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面相粗獷,臉上有胡茬,丟在人堆中也不起眼。
秦皓抓著他衣領,可后者嘴里血沫子噴涌,身體如篩糠,喉嚨間傳出‘嗬嗬嗬’斷氣聲,雙腿用力彈動數下,頭一歪,死了!
秦皓右手抖了抖,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一世原主,都沒有殺過人。
第一次殺人。
殺人和殺野獸不同,殺野獸沒有負罪感,但殺人會有這樣的心理反應。
激動情緒難以抑制,刺激血壓都飆了。
連吸三口氣,秦皓才壓抑住激動心臟,心里不停重復‘他是來殺我的’,讓自己慢慢平靜下來。
“真是個廢物,一槍就被殺了!”他站起身踢了后者一腳,心中郁悶,還沒問出是不是王月萱想要他兄弟兩人命呢。
低著頭看了后者兩眼,他又蹲下身在后者身上摸了摸,摸出來二兩銀塊及兩吊銅子,還有一本書籍:飛燕刀法。
“曹!”
秦皓扒開后者胸口衣襟,盯著左胸上深青色紋身‘曹’字,是姓曹嗎?
誰會把自己姓氏紋在胸上?
找地方把黑衣人埋掉后,迅速離開了老石頂。
秦皓走不久,一道紅色影子出現在老石頂上,正是那頭紅狐貍。
老石頂下。
秦皓尋找一處平坦之地,見四下無人,便開始嘗試焚天手、絕明勁和天罡拳。
焚天手在催動功法時候,雙臂宛如烙鐵般通紅,若非控制得當,衣袖都被焚燒。
砰!
一掌拍下,千斤巨石爆碎一大塊。
“真屌!”
秦皓滿臉激動,石頭都能拍碎,何況是凡胎肉身。
“絕明勁。”
不是元氣之火,是一種熾熱勁道,應該說是元氣與血肉相融過程中,通過肌肉凝聚爆發出一種神奇力量。
隔空一掌,三米外碗口粗樹干被擊出三寸深掌印。
秦皓收掌,看著繚繞身體上赤金透明勁道,心里很震驚。
沒想到自己都能隔空傷害。
接著嘗試天罡拳,身體肌肉鼓起,繚繞著黑金色火光,就連鼻孔也在冒火。
秦皓感覺身體暴漲一截,變得魁梧有力。
橫沖而過,嘭嗤一聲,一人合抱的樹干被打出一個十公分深的拳洞。
“嘶嘶!”
秦皓到抽口氣,“少說上千公斤力道了吧!”
“沒半個月呢,我都強大到這種地步?真是神功呀!”
測試完后,秦皓很激動,他覺得【明武神卷】根本不是邪功,一定是那些武道天才給練錯了。
“照現在這個進度修煉下去,不出一年半載我就能橫行江湖。”調整好氣息,甫定激動情緒。
秦皓提著獵槍開始在周圍尋找野獸。
出來打獵,不能空手而回。
只是在尋找獵物期間,他總覺得背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可每次回頭又看不到東西,詭異感覺讓他很不爽。
“那姓曹的黑衣人已經被我打死,總不會詐尸吧?”他心里喃喃著,目光盯著三百外一頭小野豬,與上次野豬相比個頭小很多,估計百十來斤。
從身上取下弓,捏著一根箭矢,結果用力過猛,弓承受不住直接崩裂兩段,聲音驚動了那小野豬,嗷叫一聲朝著遠處逃去。
秦皓無語扔了斷弓,提著長槍去追。
小野豬哼哼的,橫沖直撞,奔跑速度極快。
秦皓速度更快,提氣一縱五十米,連續五次就追上那小野豬。
小野豬可不是石頭、樹木,站著等秦皓打。
連刺三槍都被小野豬給躲開,第四槍銀火元氣爆發,隨著秦皓心念掌控,硬生生打出一米多長銀色槍影。
轟擊在小野豬身上,才把小野豬給轟飛,嘴里哼哼唧唧還想逃。
秦皓一個跨步到了跟前,短刀出鞘,七殺刀中三刀爆擊。
七殺刀共七刀,一刀比一刀強。
三刀爆擊是蘊含著前兩刀威力,在秦皓揮刀瞬間,前兩刀已經在空氣中劃過,第三刀落在小野豬脖子上時,就變成爆擊之力。
噗!
