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柏霆跟著沈舒蘊來到停車場，看到一輛火紅色的機車：是沈舒蘊新入手的杜卡迪V4。

“上車吧，我帶你飛。“沈舒蘊跨上機車，拍了拍后座。

厲柏霆皺眉：“我開車。“

沈舒蘊扭頭看向他的那輛全球限購的邁巴赫嘖了一聲：“你這車這么顯眼，開出去跟通知全世界沒什么區別。”

說完遞給他一個頭盔：“上來吧，坐過都說好。”

厲柏霆戴頭盔的東西停了一下，不經意地問：“還有誰坐過？”

“上一個坐過的人。”

系統：［好一個廢話文學。］

厲柏霆：“……”

厲柏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坐了上去。

“小飛車來嘍。“沈舒蘊笑嘻嘻地說完，一擰油門，機車瞬間竄了出去。

厲柏霆下意識摟住她的腰，心跳漏了一拍。

他胳膊摟的太緊，像鐵鉗一樣讓她有點呼吸不上來，她一個剎車，騰出手拉過厲柏霆的手放到前面的油箱：“你要暗殺我？”

手心的溫度一閃而過，厲柏霆有點不自在地往后坐了坐，隔著頭盔都能聞到她身上清淺的茉莉花香，嗓子啞了一個度，聲音低沉：“抱歉。”

沈舒蘊平時騎車速度快且穩，穩中帶著技巧，車流中穿梭而過，有時幾乎是貼著，厲柏霆心快要跳出來，忍不住提醒她：“開慢…慢點。”

沈舒蘊迎著風沒聽清見后面的話，只聽見他說開的慢，一邊加速一邊說：“這還慢？那行吧。”然后嘆了口氣開始加速，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樣子。

厲柏霆沉默地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眼已經到瑞安制藥廠了。廠區占地面積很大，廠房林立，工人們穿著白色防護服進進出出。

“你打算怎么調查？”厲柏霆看向沈舒蘊。

沈舒蘊眨眨眼：“我打算傾聽群眾的心聲。”

看著厲柏霆西裝革履的，再看看周圍的環境，她指著一棵粗壯的樹：“你去，去那個樹后面躲著別出來，手機保持通話，不許發出聲音，我進去問問。”

沈舒蘊手機通著話放在口袋，徑直走向幾個正在休息的工人，臉上掛著憨厚真誠的笑容。

“大哥們休息呢？我是廠里老王的媳婦，想打聽點事。”

厲柏霆穿著私人定制的昂貴西裝，站在一顆樹下，顯得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他通過手機聽到沈舒蘊開始忽悠工人，眉頭微微一皺，嘴角抿成一條線。

當沈舒蘊自稱是“老王的媳婦”時，厲柏霆忍不住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透出一絲無奈和些許的好笑。

他心想這女人真是膽大包天，也不怕廠里沒這個人。

系統驚異：［你怎么成老王媳婦了？］

沈舒蘊：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

工人們互相對視了一眼，警惕地看著她，眼神中帶著幾分審視和好奇。

心想廠里好幾個老王，哪個命這么好？娶個這么如花似玉的老婆在家。

沈舒蘊不慌不忙，從包里掏出盒煙打開：“大哥，我沒別的意思，老王最近回家特別晚，我懷疑他外面有人了，就是想來問問他最近在廠里和誰走得近啊？”

工人們臉上露出了然的表情，那點面對陌生人的警惕已經被八卦之心代替，心里替老王捏把汗。

其中一個工人挑了挑眉，看了看她手里的煙，又看了看其他同伴，似乎在用眼神交流。另一個工人猶豫了一下，最終伸手接過一根，點上后深吸一口，煙霧在他面前緩緩升起。

“妹子，你恐怕誤會了，老王回家晚不一定是外面有人啊。”他吐出一口煙圈，語氣略顯放松。

沈舒蘊微微一笑，靠在一旁的欄桿上，目光在他們之間游移：“那是怎么了啊哥，他也不告訴我，他肯定是不愛我了。”

工人們面面相覷，似乎在思考到底該不該說，說的話廠里明令禁止不許外泄，不說這老王的美嬌妻可能沒了。

沈舒蘊見狀，跺了跺腳繼續補充：“算了，我要跟他離，你們肯定給他打掩護呢！你們都是一伙的！”

說著抹了把眼淚，氣沖沖地往出走。

一個聲音喊住她：“妹子！你等等…”

十分鐘后……

沈舒蘊回到厲柏霆身邊，臉上哪里還有半分眼淚？

她擰開水喝了一口：“這邊的生產線很不穩定，要么訂單量很大加班到半夜，要么就停工，說是設備檢修，但其實是原料供應批次出問題了，有冤大頭就狠狠撈錢，沒有就歇著。”

她看著厲柏霆欲言又止的樣子皺眉問道：“你這是什么表情？到底在沒在聽？”

厲柏霆沉默地盯著她幾秒：“你還…挺厲害的。”

捫心自問，他做不到坦然自若地胡說，順便收集廠里不讓外傳的消息。

沈舒蘊甩了甩頭發：“還行吧，一般厲害，不收徒。”

厲柏霆：“……”

他永遠也猜不到她下一句要說什么。

沈舒蘊沉思道：“我們得去瑞安總部看看。”

他們停在了醫藥公司附近。沈舒蘊拽著厲柏霆去超市選購了一些東西。

“計劃是這樣的，“她一邊整理設備一邊說，“你去跟他們談收購的事，我從后門混進去。順便說一句，你今天這身西裝真帥，不過領帶歪了。“

厲柏霆下意識地伸手整理領帶，卻發現領帶完全正常。他看向沈舒蘊。

后者已經換上了清潔工的制服，正在往臉上貼假痣。

“騙你的，“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想看看你會不會上當，畢竟你今天仿佛丟了腦子，等一下可不許掉鏈子。“

系統無奈道：［你這樣戲耍男主真的好嗎？］

沈舒蘊：你家男主今天感覺有點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能被你的騷操作震驚了，哪個正常人說瞎話不打草稿？］

厲柏霆盯著她：“你確定能行？”

沈舒蘊嘆了口氣：“一看你就是從沒干過壞事的無聊的好學生。”

厲柏霆薄唇輕抿，他確實是，從小就是精英式教育，考試也沒拿過第二名，喜歡所有的事盡在掌控的感覺，他的每一步都是計算好的，按照家族的嚴格要求走。

所以今天對他來說是一個很新奇的經歷，除了商業的手段，這算是他第一次干壞事，他突然有點羨慕沈舒蘊這種干什么事都坦然自若的能力。

對于沈舒蘊每一步都跳脫他的掌控，他既覺得不可思議，又不免生出想要探究的心思…

沈舒蘊看出他的緊張，拍拍他的肩安慰他，“試試吧，富貴險中求。”

厲柏霆本來想說他不需要富貴，但看著沈舒蘊，直覺告訴他不要說出口。

瑞安醫藥總部大樓內，厲柏霆出現在寬敞明亮的走廊上，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但，不管男男女女，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也沒人敢直接盯著他看。

一群人在他走后才竊竊私語：“這就是厲柏霆？他可是財經頻道的常客，沒想到人這么帥。”

“氣場好強，你看見我們部門主管了嗎？平時把我們罵的狗血淋頭，自己跟厲柏霆后面，那笑容比教科書都標準。”

“主要是他穿上西裝真的好有西裝暴徒那味啊！太有性張力了，肩寬腿長的。”

“你們沒發現他胸膛鼓鼓囊囊的嗎？感覺胸肌很發達的樣子，想埋…”

“無副作用接這種男朋友…”

“我也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