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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刑部大牢內的慘案

吳勛看著棺材被抬走,略微松了口氣,神色也輕松了些許。他微微欠身,語氣恭敬。

“愛卿但說無妨?!?

李志背著手,在院中踱步,目光落在院中的一棵老槐樹上。樹葉在微風中沙沙作響,像是回應著他的話。

吳勛略作沉吟,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后開口道。

“臣以為,此次大災,雖是天災,卻也有人禍的成分在。地方官員貪污腐敗,克扣賑災糧款,導致災民流離失所,民怨沸騰?;噬先粢箝_倉門,必先整頓吏治,嚴懲貪官污吏,如此才能真正惠及百姓,安定民心?!?

他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一絲憂慮。

李志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吳勛,目光深邃。

“吳愛卿所言極是,朕也正有此意?!?

他沉吟片刻,接著說道。

“朕打算派欽差大臣前往各地巡查,徹查貪腐之事,絕不姑息?!?

他語氣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皇上圣明!”

吳勛拱手行禮,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這時,一個身穿青色官服的侍衛快步走到李志身邊,俯身低語了幾句。

李志聽后,微微頷首,對吳勛說道。

“吳愛卿,朕還有要事處理,先行回宮。明日早朝,你與朕一同商議具體事宜。”

“臣恭送皇上。”

吳勛躬身行禮,目送李志一行人離開吳府。

吳勛目送李志一行人走遠,這才緩緩直起身子,長舒一口氣。

他抬頭望了望天空,萬里無云,陽光明媚,卻絲毫無法驅散他心中的陰霾。

吳府門前冷冷清清,只有幾片落葉在風中打旋。

他彎腰撿起一片落葉,放在手中輕輕揉搓,落葉的清香夾雜著淡淡的泥土氣息,讓他感到一絲莫名的安慰。

另一邊,刑部大牢陰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霉味和血腥味。

刑部尚書孫銘奉旨前來開釋一些被冤枉的大臣,他手里拿著一份名單,神情凝重。

“葛松,葛大人?”

孫銘看著名單上的名字,高聲喊道。

牢房里一片寂靜,只有老鼠的吱吱聲在回蕩。

孫銘眉頭緊鎖,心中隱隱感到不安,他示意身旁的獄卒打開牢門,自己走了進去。

潮濕陰冷的牢房里,葛松躺在稻草堆上,一動不動。

孫銘快步走上前,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葛松的鼻息,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葛松的身體已經冰冷僵硬,氣息全無。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觸目驚心。

孫銘倒吸一口涼氣,連忙站起身,后退了幾步。

牢房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怎么回事?葛大人他……”

孫銘指著葛松的尸體,聲音顫抖,目光轉向身后的獄卒,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獄卒嚇得跪倒在地,渾身顫抖,結結巴巴地說。

“小的……小的不知啊……小的早上巡查時,葛大人還好好的……”

孫銘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他環顧四周,目光落在墻角的一塊石頭上。石頭上沾染著斑駁的血跡,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

他彎腰撿起石頭,仔細端詳,發現石頭上刻著幾個字:“寧死不屈”。

孫銘握緊手中的石頭,心中翻江倒海。

他知道,葛松的死絕非意外。

他抬頭看向獄卒,沉聲問道。

“可還有其他異常?”

獄卒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搖頭。

“沒……沒有了……”

他低著頭,不敢直視孫銘的目光。

就在這時,一個虛弱的聲音從另一間牢房里傳來。

“孫大人……救我……”

孫銘循聲望去,只見浙江巡撫盧文蜷縮在角落里,臉色蒼白,渾身是血。

他身上穿著囚服,木枷鎖住了他的脖子和雙手,顯得格外沉重。

他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掌,掌心上赫然寫著一個“死”字。

孫銘看到這一幕,心中猛地一沉,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他連忙走到盧文面前,蹲下身子,關切地問道。

“盧大人,你這是……”

他看著盧文血肉模糊的掌心,心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盧文艱難地抬起頭,目光中充滿了痛苦和絕望。他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孫大人,有人要置我于死地……他們逼我……逼我……”

他說著,劇烈地咳嗽起來,口中涌出一口鮮血。

孫銘連忙扶住盧文,輕拍他的后背,安慰道。

“盧大人,你別急,慢慢說,究竟是怎么回事?”

盧文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后斷斷續續地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他被誣陷貪污受賄,下獄之后,一直有人威逼利誘,讓他承認莫須有的罪名。

但他始終不肯屈服,于是便遭到了毒打和折磨。

他寫下這個“死”字,是想以死明志,表明自己的清白。

孫銘聽完盧文的講述,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同情。

他緊緊握住盧文的手,語氣堅定地說道。

“盧大人,你放心,我一定會查清此事,還你一個公道!”

盧文感激地看了孫銘一眼,緩緩閉上了眼睛。

幾天后,盧文先期獲釋,他帶著木枷克日赴浙江上任。

吳勛專程在半路為他送行。

路旁的茶棚里,吳勛將宋大秤臨死前緊緊攥在手里的秤砣交給盧文。

“盧大人,宋兄慘死,此案疑點重重,還望大人到了浙江后,能幫忙調查清楚這秤砣的來歷?!?