僅是一刀,精準的砍斷小野豬脖子上大動脈,皮肉翻卷,鮮血滋滋飚出。
小野豬慘叫一聲,沖出四五米遠,跪倒在地上哼唧中死去。
不到天黑秦皓就回到村子,背后被盯著感覺隨之消失。
“被邪祟盯上了?”
秦皓心里犯嘀咕,不是邪祟,為什么每次回頭看不到東西?
回到家,大哥在院子里練習虎雷拳活動身子。
把小野豬往院子一丟,秦皓與大哥坐在老棗樹下商量明天去縣城的事情。
“哥,去縣城咱們走著去嗎?”
“我去村長家借輛馬車,駕車去。”
“明天到了縣城,咱也買一匹馬回來,武考弓馬騎射都要會呢,我還不會騎馬。”
聽到要買馬,秦明沉吟了起來,因為馬價格可不便宜,最便宜也得五兩銀塊,好馬就更貴了。
買回來后還得喂養,都是開銷。
“看看再說吧。”秦明道。
“那陳鋒的遺物呢?”
秦皓說道,這件事他還一直記在心里。
“再等等吧。”
秦明想法與弟弟不同,他覺得陳鋒的事很可能是大坑,跳進去就出不來。
翌日。
秦明從村里大戶村長家借來一輛馬車,就是那種拉貨的馬拉車。
“秋季稅漲了!”
走進院子,秦明面無表情說一句。
秦皓問道:“漲了多少?”
交稅這種事情,哪個世界都存在,作為獵戶籍交的稅比平民戶籍多。
“一人半兩,咱三人就得一兩半。”秦明嘆口氣。
秦皓皺下眉頭,獵戶籍是每個季度交一次稅,按家里人頭來,不像平民戶籍,一年只用交兩次稅,稅錢還低。
“漲了一倍呢。”秦墨兒說道。
“大哥,為啥漲這么多?”
“老村長說是縣里要求的。”
早飯過后,兄弟兩人把火狼尸體用油布包好,小野豬壓在旁邊,然后堆一些稻草。
走到老銀杏樹下,秦皓看到了李興,一搖一晃沿著田埂回家。
“大哥,我看李興有點不太對勁。”
“興哥,在哪兒?”
秦明四下看一眼,并沒有發現李興。
秦皓皺下眉頭,正巧房屋遮住了李興身影,看不到了。
出了村子,沒有遮擋物,秦皓朝那田埂上看去,早已不見李興身影。
“或許是大哥沒看到。”他心里喃喃一聲,也沒在意。
馬車沿著泥土道路穿過鎮上,前往縣城,五十三公里用了一個時辰。
記憶中,他這是第二次來縣城。
縣城的城墻是石頭墻,高約五丈,看著很堅固。
城墻上每隔十米站著一個身穿黑甲的城衛兵,手中握著黑色長槍。
城門口有衛兵例行盤查,不過很松散。
秦明跳下馬車,從懷中拿出戶籍冊子給一個衛兵。
那衛兵看一眼后,又朝馬車上看了看,對秦明擺手:“進去吧。”
秦明收起戶籍冊子,又摸出一吊銅子塞到那衛兵手中,笑著道:“兵爺們辛苦了,一點喝茶水費,還請兵爺笑納。”
那衛兵接住后,臉上露出笑容:“上道,去城東張三爺家,以后入城,只要是我,打聲招呼就行。”
“多謝兵爺!”
秦明連聲感謝,轉身上了馬車。
秦皓一旁看著,發現大哥還挺會來事,入城后問道:“大哥,他說東城張三爺家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