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通道里,兩道身影不斷的碰撞交替。
尖利的爪子撕破空氣發出尖嘯的聲音,趙三甲連退數步,身上多出了好幾道血痕,不過正在慢慢愈合,只是這衣服就遭殃了。
越打趙三甲就越興奮,這個怪物強不了他多少,估計和曲風應該是一個水平的,正好就適合用來練手。
那個用刀的蠻子很強,不論反應還是力量都在他之上,單純的只是被動挨打,起不到歷練的作用。
而這個力量強不了他多少,當磨刀石,再適合不過。
打了這么一會,那爪子從一開始能在他身上留下痕跡,到現在已經破不開他的皮膚。
身上的金屬光澤變得更加的厚重了幾分。
而隨著磨合,趙三甲發現,這鐵拳八式在他手上越發的得心應手,不像之前只練其形,不懂其意。
雖然現在也不知道,可已經很順暢了。
起勢,再次迎上去,搬攔捶砸等基礎招式全都用上。
“砰!”
抬手撩開對方攻來的爪子,趙三甲聚力一拳轟在怪物的胸口,當場將其轟出數步,接著弓步上前,趁著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雙拳如雨點般砸在對方身上。
雙拳擊打鱗甲發出陣陣鏗鏘之聲。
隨著趙三甲再次用力,那鱗甲開始變形,最后一拳砸在對方臉上,終于是將這個怪物打倒在地。
“呼~”
爽,這就是有力量的感覺?
只是還沒有等他高興,地上那已經奄奄一息的怪物再次有了動靜,身子以一個詭異的姿態飄了起來,隨后站穩,雙目已經完全被猩紅掩蓋。
“吼~”
身上的鱗甲再次長出新的來,而且已經覆蓋了整個身子,變成一個完全被鱗甲包裹的怪物。
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趙三甲下意識的用雙手護在身前。
“刷!”
一道紅光閃過,他的右手被爪子切斷。
“臥槽....”
這力量明顯和剛才不是一個檔次的。
“嗬~”
“嗬~”
怪物嘴里發出嘶啞的聲音,像是在笑話他。
趙三甲手臂恢復,落地后,踏步上前,雖不穩,但氣勢很足。
拳到人到,兩人再次糾纏起來,一時間,那牢房里沉睡的怪物們全都蘇醒了過來,牽動著身上的鎖鏈發出哐哐的聲音。
趙三甲心煩,手中力量再次加大,鐵拳八式,一拳碎山。
“砰!”
強大的力量將怪物轟得倒飛了出去,正準備繼續上前,就聽見有鎖鏈斷裂的聲音。
趙三甲往牢房里看去,好家伙,已經好幾只掙脫了鎖鏈的束縛,正在沖擊牢門。
見到這一幕,趙三甲冷汗直流,不是怕,是在想待會該怎么去應對。
這么多怪物沖出來,他只有被動挨打的份,雖然很興奮,但那種每次身體被撕裂的感覺,還是很不好受的。
正在他思索之際,已經有怪物從牢房里沖了出來,一只,兩只......最后是數十只,全都擠在通道里。
不過他們并沒有對著趙三甲,而是對著那顆珠子,就像是著魔了一樣,沉寂兩秒后前仆后繼的沖向那個湛藍色的珠子。
而之前和趙三甲打的那只怪物已經被一群怪物踩在了腳下,連起身都困難。
“什么情況?”
天香樓雅間里,陳淑正在應對一個富家公子,臉上帶著醉人的笑意,眼底卻是閃過一絲不安,總感覺有什么事情要發生。
后院的閣樓里,正在看月亮的蠻阿勒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將目光轉向了湖面,發現水波蕩起,而且越來越激烈。
下一秒,轟的一聲,湖泊的外圍草地直接就塌陷了下去,接著一股數百米的水柱從湖里沖天而起。
整個天香樓都在震動。
閣樓里坐著喝酒的蠻阿明猛地起身出來查看:“怎么回事?”
蠻阿勒摸了下后腦:“炸了。”
“哪兒炸了?”
蠻阿勒指著閣樓下的湖水說道:“湖里炸了。”
蠻阿明一拍大腿:“遭了。”
天香樓內,巨大的震動讓一群沉浸在醉生夢死中的富家公子們全都清醒了過來。
整個天香樓都炸開了鍋,有些衣服都沒有穿就跑了出來。
此時街上還有一些看熱鬧的百姓。
“喲,那是不是王家公子嘛,真白啊.....”
類似的聲音此起彼伏,不止是天香樓,整個東市都變得嘈雜起來,議論聲瞬間就蓋過了爆炸的聲音。
外面被曾立留下來盯梢的人立馬有了反應:“快,去通知縣尉,我在這里守著。”
河邊。
老乞丐看著平靜的水面突然就沸騰了起來,頓時眉頭一皺,隨即看向東市的方向,隨即一跺腳:“消停點。”
瞬間,一股威壓落在了河面上,幾秒后就又變得風平浪靜,老乞丐卻是心緒不寧的看著遠處。
春園居。
此時已經已變成了一片廢墟,一只手從土里伸出來,接著灰頭土臉的趙三甲從地里爬出來,看著眼前的場景,他也不禁有些驚訝。
這還真不是他干的,那些怪物撲向那顆珠子,然后珠子就爆炸了,那股熱浪差點給他都融化了。
要不是有外掛,他現在已經被埋在了地里給那些個怪物陪葬。
“我滴乖乖,威力這么大?”
緩了緩神,趙三甲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了春園居,這么大的動靜,一會縣里的人就來了,他再不走,怎么和自家大哥解釋?
這都是次要的,萬一被盯上了,那就是在給家里點麻煩,自己有惹禍的能力,家里人可沒有。
趙三甲離開沒有多久,曾立就帶著人來到了東市入口。
趙武看著騷亂的大街問道:“大人,現在怎么辦?”
曾立笑道:“這不是機會來了嘛,讓兄弟們封鎖東市,一個人也別放出去。”
趙武附和著笑了下:“明白。”
曾立來得很快,趙三甲跑不出去了,只能混在人群中等機會。
同樣的,那兩個蠻子現在也被困在了東市里面,也混跡在人群里尋找機會。
曾立帶著人風風火火的就沖進了天香樓。
終于是有個正當理由來搜查這個地方,他自然是不客氣的。
老鴇子剛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就難見一群披甲的士兵沖了進來,這次她識趣了,這么大的動靜,她想攔也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