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堅定的云豬黨
- 仙劍四:從遇見月清疏開始
- 辰星羽落
- 4006字
- 2024-10-26 00:02:00
“地底下的溫度確實會比地面低上不少。”江舟話還沒說完,看著那半截花托,突然知道原因了,“我知道了,是鬼!是怨氣!是愧妖被瞬間斬殺后,凝聚的怨氣,這朵花應該是吸收了怨氣,這才發生了些變化。”
“有理。”月清疏左右打量這個山洞,不過也沒看出來什么奇怪的地方。
專業的事還得交給專業的人來干。
韓菱紗自然是個中翹楚:“這女蘿巖八公山都是厚土福地,隔壁又葬著淮南王,這女蘿巖容易匯聚陰氣,也自然在情理之中。”
“原來如此。那我回去就讓爹去找一些擅長驅鬼的道士前來做法。雖然現在沒有其他妖獸出沒,但是農人被怨氣所纏繞,也是不好。”柳夢璃說道。
“晚幾天吧。”江舟發聲道,“等槐米他們跑遠些再來。不然,撞個正著。就他們那個小短腿。能從誰手里跑掉啊。”
“嘻嘻。”韓菱紗笑了一下,“說的也是。
哎呀,本來掉入陷阱濺一身泥,還挺不開心的,不過那幾個小家伙可真可愛。”
“濺一身泥又沒什么。”云天河答話道,“豬平時都在泥地里打滾的呢。”
月清疏:……
柳夢璃:“云公子你這……”
江舟:“我說吧,我就說前面是天河超水平發揮吧。”
“你你你!你真是氣死我了!”
韓菱紗這時候已經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她決定轉身就走,眼不見為凈。
“我說錯什么了嗎?”云天河還不明所以的撓了撓腦袋,“這豬就是在泥地里打滾的呀。”
“我看出來了。這天河應當和山豬有一段不解的情緣,在他眼里萬物皆可山豬。”江舟吐槽道。
江舟現在是最堅定的云豬黨。
“好了好了.我們先回去吧,先向柳縣令匯報這里的情況。”月清疏打著圓場。
“也是,爹和娘他們大概都快等急了。”柳夢璃也說道。
“此間事了,我們應該就得去陳州了吧,算算時間,還有點緊啊。”韓菱紗心理調節能力還不錯。
或者說已經被氣習慣了。
“你們要去陳州?”柳夢璃問道。
“是啊。”韓菱紗點頭說道,“江舟和清疏。有事要去趟瓊華,我也想要去瓊華派修仙。至于天河嘛,他也想學御劍術去打山豬,哦,還有探訪他老爹的來歷。”
柳夢璃睜大了眼睛驚訝道:“云叔,他們和瓊華的劍仙有關系?”
韓菱紗點了點頭:“之前在路上天河便和我說,上次引氣入體的時候,他就覺得那股氣息很像他爹和娘的味道。想來,他父爹娘應當會與瓊華派有些淵源吧,或許他們就是瓊華派的呢。”
柳夢璃低頭想了想,向眾人詢問道:“那我也跟你們一起去行嗎?”
還未等其他人回答,云天河便是一臉喜色,高興的問道:“真的嗎?真的好嗎?”
韓菱紗見他這副樣子,心里暗暗的好笑,又有些生氣。
白癡,干嘛一臉期待的樣子啊……
韓菱紗也對柳夢璃笑道:“我是無所謂了,可你爹答應嗎?俗話說,父母在,不遠游。”
“我爹的話,我自會去勸說的。”柳夢璃說完便看向了江舟和月清疏。
柳夢璃也知道江舟二人對其有些戒心。
不過江舟攤了攤手:“這么看我干嘛?我又不是瓊華派掌門.你想拜師瓊華又不需要我同意。”
“江公子,月姑娘,我知道我們當中有些誤會。”
月清疏搖頭道:“柳姑娘你都說了那是誤會,只是湊巧罷了。大家都無須記在心上。
或許是他人對你有所隱瞞,又或許是每個人看問題的視角不一樣。誤會這種事情總是不可避免的,
但大家相互接觸過了,便知對方究竟是何為人。
有時候即使立場不同,但兩個人也是可以相互信賴的。”
“月姑娘高見。”
在回壽陽的一路上,江舟和月清疏兩個人拖在最后的最后。
月清疏確實有些話想問江舟。
“江舟。”月清疏的聲音壓的很低,她看向了韓菱紗,韓菱紗還在和柳夢璃一路說說笑笑。
“你知道菱紗的情況嗎?”
