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時興起?。。　?

緊接著，是另一只耳朵。

“只是因為你的惡趣味?。　?

然后是鼻子。

“就讓我家破人亡！”

最后是雙眼。

布魯斯一刀接著一刀發泄著自己積壓在心中的憤怒以及仇怨，阿爾弗雷德看在眼里，卻感到無比的心疼。

直到最后，男人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了一塊完整的皮膚，三百六十刀，每一刀甚至還被夏洛克貼心的撒上了白鹽。

男人沒了呼吸，布魯斯抬起腦袋，視線一點點向上移動，看著掛在墻上的全家福，他徹底大哭了起來。

夏洛克走上前，將他攬入懷里，溫柔撫摸著他的頭發，“你做得很好，你父母看到一定會很欣慰的，布魯斯長大了。”

“教父，我殺人了。”

夏洛克連忙打斷了他，蹲下身捧著布魯斯的臉頰，柔聲說道：“不不不，布魯斯，你沒有殺人，你殺掉的是惡魔，是殺害你父母的人類惡魔。”

“他們不是人，你也沒有殺人。”他將布魯斯緊緊地抱在懷里，一邊安慰著他，一邊盯著男人的靈魂。

他的靈魂已經沒有了希望，那拖拽著地獄鎖鏈的惡魔，正一臉興奮的將男人緩緩地拉進地獄。

“布魯斯，你一定要把這句話放在心上。

“法律只能懲戒惡魔的肉體，但卻不能懲罰他們的靈魂。他們所犯下的罪惡，需要法律之外的存在來懲戒他們?！?

“因為法律只能警醒他們，但卻不能讓他們醒悟。城市中真正的罪惡，只有讓他們死亡才能換來和平，只有死亡的威懾才能擁有秩序，才能換來和平?！?

“因為，壞人一定會下地獄的。”

夏洛克一遍又一遍緩和著布魯斯緊張的心情，對于少年的他，死亡對他的刺激性無疑是巨大的，稍不留神，可能就會喚醒他心中的陰暗。

懷里的抽泣聲漸漸停了下來，布魯斯心智早熟，再加上父母離世，從這一刻開始，他已經不再是個孩子了。

布魯斯伸手擦了擦眼淚，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堅毅。

“我明白了，教父?！?

夏洛克滿意的點了點頭，“你能夠明白就好?！?

“阿爾弗雷德，麻煩你把這具尸體處理掉?！毕穆蹇苏f道。

“好的，先生?！?

阿爾弗雷德似乎并不覺得夏洛克的引導有任何問題，甚至隱隱有些贊同。

盡管，這對布魯斯的刺激有些大。

但是，對于未來即將掌管整個韋恩集團的布魯斯，這也是他必須經歷的一課。

男人，不能太優柔寡斷。

啪！

大門忽然推開了。

“請讓我代勞吧?！比沉艘粭l腿的奧斯瓦爾德激動的說道。

“小子，我說過讓你在外面等著的，你怎么敢闖進來的?！狈剖材樕F青，快步上前，直接在奧斯瓦爾德的臉上狠狠扇了一下。

“對不起。”

奧斯瓦爾德渾身凍的顫抖，但眼睛卻一直盯著夏洛克，那是一雙充滿渴望的雙眼，沒有雜質。

就在菲什想要將奧斯瓦爾德趕出去時，夏洛克卻打斷了她。

“奧斯瓦爾德，對吧？”

夏洛克上下打量著站在自己面前，瘸了一條腿，眼窩深陷，鼻尖銳利的男人。

“對，我就是，先生?！?

他激動得全身顫抖，聲音也在顫抖，迫切的將自己的興奮和緊張露出來，臉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在翩翩起舞。

“我不喜歡瘸子?！?

話語剛落，奧斯瓦爾德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僵硬，整個人如同雷擊般愣在原地。

菲什忍不住笑了起來，嘲笑著奧斯瓦爾德的不自量力。

這時，夏洛克抬起手打了個響指。

“??！”

奧斯瓦爾德一臉吃痛的摔倒在地，抱著自己的瘸腿，發出凄厲的痛苦聲。

在所有人眾目睽睽下，奧斯瓦爾德瘸掉的右腿，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正常。

“現在好多了?！毕穆蹇它c了點頭。

“把尸體處理干凈一點?！?

說著，夏洛克牽著布魯斯的手腕向門外走去，阿爾弗雷德瞥了一眼還在茫然中的他，不由得輕笑了一聲，也走了出去。

“小子，你真是走了大運，居然能夠被教父看上?！狈剖脖砬槌榇ぶ紫律碓趭W斯瓦爾德臉上一遍遍拍著，力氣也越來越大。

“把尸體處理干凈，房間也打掃干凈，教父不喜歡有臟東西。”

啪！

大門被關上了。

只留下奧斯瓦爾德留在房間，他看著男人的尸體，終于回過了神。

“哈哈哈哈哈…”

他笑了起來，瘋狂的大笑，眼淚情不自禁地向外流出，他像一條狗一樣連滾帶爬的爬到男人的尸體上，抱著他沒有皮膚的臉上親了幾口。

“謝謝你的死，你死得實在是太好了?！?

與此同時。

夏洛克牽著布魯斯的手，眼睛忽然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

“菲什?！?

菲什連忙走了上來。

“教父，有什么事嗎？”

“我讓你買的農場，到手了嗎？”夏洛克忽然問道。

菲什點了點頭，“哥譚附近所有的農場都被買下來了，教父隨時可以去看看?！?

“知道了，那就繼續種地吧，但是有任何情況，記得隨時告訴我?！?

“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好孩子?！?

說著，夏洛克揉了揉菲什的頭發。

“教父，你為什么要買農場啊？”

布魯斯好奇道。

“以后你會知道的，現在還不是時候?！?

夏洛克沒有直接回答布魯斯的問題，只是簡單笑了笑。

雖然不敢斷定未來的超人會落在哪個位置，但是把哥譚附近全部的農場買下來總歸是沒有錯的。

布魯斯點了點頭，卻將這件事情默默地放在心上。

或許，未開的蝙蝠俠在這一刻，命運的軌跡悄然間偏離了最初的軌道。

菲什離開了，帶著不再瘸腿的奧斯瓦爾德離開了。

緊接著，戈登帶著他的搭檔哈維來了。

“先生，我想問一下，你和韋恩夫婦是什么關系？”戈登直截了當的問道。

夏洛克一愣，“朋友關系，也是布魯斯的教父?！?

這一句話結束后，戈登眼中一亮，心中的問題也得到了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