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唱雙簧
- 東京:我的二十六歲明星夫人
- 九轉黑切白
- 2185字
- 2024-10-12 15:48:37
高柳狎聽出了是三浦透的聲音。
有些奇怪,他從來不會在自己休息的時候來敲門。
她警告山口伢子,盡快簽字。
“什么事?”高柳夫人看了三浦透一眼。
“是有一些事情想要麻煩夫人。”
三浦透說完一步跨入了屋內,這不禁讓高柳狎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因為三浦透從來不會在未經自己允許的情況下踏入房間,現在居然就這樣踩進來了。
而且,他的鞋子上沾著泥,非常泥濘。
半夜穿著臟鞋,踩臟主子的臥室。
這已經完全超過了一個仆人的界限。
“你到底要做什么?”
出于對三浦透的一些刻板印象,高柳狎還是按耐住打電話搖人的沖動。
“夫人說過,地板上如果有灰塵的話,會讓我舔干凈吧?”
三浦透又在地板上踩了幾個泥濘的鞋印:“夫人光腳踩踩看,是不是有灰塵啊?”
高柳狎的胸脯劇烈顫動了下,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三浦透。
這怎么可能會是那個軟弱的廢物能說出來的話?
而且他不怕被自己開除嗎?
“你確定是在和我說話嗎?”高柳夫人憋紅了臉,快步走到了座機前。
然而當她撥盤的時候,電話線卻已經被切斷了。
“夫人,無端終止話題是很不禮貌的哦。”
“我要懲罰你。”
三浦透露出邪惡的微笑。
“你......!”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扇打在了高柳狎的臉上,三浦透莊重道:“對我要用尊稱,三浦大人,給我學,混蛋!”
高柳狎懵了,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三浦透嗎?
明明是個很軟弱的男人啊!
剛才還因為收到禮物而沾沾自喜,還有跪在地上祈求自己的模樣。
難道都是裝的,假的嗎?
“你......你居然打我。”
“啪——”
又是一下。
“都說了叫三浦大人啊!”
“混蛋,你個混蛋!”
高柳狎發瘋似的吶喊。
一個下人,怎么敢的啊!?
絕對不可饒恕。
三浦透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根皮鞭,反正這玩意家里到都是,抽打在高柳狎的的小腿上。
這一下給原本就是細皮嫩肉的夫人疼的不輕,當即就是跪倒在了地上。
“你到底要做什么?”
高柳狎徹底崩潰了,怕下一秒就有鞭子落在身上。
三浦透抬起她的臉,笑道:“夫人在打別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被人打呢?”
“說話!”
“沒......沒有。”
“很好。”
三浦透雙手在高柳夫人腰間游走,正當她以為三浦透要做些什么的時候。
對方只是很嫻熟地順走了自己身上那個煙盒。
在她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抽出香煙,叼在嘴里,笑道:“沒有眼力勁嗎?夫人!”
“好的。”
高柳夫人拿出火柴,替她點燃了香煙,有些畏縮的看了他一眼:“火候還可以嗎?”
“嗯。”
三浦透點頭,
“從來沒看過你抽煙呢。”
高柳夫人有些僵硬的笑了笑。
抽完一根香煙,三浦透面帶微笑,坐在一側的沙發上,雙手交握,撐著下巴,問道:“伢子小姐的爺爺到底是怎么死的?”
“啊?”
高柳夫人沒想到三浦他會問出這種問題。
頓時感覺踩進了陰謀里面。
“啪——”
一鞭子抽下:“我問你答,你沒有反駁和疑問的權利。”
然而事關自己的前途,這一次高柳狎算是硬氣了起來。
挨了半天,半句話沒說。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三浦透側對著她,挺直脊背。
聽到這話,高柳夫人低頭沉默了一陣。
半分鐘后,才是抬頭把目光重新投向了三浦透。
臥室的燈光很昏暗,三浦透坐在沙發上,脊背直挺。
這個脊背很熟悉,又有些陌生。
“你是山口家的人?”
三浦透偏過頭,燈光打亮一側,映著幾乎完美的側臉輪廓:“我的耐心不多了。”
這一次,高柳夫人隱約聽到了子彈上膛的聲音。
知曉山口家手段的狠辣,這一次高柳夫人服了軟:“是我......是我下的毒,毒死了他!”
“可是法醫沒檢查出中毒呢?”
“是慢性毒,一次劑量很小,時間久是查不出來的。”高柳狎道。
“伢子,你聽到了吧?”
三浦透突然對著里面說了一句。
山口伢子走了出來,垂眸盯著天花板看了看,眼神空洞:“爺爺對你這么好,你為什么......”
兩人這一來一去唱起的雙簧,高柳夫人哪里還不知,
從一開始就是中了兩人的圈套。
只是她不明白,三浦透什么時候成了山口家的人了?
“求求你們,放過我。”
三浦透走了過來,丟下一只鋼筆,剛才子彈上膛的聲音就是鋼筆摩擦筆套發出來的。
他舉起一塊磁帶,笑道:”夫人還是去和警察解釋吧。”
......
“謝謝。”
山口伢子擦著眼淚說了一句。
“算算賬吧。”
“嗯?”
看著那張人畜無害的臉,三浦透點明了:“我搞沒了東家,沒工作了,我要生活。”
帶入原主記憶僅僅是母親那邊就要每日一萬元的硬性支出。
即便他有著極強的經商頭腦,相信自己能夠逆風翻盤。
不過經商是要有本金的。
眼下,沒有什么比在她身上獲得這筆本金最輕松的捷徑了。
“我沒錢。”
山口伢子弱弱說了一句。
“哈?”
三浦透難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
心想姑娘你跟我鬧呢!一棟別墅,外加床底下的三千萬。沒錢?
三浦透欲哭無淚,合著自己忙前忙后,出主意,最后半點好處沒撈到?
身無分文走出這里,養活自己或許可以。
但他還有個上學的妹妹,臥病在床的母親。
男人的肩上是要擔責的。
既來之,就帶著原主那一份努力過好接下來的日子。
似是看出了三浦透的煩惱,山口伢子說道:“你母親那邊的醫療費用,我會想辦法。”
“再給點吧。”
“你要多少?”山口伢子問道。
多少錢......
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現在是1972年。
日本經濟正處于高速發展階段,一名公司普通職工的收入在數十萬日元,而這些錢已經能養活了一整個家庭了,甚至每月還能存下不少錢。
這是屬于日本的黃金時代,不過隨之而來的經濟泡沫也在冥冥中提上了日程。
總之是個危機與機會并存的時代。
陳卓很慶幸自己在大學的時候選修了日本史。
不過這也更加讓他意識到,母親在醫院每日一萬元的醫療費代表著什么。
“五百萬。”微微思索過后,三浦透說道。
山口伢子沖著他笑了笑,從隨身的粉色皮夾子里取出所有現金:“抱歉,我只有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