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趙山河這么說,寧惜夢笑了一聲,點頭道:“你剛開始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更不可能認識她了。她也是趙家的孫媳婦,也是你的堂嫂。”
趙山河嘴角一抽。
他固然不想與趙家再有任何瓜葛,但他也明白寧惜夢不是故意這么說的,而是事實就是如此,他不想承認都不行。
流淌在骨子里的血液是無法改變的,他不能否認這個事實。
不去糾結堂嫂這種稱呼,趙山河道:“她為何要幫我?我跟她不認識啊。難道是她覺得我體內流淌著趙家的血液,她又是趙家的孫媳婦,所以……”
說到這里,趙山河望向寧惜夢道:“你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寧惜夢見他突然問自己,略微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又搖頭,說道:“算是一部分原因吧。畢竟我們都是趙家的孫媳婦,總不能讓夫家的人被欺負了。”
趙山河皺眉。
他真的不喜歡別人將他還當做帝京趙家的子弟來對待。
寧惜夢善于察言觀色,見他皺眉,立馬道:“但僅僅是這種原因的話,我們不可能大老遠從帝京專門趕過來幫你。”
趙山河默默點頭,看著她問:“這樣說,你們幫我是有別的目的?”
他腦海中飛速旋轉,覺得自己那個足以震驚世界的身份應該沒有暴露出去。
既然如此,自己對寧惜夢和那位陸文秀而言,就是個普通人,并沒有值得惦記的價值,她們為何要幫自己?
寧惜夢迎著趙山河疑惑的眼神,將心一橫,決定豁出去了,她張了張嘴,說道:“我想求你幫個忙,向你借……借個東西。”
趙山河更加疑惑:“借東西?什么東西?”
他腦子里已經在用力想著,自己到底有什么值錢和有價值的東西讓別人惦記。
貌似沒有啊。
自己那個真實身份沒有暴露的情況下,貌似一文不值吧。
至少在他看來,寧惜夢這樣的女人不可能是向自己借錢來的。
迎著趙山河迷茫的眼神,寧惜夢這下子不僅僅是耳根發燒,而是整張俏臉都變得紅潤起來。
她本就極美,加之成熟少婦的韻味更是令任何男人見了都會萌生征服占有的想法,此刻這臉蛋一紅,眉宇間流露出的那種羞赧之態,更是風情萬種。
趙山河心頭噗通狂跳,只覺得喉嚨都有些干澀,身子更是在發熱。
這也太美,太迷人了吧。
等等。
趙山河,你他么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以前又不是沒見過極品美女,雖然也會有些想法,但更多的是欣賞的念頭,為何今天見到美女之后產生的卻是那種可怕念頭,想到的竟然是占有?
欲望!
這該死的欲望,為何以前沒有,現在卻一下子如此強烈了?
他努力調整著自己的情緒,心中卻是思緒電閃,努力想著原因。
這一切,貌似都是從昨天晚上被偷開始的。
自己今天見了納蘭泠音,原本面對曾經冤枉自己的仇人,應該只有憤怒,結果卻做出了那種報復行為。
以他對自己的了解,以前是絕對做不出那種事情來的。
即便曾經想過無數種報復打擊納蘭泠音的方法,也絕對沒有今天實施的那種方式。
可今天他卻那么做了。
而現在,面對寧惜夢,他竟然也會產生可怕的念頭。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他自認為是個嚴肅正直的人,可為何現在變成這樣了?
他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讓自己冷靜冷靜。
潔身自好了二十幾年,現在生命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時間,怎么能壞了名聲?
但同時,他腦海中又冒出一個惡魔念頭:就剩下一年不到的壽命了,辛苦了這么久,就不能放松放松,享受享受?
就在趙山河內心亂七八糟的念頭冒出來的時候,對面的寧惜夢早已霞飛雙頰,甚至連耳根與脖頸都開始翻紅。
但她卻真的豁出去了,鼓足勇氣看著趙山河道:“嫂子想向你借一樣東西,這個東西對趙……咳咳,對我非常重要。”
趙山河更加覺得奇怪。
你借東西就借東西,雖然今天剛認識就開口借東西的確有點唐突,會讓人難為情,可你也不用這樣難為情吧。
這臉都紅到耳根子后面去了。
為了減少寧惜夢的難為情,趙山河主動道:“你說吧,只要我有的東西,我借給你。”
寧惜夢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但還是鼓足了勇氣,低著頭說:“有的,你有的。”
“什么啊?”
趙山河好奇問道。
寧惜夢紅著臉又抬起頭來,看著趙山河說:“那你是答應借給我了?”
趙山河迎著她期許的目光,加之她現在這個樣子,相信任何男人都無法說出拒絕的狠心話來,便點頭說:“嗯,只要我有,可以借給你。”
寧惜夢張了張嘴。
嘗試了好幾次,那兩個字始終無法從嘴里說出口。
她再次避開趙山河的視線,低頭道:“我想要個孩子。”
趙山河愣住。
繼而一臉懵逼。
再之后,他傻眼了!
雖然沒有結過婚,也是昨天晚上被偷了之后,今天又因為報復而對納蘭泠音做了那種事,他才成為真正的男人。
可作為二十幾歲的成熟男性,他還是知道怎樣才能有孩子的。
結合寧惜夢之前的鋪墊,以及臉紅羞澀的神態,趙山河總算明白了她的目的。
這真的令他很震驚。
因為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真的會難以置信。
然后,便有些慌。
趙山河一時間還沒有想到更深層次的事情去,他只是被寧惜夢這番話的表面意思給嚇著了。
他努力穩定心態,強裝鎮定的說道:“我還沒結婚,哪來的孩子啊,再說了,就算有孩子,也不能借啊,這是犯法的。”
寧惜夢雖然沒有說的那么直白,而是用她想要個孩子這種話代替了自己的意圖,可那句話說出來之后,她就羞赧萬分,無地自容,同時又忐忑不安。
此刻見趙山河這么說,不知為何她竟松了口氣,內心有些感激對方用這種方式緩解自己的尷尬。
同時,內心深處又隱隱有些失落。
自己魅力沒這么差吧。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意圖又這么明顯了,這小堂叔子定力這么好的嗎?
是他看不上自己?
還是他不行?
一時間,寧惜夢只覺得自己的魅力受到了侮辱與挑釁。
更何況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氣說出了目的,而且鐵了心要為趙崢延續香火,便不顧臉上燥得慌,抬頭直視著趙山河道:“你不用插科打諢,我就是要向你借種的意思,我……我不管你怎么看我,是否將我視作淫賤不知羞的女人,可我就是想要個孩子。這種事對你也沒有壞處,只有好處,你……你就說干不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