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溜進房間。
韓小鈺撫了撫額前略有些凌亂的碎發,望著谷月菡的面龐。
谷月菡低下頭,低聲道:“小鈺姐,下次......?”
韓小鈺抿了抿嘴,打趣道:“哦,你還想有下次嗎?”
谷月菡驚叫一聲,直接用被子蒙住了頭,悶聲道:“想不到小鈺姐你居然是這種人!”
韓小鈺壞笑道:“呵,現在才知道我是這種人,是不是有點晚了?”
兩人嬉鬧之際,放在床榻旁的靈樞玉碟卻忽然閃動。
韓小鈺連忙恢復了正經,打開靈樞網絡,看到是薛賢妙發來的消息。
谷月菡從問道:“是有什么急事嗎?”
韓小鈺道:“急是不急,但很重要就是了。”
“我這邊剛剛收到內部消息,過兩天積分循環賽就要重新開賽了,有好消息,也有壞消息。”
“好消息是,因為永晝仙城的變故,原本五千名參賽選手,有不少傷亡,再加上還有不少選手道心破碎,選擇棄權,競爭小了非常非常多。”
“壞消息是,由于實際參賽選手,只有不到兩千人了,所以原本的積分循環賽,改成了更簡單的一局定勝負。”
谷月菡驚訝道:“一局定勝負?”
韓小鈺點了點頭:“對,因為最終晉級全國賽的名額是一千人,系統隨機匹配對手,贏了就直接晉級,輸了就直接淘汰,非常簡單粗暴。”
“怎么說,要不要試試?萬一你運氣好,直接就匹配到了個實力不怎么樣的選手,晉級全國大賽了呢?”
谷月菡氣鼓鼓的撅了撅嘴,微嗔道:“什么叫匹配個實力不怎么樣的!我也有好好練劍的呀!”
韓小鈺露出一抹腹黑的笑容:“真的嗎?那我們再繼續切磋一下?”
谷月菡一把將她推開,羞怯道:“不理你了!”
韓小鈺摸了摸她的頭:“好啦,開玩笑的,凡事過猶不及嘛。”
“說正經的,這對你來說的確是個很好的機會,畢竟只要進了全國賽事,就可以直接保送官學,你趁這兩天突擊一下,還是有很大機會的!”
“可是,就這么幾天的時間,劍法也很難有什么進境了呀,我又不是小鈺姐你這樣的天才。”
韓小鈺解釋道:“沒關系,雖然劍法不見得能有什么太大突破,但咱們可以另辟蹊徑,彎道超車!”
“這幾天的時間,你就不停的泡淬體藥液,強化自己的身體素質,保證能讓你出劍速度快一個檔次。”
“只要你別遇上特別妖孽的對手,肯定沒太大問題。”
韓小鈺心里想得很好,雖然南飛黃叮囑自己,不要將月逐流華自在體隨便傳給別人。
但根據她自己的親身體驗來說,就算不修煉淬體功法,只是單純地泡藥浴,就已經能讓身體素質強出幾個臺階了。
她現在每天能穩定產出五百升高濃度的淬體藥液,自己都用不完,正愁著怎么消耗呢。
“不過,剛剛開始淬體的話,還是非常痛苦的,你得忍忍。”韓小鈺又補充道。
“沒關系,我能忍的!”
“那就好!先給你按照一比五的比例稀釋,不然一開始濃度太高,你肯定受不了。”
說做就做,韓小鈺又找來一個浴桶,幫谷月菡配好藥液,叮囑道:“你先試試這個濃度能不能接受,如果覺得受不了,就再稀釋一點。”
谷月菡乖巧地點了點頭,將手伸進浴桶試了試。
韓小鈺問道:“感覺怎么樣,痛嗎?”
谷月菡遲疑片刻,道:“嗯......倒也不怎么痛。”
韓小鈺略感困惑:“那有什么其他的感覺嗎?”
谷月菡仔細感受了一下,答道:“其他的感覺,有點暖暖的,還挺舒服的。”
“啊?不應該啊,你以前泡過藥浴嗎?”
“沒有,我就生在普普通通的人家,爹娘......”谷月菡忽然哽咽了一下,但很快便調整好了,“爹娘連仙院都沒去過,就是普普通通的玉液境。”
“怎么可能泡得起這淬體藥液。”
韓小鈺又往里添了不少藥液,此時藥液的濃度已經來到了一比四,按理說這個已經是煥肉階段才能承受的濃度了。
她再次確認:“現在呢,覺得痛嗎?”
“有點感覺了,但是也不痛,有點癢癢的。”
“嘶?這就怪了?”
韓小鈺倒吸一口涼氣,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濃度調配錯了,還是這批藥液生產過程出了什么問題。
然而她自己伸手試了試,沒發現任何問題。
沒辦法,她只好將濃度調整成一比三。
這次,谷月菡終于露出些許痛苦神情:“這回有點痛了,不過還在忍耐范圍內。”
韓小鈺認可道:“那說明這個就是你的有效濃度了,你先泡著,如果后續覺得效果不好了,再增加濃度就好。”
谷月菡憋氣,整個身子都沒入浴桶,韓小鈺卻走到一旁,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不對勁,十分甚至九分的不對勁。”
一比三的比例,這個已經是她自己使用的比例了,可是她現在已經到了外練的最后一個階段,鍛骨期。
谷月菡一個從沒有泡過藥浴,也從沒有習練過淬體功法的人,如何能在一開始就承受住這么高濃度的藥液?
該不會是什么特殊體質吧?
她打開靈樞網絡,久違的戳了戳南飛黃。
“南前輩!有個問題想請教您!”
南飛黃很快便回復:“哦,韓小友,可是淬體功法修習有不解之處?”
“確實有些問題,不過不是我,而是一位朋友。”
“哦?小友不妨細說?”
“是這樣,我近日為了修習您傳授的淬體功法,特意炮制了一批功效極強的藥液。”
“即使是我目前鍛骨境的修為,泡這藥液,也會覺得疼痛難忍。”
“藥液有剩余的部分,我便將藥液分給了朋友。可我這位朋友,此前明明不曾泡過藥浴,更不曾修習過淬體功法,偏偏也能受的住這藥液。”
“您覺得,這正常嗎?”
聽完她這番描述,南飛黃只回了一個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