吳勛語氣沉重,將秤砣鄭重地放在盧文手中。

盧文接過秤砣,入手冰涼,沉甸甸的。

他仔細端詳,發現秤砣上鑄著“錢塘縣”三個字。

他心中一動,感到其中定有蹊蹺。

“吳大人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查明真相,為宋大秤討回公道?!?

他語氣堅定,目光中閃爍著正義的光芒。

米鎮是運河畔的一個江南古鎮,南來北往的漕船均路過這里,使得小鎮格外繁華熱鬧。

浙江漕船幫主白獻的船隊即將出發,小鎮上更是人聲鼎沸,如同過節一般。

碼頭上,搬運貨物的工人來來往往,汗流浹背;商販們高聲叫賣,招攬顧客;孩童們在人群中追逐嬉戲,歡聲笑語不絕于耳。

突然,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丫頭從人群中竄出,身手矯健地跳上了一艘漕船,穩穩地站在船頭。

她叉著腰,對著船上的白獻喊道。

“白獻,你欠我的梳辮子錢,什么時候還?”

這個小丫頭名叫小梳子,是鎮上以梳辮子出名的小姑娘。

她梳得一手好辮子,深受鎮上姑娘們的喜愛。

白獻看著站在船頭的小梳子,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小梳子,你膽子可真大,竟然敢跑到我的船上來討債。”

小梳子毫不畏懼地瞪著白獻,理直氣壯地說。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白獻是大人物,也不能賴我的賬!”

小梳子雙手叉腰,羊角辮隨著江風微微擺動,她站在船頭,小臉漲得通紅,活像一只護食的小貓。

“白大幫主家財萬貫,莫不是想賴我這幾個銅板?我可是天天都來討,你煩不煩啊?”

白獻收斂了笑容,他彎腰撿起一根掉落在甲板上的麻繩,漫不經心地纏繞在手上,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

“小梳子,我不是不還你,這不是要出遠航了嘛,等回來一定雙倍奉還,如何?”

“不行!現在就還!”

小梳子從腰間掏出一把小巧玲瓏的剪刀,在白獻面前晃了晃。

“再不還錢,我就剪斷你的纜繩!”

陽光下,剪刀閃著寒光,映照出小梳子堅定的眼神。

白獻看著小梳子手中的剪刀,又看了看她認真的表情,不禁啞然失笑。

他被小梳子的執著和潑辣勁兒逗樂了,從懷里掏出一錠碎銀,拋給小梳子。

“拿去,不用找了?!?

小梳子眼疾手快地接住碎銀,仔細檢查了一番,確認無誤后,這才露出了笑容。

“這還差不多!”

她將碎銀揣進兜里,滿意地跳下漕船,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碼頭上的喧鬧聲絲毫未減,搬運貨物的工人喊著號子,來來往往,汗珠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小梳子剛走,一個油頭粉面的男子便湊到白獻身邊,一臉諂媚地笑著。

“白幫主,這小丫頭片子還真是厲害,連您都敢威脅?!?

這男子是鎮上的二賴子,名叫許三金,平日里游手好閑,不務正業。

白獻看著許三金,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小孩子而已,何必與她計較。”

他轉身吩咐手下準備起航,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白幫主,聽說米家的少爺瘋了,整日里在閣樓上胡言亂語,砸東西。”

許三金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

他搓了搓手,目光閃爍,似乎在等待白獻的回應。

白獻對這些八卦新聞不感興趣,他揮了揮手,示意許三金走開。

“我還有事要忙,你沒事就別在這里瞎晃悠。”

許三金見白獻不理會他,便識趣地走開了。

他一邊走,一邊嘀咕著。

“米家少爺好好的一個人,怎么說瘋就瘋了呢?真是可惜……”

他搖了搖頭,晃晃悠悠地走出了碼頭。

小梳子從碼頭出來,正好聽到許三金的嘀咕聲。

她停下腳步,心中充滿了好奇。

米家少爺,她當然聽說過,是米成的獨子,從小錦衣玉食,嬌生慣養。

她以前也曾遠遠地見過他幾次,長得白白凈凈,十分俊秀。

這樣一個人,怎么會突然瘋了呢?

她咬了咬嘴唇,心中暗自思忖。

“米家少爺沒瘋,那是被關出來的毛病?!?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小梳子身后響起,嚇了她一跳。她轉身一看,只見一個穿著灰色僧袍的和尚站在她身后,手里拿著一個銅缽。

這個和尚正是明燈法師。

他頂著化緣的缽,路過米鎮,在橋上求雨。

橋下流水潺潺,兩岸楊柳依依,微風拂過,帶來一絲清涼。

橋上行人來來往往,有的駐足觀看,有的匆匆而過。

小梳子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和尚感到十分好奇。

她上下打量了明燈法師一番,問道。

“大師,你怎么確定米家少爺沒瘋?”

她歪著頭,一臉疑惑。

明燈法師沒有回答小梳子的問題,他將銅缽舉過頭頂,口中念念有詞,神情莊嚴肅穆。

天空陰沉沉的,烏云密布,似乎一場大雨即將來臨。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明燈法師念完經文,將銅缽放回手中,抬頭望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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