毛神,多半便是新上任的毛神。
老鯰苦求毛神之位多年,卻始終不得如愿,他也真想看看,能頂替自己上位的究竟是個什么角色。
老鯰魚漸漸上浮,水面上露出它那寬厚無匹的鯰魚腦袋來,吳鉤瞧著這腦袋,心中一動。
原來是柳林莊里專掌圂廁之事的老鯰魚!
老鯰魚四下一掃,確實不像是有什么埋伏的樣子,扭身一轉便化為了一個中年男子模樣,穿身青灰色的道袍,同吳鉤作了個揖。
“道友喚我年道人便是。”
吳鉤回罷了禮節(jié),瞧了瞧先前在河邊撈魚、浣洗的百姓早就被斗法動靜驚嚇溜走,此刻只幾個膽大些的,隔得老遠偷偷窺瞧。
吳鉤沖著那邊喊了聲,“非是妖怪入境,只是故人來訪,不必擔心。”
那幾個百姓還是有些害怕,吳鉤也不強求他們很快適應,只對著年道人和自己使了個障眼法,便領著年道人往自己洞府去。
吳鉤邊行邊笑著同年道人介紹,“也不怪年兄不提前另行知會,我初至此地,敕封毛神不久,旬月之前,此地尚為白地。”
年道人聽聞此言也是吃了一驚,他是知曉此地情形的,峰巒險道,大宋邊疆,南來北往無不從此過。
過去數(shù)十年,斷頭坳此地是一個百姓也沒有,吳鉤敢在這地方敕封神位,也當真是個膽大包天的主。
隨著一路漸漸穿行這處生民村落,年道人驚訝之色更是愈發(fā)濃厚。
此地百姓雖然不算很多,但也足以維持毛神所需香火。
這些百姓,放眼觀去,雖然皆是衣衫襤褸、饑黃骨瘦的模樣,但個個眼中生氣十足,全然沒有柳林莊的百姓那死氣沉沉的模樣。
這生民村落雖然瞧著略顯簡陋,但是該有的一應俱全,百姓們搭起的暫供遮風擋雨用的木棚,也逐步換成了更結實些的棚屋。
幾乎每個人都顯得干勁十足,哪像柳林莊那些農(nóng)夫百姓,干個活都得讓地主狠狠抽鞭子才能多動彈幾步!
待到路過那些正熱熱鬧鬧播種的田埂間時,年道人終于忍不住發(fā)問了。
“吳道友,此地當真是氣象不俗,也不知你是怎么打理的?”
“柳林莊你應當是去看過的,那里的百姓比牛羊還懶,想讓他們多干點活,需得地主雇上幾個鄉(xiāng)勇挨個抽鞭子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