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旁，夏榆直挺挺得站著，兩眼無光，蘇啟把自己的外套穿在了她身上。
“你為什么想死？”蘇啟問道。
“因為是他讓我死的，我愿意為他做一切事。”
“他？宋牧？”
夏榆點了點頭。
蘇啟心中更加確定夏榆已經迷失了心智。
“你知道他是妖怪嗎？”
“我知道。”
“那你還愛他？”
“不管他是什么東西，我都愛他，為了他我愿意付出一切！”
“是他讓你去吃人的嗎？”
“是我自愿的，吃人臉可以讓我更加漂亮。”
“誰告訴你的這個方法？”
“是我在他家一本書上看到的。”
蘇啟問到這里，眉頭已經緊鎖，宋牧應該是會一些蠱惑之法，再配合上夏榆對他的喜歡輕易就控制了她的心智。
不過現在學生們已經要來上課了，他只能先帶夏榆離開這里。
“去一旁等著我。”
“是。”夏榆點了點頭，朝著一個角落走去。
蘇啟則朝著奶茶店走了過去。
奶茶店內，姜夢瑤已經控制住了宋牧，剛剛她亮出了自己的捉妖師徽章。
“長官，我沒犯什么事吧？”
姜夢瑤一言不發，直直得瞪著宋牧。
“我還要做生意呢。”
“再動就把你的頭砍掉。”
宋牧看著姜夢瑤殺人的眼神，他懷疑對方真敢那么干，于是老老實實得半蹲在地上了。
姜夢瑤見蘇啟走了過來，問道：“怎么樣？”
“先帶回去關一天再說。”
雖然沒有證據表明宋牧吃人，但是他們在安城內擁有對妖怪的執法權，先關起來防止宋牧作妖。
姜夢瑤聞言二話不說一掌劈在了宋牧脖子上，把他打暈了過去。
蘇啟拿出店里暫停營業的牌子，掛在了門上。
“你先帶他回去，我去他家里看看。”
姜夢瑤點了點頭，她從不多嘴。
車子緩緩啟動，駛離了學校。
隨后，蘇啟來到夏榆身旁，正好看到文慕青在和夏榆說話。
“學姐，你怎么不說話啊？你怎么穿著蘇啟的外套？他人呢？”
“學姐你頭上的傷怎么回事？”
“班長。”
蘇啟看到文慕青趕忙一陣小跑，可不能讓她看到夏榆的異常。
“剛剛夏榆學姐一不小心撞在了柱子上，我正準備送她去醫院呢，我剛剛去買紙了。”
說罷蘇啟拿出紙在夏榆的額頭擦了擦。
“啊？那快送醫院吧，我打電話讓司機掉頭回來。”文慕青趕忙掏出手機。
“不用了班長，現在正是堵車的時候，我騎電動車送她去吧，你先回去吧，記得幫我和姜夢瑤請個假。”
“夢瑤也沒來嗎？”
“對，她今天感冒了。”
蘇啟不想在和文慕青糾纏太多，拉著夏榆就要離開。
“蘇啟，照顧好學姐。”
“好的。”
文慕青看著被蘇啟拉著的夏榆，感覺有點不對勁，剛剛夏榆一句話都沒說。
不過蘇啟兩人已經跑遠了。
蘇啟的電動車還在公會里停著，于是他打了一輛出租車準備前往宋牧家里。
“宋牧家在哪？”
“順康小區。”
。。。。。。
蘇啟手中稍微用力，門鎖直接壞掉了，對于吃人妖怪的家，他沒必要那么客氣。
宋牧家是個兩室一廳的戶型，裝修比較簡單，客廳里只放著一個沙發。
“你之前說的那個書是在哪看到的？”
蘇啟回頭看向夏榆。
夏榆緩緩走進一個房間，拉開了床旁邊的床頭柜。
蘇啟走上前去，里面空空如也。
“你來過這里幾次？”
“三次。”
想到昨天還有人遇害，蘇啟再次問道：“你見過宋牧還和其他女人有密切的來往嗎？”
“有，當時在他店里還有一個女員工。”
“名字叫什么？”
“王甜甜。”
蘇啟拿出電話給吳峰打了過去，讓他調查一下這個王甜甜。
“那本書里具體寫的什么？”蘇啟再次問道。
“化妖之術：普通人也能成妖，只需要吃掉人，再配合黑色妖液就能成功。”
“那你為什么只吃人臉？黑色妖液是什么？”
“化妖之術需要執念，而我的執念就是臉，所以我只吃人臉就夠了，而在書的旁邊有一小瓶液體，就是妖液，在吃人時候配合妖液就能化妖。”
“你為什么那么愛宋牧？因為美色？”
“不，他對我很好，當初我沒有生活費，開始四處找兼職，但是遇到的老板就只知道壓榨我，只有宋牧，他是真心待我的。”
蘇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但是在夏榆的認知里，宋牧是對她好的，她現在說的一切都是來自她生前的記憶。
隨后，蘇啟又在房間里翻箱倒柜，可惜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
“鈴鈴鈴~”
“喂，查的怎么樣了？”
“隊長，安城一共有十五個叫王甜甜的人，通過呢給的線索排出之后還剩下五個，我把照片都發給你了。”
蘇啟打開那些照片讓夏榆一一辨認，最終鎖定了一個20歲左右的女生，小圓臉，臉上有一些雀斑。
“去豐水街道。”蘇啟黑電話那邊的吳峰說道。
“是。”
蘇啟發現夏榆的身體并沒有變得很僵硬，比之前的那兩個兔妖要好很多。
“難道是那個液體的原因？”
。。。。。。
豐水街道。
蘇啟見到了王甜甜，但是她和照片里完全不同，瓜子臉，高鼻梁，臉上的雀斑也沒了。
“你確定沒找錯？”
蘇啟對著吳峰說道。
“沒有啊，就是那個屋子，而且那個屋子也沒有出租記錄。”
“難道是她親戚？還是她整容了？”
“剛剛那個人是王甜甜嗎？”
蘇啟看向一旁的夏榆。
“是她，她比一周之前還變漂亮了呢”夏榆點了點頭。
聞言蘇啟有些詫異，于是進入執法部門的系統里查了一下夏榆的照片。
執法部門系統內的照片是三年更新一次的，蘇啟看著照片里那個雙下巴夏榆，又抬頭看了看現在的夏榆。
他凌亂了，這是一個人？
“你之前長得好像沒有現在漂亮。”
“我認為我之前長的還可以，但是有人說我丑，不過宋牧并不這樣覺得。”
“你吃過幾張人臉？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吃過四張，一年半以前開始的，那時候我剛剛高中畢業，就遇到了宋牧，然后我看到那本書當晚我就抓了一個小女孩。”
蘇啟明白了，原來吃人臉不僅僅是為了化妖可以和宋牧在一起，還能讓自己變得更漂亮。
“去抓人。”
搞清楚了一切，蘇啟準備和吳峰先把王甜甜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