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天啦,殺人了!”
“哎呀媽呀!”
“嘔!”
驚呼聲,慘叫聲,嘔吐聲,頓時不絕于耳。
陳家那群人作鳥獸散,杜鵬的無頭尸體掉落在地。
陳秋霞目瞪口呆,回過神來之后就是高分貝的驚叫,露出憤怒的表情想要向趙山河撲去,卻雙腿軟弱無力,連邁出一步的勇氣都沒有。
陳大年的母親原本坐在地上撒潑,此刻身子一抖,嚇得尿失禁了。
陳家其他的親戚也都被這一幕嚇的驚恐萬分,膽子大一點的則開始撥打報警電話。
不僅僅是陳家那邊的人,趙山河一巴掌抽爆杜鵬的腦袋,將其滅殺,這一幕將楊英、楊山以及苗玉琴三人也嚇壞了。
楊山雖然知道趙山河是武者,也見過趙山河戰斗力很強的從向國棟的地盤殺出來毫發無損,可殺人這種事情,他卻是第一次見到。
作為普通人,他有些無法接受,再想到后果,他便臉色蒼白,暗道完了,同時又懊悔萬分,不該給趙山河打電話求助的。
自己一家害了表弟啊。
至于楊英和苗玉琴,再望向趙山河的時候,眼神中多了一絲驚恐,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向后縮了縮。
楊山最先回過神來,急忙向趙山河壓低聲道:“山河,你……你快逃。”
趙山河見他驚恐慌張之中帶著關心卻擔憂的樣子,不禁微微一笑,拍了拍楊山肩膀,安慰道:“哥,你放心,沒事。你忘了我是武者了?”
楊山頓時回過神來,但臉上依然是濃濃的擔憂之色:“可……可你就算是武者,也不能輕易殺人,何況他還是公職人員。”
“放心吧,我說沒事就沒事。”趙山河安慰了他一句。
然后,他抬頭望向陳家那群人,目光冰冷的掃視著他們:“誰還想找死的?”
那群人驚呼連連,慌忙后退。
就連那老太婆都連滾帶爬的遠離著趙山河。
顯然,杜鵬被打爆腦袋滅殺的事情在他們心里留下了深深的恐懼,他們現在見趙山河就比見了閻王還害怕。
“陳大年是出車禍死的,我姐與他是合法夫妻,還養育著他們共同的孩子,所以陳大年的財產該怎么分配繼承,一切由法律說了算,你們誰要是不服,再敢糾纏我姐,此人就是榜樣。”趙山河說到最后,冷冷指著杜鵬那還沒有冷卻的尸體說道。
陳家那邊噤若寒蟬,沒有人敢開口。
過了片刻,陳秋霞鼓足了勇氣,怨恨的盯著趙山河道:“你……你殺了人就想這么一走了之嗎?”
趙山河淡淡一笑,道:“我是武者,雖然受到世俗法則的約束,但想要審判我,只有武界執法者才行。”
“你知道就好。我丈夫是被你所殺,我們這么多人親眼目睹,你雖然是武者,但隨便殺傷無辜,依然要受到法律制裁。”陳秋霞惡狠狠說道。
她雖然也對趙山河有恐懼,但現在死了丈夫不說,陳家還無法繼承到大哥全部的財產,她心中不甘,便也表現出了勇氣的一面。
至于陳家其他人,則是有些后悔來這里助威了。
他們怎么都想不到楊家竟然有一個武者親戚。
武者啊。
這可是現在全球地位最高的一類人。
雖然武者也受到法律法規的約束,但想要審判武者,卻要武界的執法者才行。
而據他們所知道的情況,歷來武界中人都是相互包庇的,普通人想要給武者定罪很難。
同時,楊英與苗玉琴也到現在才知道趙山河武者的身份,兩人又喜又憂。
喜的是,武者的地位相對普通人來說,簡直是超人一等。
憂的是,趙山河畢竟當眾殺了杜鵬,按照華夏的法律,是可以定罪的,甚至是要償命的。
他實在是太沖動了啊。
既然是武者,只需要表明身份就足以震懾住陳家這些人了,哪里需要殺人啊。
而且,就算要殺人,你身為武者,就不能悄悄的殺嗎,干嘛非得當眾殺了杜鵬。
就在這時,四五輛黑色轎車疾馳而來。
看到特殊顏色的車牌號,有人驚呼道:“是……是武界專用車牌。”
很快,那五輛黑色轎車就現場圍了起來,車門打開,一個個氣勢非凡的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們都身穿唐裝或練功服,正是華夏武者喜歡的裝束。
而這些人的衣服胸口上,更是繡著一個圓形圖案,上面盤著一條龍形圖案。
這種圖案,代表著一種特殊身份。
武界執法者。
陳秋霞先是被這些人強大的氣場所攝,待看清這些人胸口上的圖案標志之后,頓時眼睛一亮,大喜道:“太好了,武界執法者來了。執法者們,你們真是來的太及時了,小女子有冤情稟告,這個人剛剛殺了我丈夫,請你們馬上將他拿下,繩之以法,殺了他為我丈夫償命。”
陳家那些原本被嚇怕的人也都精神一振。
有些人紛紛開口附和,但有些人卻偷偷觀察著那些執法者的神色,擔心他們相互包庇。
楊山、楊英以及苗玉琴三人則是面色驚駭,擔心無比的望著這些突然出現的武界執法者。
雖然他們以前也能見到這類人,可一下子見到這么多卻是第一次。
而且,這些人的氣場實在是太強了,氣勢洶洶的樣子,他們這些普通人僅僅看上一眼,就感覺雙腿發軟。
這些都是真正的武者啊。
武者與普通人相比,氣血更加旺盛,即便只是下三品的外勁武者,也一個個精氣神充盈,不怒自威,僅僅站在那里,就能讓普通人望而生畏。
相對這些武者而言,楊山、楊英以及苗玉琴突然發現,自家這位表弟怎么看上去如此和善,絲毫沒有讓他們畏懼的強大氣場呢?
這一發現讓他們更加擔憂。
這說明表弟與這些執法者相比,實力太弱了吧。
“你就是趙山河?”
這些執法者一開始形成一個包圍圈,將現場所有人圍住。
很快,他們就收縮圈子,將陳家那些人排除在外,僅僅只是將與趙山河挨在一起的楊家三人和趙山河一起圍住。
一名四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大步上前,目光如炬的盯著趙山河問道。
此人身邊還跟著兩個年齡相差不多的中年男子,他們三人穿著白色唐裝,胸口上繡著的龍形圖案是黑色的。
趙山河雖然這些年在海外,但對華夏武界的很多常識卻比較清楚,一眼看出這些人就是華夏武界的執法者。
而三人胸口繡著的龍形圖案顏色,則說明他們是執法者中的黑龍使。
紫、金、青、黑、白。
這五種顏色代表著五種不同的等級。
在華夏武界執法者中,最低等級的就是白龍使。
孟昶那種執白牌龍形玉牌的人,屬于監察使,與白龍使級別一樣。
而黑龍使,則最少都是能鎮壓百萬級城池以上的武者才能擁有,并且,這種人在武者之中,還要有一定的貢獻和威望。
按照趙山河的了解,所有的黑龍使都是真正上過藍星戰場且立下過一定功勞的武者。
像庸城這樣的小城池,黑龍使足以成為此城武界的最高官員。
趙山河眼光掃過,三個黑龍使,十八個白龍使,這是明顯沖著自己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