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東方升起的太陽越過阿斯塔波城外的山頭時,陽光照耀下金光燦燦的身影提醒著城里善主們,威脅還沒有離開此地。
就在他們緊張的商討是否要采取什么行動來應對這些恐怕是要在這里筑巢的兇獸時,有侍從恭敬的走入會議室報告。
“各位大人,那頭金色的飛龍單獨飛下了山頭,那頭飛龍身上還載著一位騎士大人,他似乎有交流的意思。”
“哦,這些怪獸竟然是由人控制的,那個騎士想說什么?”
“小的,不敢擅自做主,打擾那位大人,還,還沒有去問。”
其中一個應該是這個奴隸的主人的善主大怒道:“你這愚蠢的膽小之輩,去帶著我的轎子去接那位強大的騎士大人,記住要恭敬的邀請他單獨入城,用最盛大的禮儀,招待他去我的金字塔花園,你明白嗎?”
其他善主并沒點出他也是個膽小之輩,竟然不敢親自去出城迎接,因為他們也不敢。不過如果那位能控制十幾頭飛龍的強大騎士能夠孤身入城的話,想來自己也應爭取招待他的機會。
于是各位善主又為在那里招待這位騎士爭執起來,最終,城內最強的格拉茲旦家族爭取到了這份“殊榮”,畢竟他們家擁有全阿斯塔波最高大華麗的金字塔。
喬拉坐在金色飛龍身上等待了近一個上午的時間,他知道城內會為如何應對他爭執一番,但沒想到這些腐朽的奴隸主竟然要拖延如此久的時間。
當看到那華麗的軟轎和舉著各色美食身著華麗絲綢衣物面容姣好的侍女一行人從只打開一條縫一樣的城門里走出,向自己這邊行來時,喬拉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一半了。
喬拉高坐在飛龍之上,靜靜的等待一行人走近,領頭的一位中年男子見到喬拉淡定神情后,向前小跑了幾步,恭敬的向飛龍之上的喬拉行禮問好。
“這位偉大的龍騎士大人,不知您光臨阿斯塔波所為何事。”
“這里是奴隸灣,我來這當然是購買奴隸了。”
“啊,當然,阿斯塔波的諸位善主大人想來都會歡迎大人來采購奴隸的。當然,善主大人們還希望邀請強大的騎士大人有空能光臨偉大的善主大人們的金字塔。”
“這么說,你不是其中一位善主嗎?”
“不好意思大人,我只是一位善主大人忠心的仆人,但城中的諸位善主大人都歡迎大人的到來,并已在城中最高大華麗的金字塔中備好了宴會,為大人接風。”
“是嗎,也好,那我這就過去。”
“啊,大人,大人。”那中年人慌忙高舉雙手示意正準備操縱巨龍起飛的喬拉。
“怎么了?”
“實話實說大人,您的坐騎太過威武雄壯,善主大人的金字塔沒有足夠的場地供它降落,我們帶來了最柔軟舒適的軟轎,請大人乘坐。”
喬拉見到城里這些善主真是膽小的可以,也哈哈一笑,順著座下飛龍伸展的翅膀劃到地面,沒有太為難這個中年人,坐上了軟轎。
他接過一邊侍女遞過的水晶杯,品嘗了一口里面甘甜的紅酒,點了點頭,示意出發。
中年男人也大松口氣,趕緊示意轎夫出發,一邊恭敬的站在轎邊侍候。
當隊伍即將返回城門處時,一直匍匐在原地不動的金色巨龍突然開始振翅起飛,山頭上那另外幾只原本趴著曬太陽的飛龍也從山頭一躍而下,飛上天空。
中年人有些緊張,趕緊向軟轎上享受美酒的喬拉問道:“大人,您的坐騎。。。”
“哈哈,不用擔心,他們一會兒只會在高空看著我,不會打擾到城中諸位善主大人。”
看著已經在頭頂盤旋的幾條飛龍,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中年人趕緊示意一個跟在自己身后的年輕人率先進城報信。
很快城中又是一陣雞飛狗跳,不過當大門正式打開,兩列無垢者分列兩側,百出歡迎陣勢時,透過城門口的主干道上已經安靜下來。路人和居民都躲在道邊探頭探腦,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樣的人,能馴服這些空中的猛獸。
迎著無數探尋的目光,喬拉心安理得的躺在軟轎上享受著從前要花光全部積蓄才能購買到的好酒。
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再次迎來了新的起點,那位強大的魔法師能賜予自己以前永遠不敢想象的財富,這次如果差事辦的好,給那位大人帶去足夠的人口,說不定還能跟隨他學習強大的魔法,成為一個像他一樣的強者。
有了這么強大的力量,他不相信那位大人會蝸居在一片荒蠻的索斯羅斯大陸或者世界邊緣的盛夏群島,倒是自己稍微鼓動,說不定他就會升起征服維斯特洛大陸的雄心。
到時候,自己就能成為第一批追隨這位大人的手下,別說什么恢復熊島伯爵的身份與榮譽了,謀得一個南方富裕之地的侯爵乃至公爵甚至一境守護也未可知啊。
一邊暢想著美好的未來,一邊隨著輕輕搖晃的軟轎來到城市中心的一座金字塔下。顯然,雖然金字塔非常高大,但善主們從來不會為攀爬費力而苦惱。
喬拉感覺在騰云駕霧一般一點點被抬著升上高空,在騎乘飛龍飛上高空俯瞰大地前他其實不理解將住所建這么高的理由,但他現在明白善主們的想法,這種俯瞰眾生的感覺,讓人有一種自己已經成神,脫離了蕓蕓眾生的感覺。
一路上陪在轎邊的中年人小心奉承,早已悄悄摸清楚了喬拉的大概情況,一直有旁聽的年輕人向金字塔傳遞消息。
喬拉也不好阻止這種行動,他也在通過聊天暗自了解阿斯塔波的情況,正如他所想,這里的奴隸主也不是鐵板一塊。
善主們之間有分歧是好事,這樣才能在之后的談判中取得優勢地位。
當然,剛剛離開戰場不久的前熊島伯爵也明白,隱入盡可能多的勢力,才能更好的掌握主動權,就像狼鹿魚鷹四家聯盟打敗了最后孤家寡人的坦格利安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