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純潔的神女楚靈兒，不過就是一個害怕過窮苦日子，貪慕虛榮的婊砸罷了。

還真以為找到寶貝了。

楚輕歌連懟他都懶得了，指著巷子盡頭：“有多遠滾多遠！慢滾不送。”

“你放心，這些年我看你那副嘴臉，我也早就夠夠的了。”肖慕白發狠道。

轉過身來，埋頭收拾自己七零八落的東西。

楚靈兒鼻頭一酸，撲過去扯著他的衣角，啜泣著：“慕白哥哥，你就這么走了嗎？我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你。”肖慕白一把攬她入懷，露出幾分奸詐笑容，俯在她耳畔輕聲說道：“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楚輕歌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她好過。”

狠辣的話語入耳，楚靈兒倍受用。

纖細的手指用力捏了捏他的手臂：“我等你。”

“好！”

悠長的后巷里，燈光昏暗，把那一抹落寞的身影拉長，孤獨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逐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

“哦，好哦！”

張伯不顧一把年紀，突然拍著手歡呼雀躍了起來，打破了略顯尷尬的僵持局面。同時也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下一瞬幾乎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興奮的笑容，跟著他一起開心的跳了起來。

“哦吼，大小姐好厲害！”

“大小姐終于想明白，不舔那只白眼狼了。”

“天啊！楚家重見天日了。”

這些年楚家的仆人們，早被肖慕白壓榨的喘不過來氣，幾乎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焦慮的生不如死。

如今大禍已除，怎會不開心。

楚輕歌看到大家這么開心，有些后悔沒早點除害了。

見她們笑得那么開心，她臉上的笑意加重，稍帶一絲俏皮感：“停！容我想一下，嗯！今兒高興，吩咐下去，全府上下盡情狂歡一夜，好吃好喝的隨便造，本小姐請客。”

“多謝大小姐！”

“太好了，好開心哦！”

“以后有好日子過了，大小姐真颯。”

隨著楚輕歌大手一揮，楚府上下燈火通明了起來，人群熙熙攘攘起來。

楚靈兒白了她一眼，氣恨道：“你別高興那么早，咱們來日方長，勝敗還沒有定論。”

悻悻的領著她的貼身丫鬟芷蘭，走遠了。

她身上的那股傲氣比肖慕白有過之無不及，讓人厭惡的很。

沈霆筠走到楚輕歌身旁，同她一起看向楚靈兒遠去的方向：“其實只要你愿意，說上一句話，不用我出手，楚老爺子就可以要了她的小命。”

“你是什么人物，怎么能為了這種貨色，影響你的聲譽。至于老爹他……”

楚輕歌想起這些年，楚靈兒為了討他老人家歡心，做的事。

如今也不敢輕舉妄動，不然只會適得其反，隨了楚靈兒的心思。

“急什么，慢慢和他們玩，不是更有意思嗎？”楚輕歌挽著他的手臂，小腦瓜兒輕輕的蹭著。

乖順的像是一只小喵咪。

讓人忍不住想擼一把。

只要她開心，沈霆筠自是愿意隨了她的心思。

“好！”

“這么好說話？”

楚輕歌望著他自帶憂桑的臉龐，不禁取笑道。真好，他眼中有了絲絲暖意，也不再那么抗拒她了。

“你高興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厚實的大手拂過她粉雕玉琢的臉龐，落在她精致的下頜上，輕勾起。

那雙深沉的眼眸夾著溫柔，狠狠的落在她的心頭。

楚輕歌閉上眼睛，嘟起花瓣一般嬌艷的唇，似期待著什么。

沈霆筠臉上浮現笑意，俯身在她唇上輕輕一啄，故作震驚臉：“咳！好香啊！他們是在烤肉吧，我要去嘗嘗看。”

“嘿！嘿嘿！”

楚輕歌跺腳一番傻笑中帶著無限的嬌羞。

似又想到了什么，追了過去：“你的傷剛好，不能碰那些油膩的食物，沈霆筠……”

桃園閣上，楚靈兒帶著芷蘭靜靜的看著……

“那幫低賤的貨色就不說了。可大小姐這算什么？狗舔了肖老板那么久，說放棄就放棄。倒是和一個起初根本就看不上眼的，打的這般火熱，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

啪——

一記耳光狠狠的落在了芷蘭臉上。

芷蘭捂著滾燙的臉頰，難以置信的看著楚靈兒。

“給你這一巴掌，是要你長長記性，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知道嗎？”

有些話能出口，有些只能爛在肚子里。

管不住自己的那張嘴，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是，是二小姐。”

芷蘭委屈的低下了頭。

楚靈兒從窗前的書柜上，翻出了一小瓶藥膏，拉著芷蘭坐下。溫柔的給她涂抹著：“你年紀小，皮膚嬌嫩，這一巴掌打疼你了吧？”

“是芷蘭口無遮攔，不該那么說大小姐，活該被您打。”

楚靈兒的指尖頓了頓：“那個說你不該說她了，只是不能說出口，懂嗎？如今咱們羽翼未豐，能忍便要忍知道嗎？我知道這很難，但是這是為了日后的風光。”

想一想獨霸京城首富的感覺。

品一品被眾星捧月的滋味。

和眼前這點委屈比起來，又算得了什么。

“芷蘭明白了。”芝蘭想明白以后，眼神兒都比之前亮了很多。

當初選服侍的主子時，她一眼就相中了楚靈兒的野心，不過就是想劍走偏鋒，為自己圖一個錦繡前程。

“明白就好，從明天開始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該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天塌不了。”

“是！”

主仆二人分開后，便各自上了床入睡了。

約莫三更時分，楚靈兒被噩夢驚醒，大汗淋漓。

她披上小衫，去外間盛放臉盆的架子處，洗了一把涼水。

“也不知道慕白哥哥在什么地方落腳。”楚靈兒推開雕花窗，一股寒風吹來，凍得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寒蟬。

天又這么冷。

她心中擔心的緊。

思來想去，楚靈兒覺得肖慕白身上沒多少銀兩，去不了客棧。他又好面子，也不會寄宿到朋友家。

唯一能去的地方，就只有楚家的布莊了。

天這么冷，他走的時候身上衣物單薄，布莊里也沒有什么御寒之物。

凍上一晚，身體豈不是要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