“你說菱紗呀。”江舟也看了一眼韓菱紗,又迅速把目光收了回來,“她的情況我知道一些,可我又不知道我知道的到底對不對。”
“我前面查看她的身體狀況。發現她似乎身體甚虛。如同元氣大傷一般。長此以往,恐怕……”月清疏話沒有說完。
江舟就補上了。
“恐怕命不久矣,是吧。”
“你果然知道,你知道是為何嗎?”
“說法很多。我也沒把握。有說韓菱紗八字全陰,看到天河的望舒劍了嗎?望舒劍認韓菱紗為宿主。可能是望舒劍靈力需求極高,過度攝取了韓菱紗的靈力,韓菱紗靈力不濟,故此短壽。可這個說法…”
“這個說法有些奇怪。”月清疏先是有些驚訝,隨后又有些遲疑,“神劍認主,這事并不稀奇。可既然認主,為何韓菱紗卻沒有操縱望舒劍的能力?我們所有人,包括菱紗在內,都沒有辦法,很好的去操動望舒劍,除了天河。況且,神劍再利,也不會傷及劍主,至少我從沒聽到過有類似的情況。”
“不,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在于我也探過這件事。
與其說望舒劍在抽取韓菱紗體內的靈力,還不如說望舒劍在反哺韓菱紗。雖然靈力流向很慢,不過確實望舒劍凝結了空氣中的少量靈力,傳遞給了韓菱紗。倘若真是望舒劍的問題,望舒劍是瓊華的劍,所以破局之法或許還得看瓊華的。”
“確實……”月清疏點了點頭,“這是第一種說法,還有第二種呢?”
“第二種是天譴,說韓菱紗壽命天生不長。可連清疏你也沒找到什么隱疾的話……。短壽有好幾種可能性,應對的方法都不盡相同。
比如有什么遺傳性疾病啊,無所謂是顯性的還是隱性的,有病治病就是。
這個應該還好解決吧。實在不行找幾顆仙丹,延年益壽一下,應當不是什么太難之事。
還有就是身體沒什么問題,就是到時間了,鬼差來勾魂了。無疾而終,這就不是靠丹藥修煉可以解決的了。”
月清疏突然問道:“江舟,你既然都已考慮清楚了,所以你從一開始便想救她嗎?”
“是。”江舟點頭,“因為在那一個我沒有和你講過的故事中,他們都是好人。
只是我現在也不知道歷史的真相是什么。
嗨,管他這么多呢。”江舟突然語氣一換,“盡人事聽天命,了不起我就出出血,我手上還有一顆丹藥,雖然未必對癥,不過應該能換到對癥的丹藥。”
“那既然和望舒劍有關,那要不要……”月清疏問道。
“別。”江舟搖了搖頭,“你現在告訴云天河,那我們可能永遠找不到她的病根到底在哪里。”
江舟換了一口氣:“我會給你透個底吧。我還有一個可以保底的辦法,救不了人,但她也死不了,雖然活著也沒什么意思。”
“人命關天,你這可不能開玩笑。”月清疏嚴肅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江舟呵呵,笑了一下,“實在沒辦法就往龍潭了一丟。最多原地坐牢嘛。”
“這也行?”月清疏很驚訝。
“為什么不行?我不就這么混過來的嘛。至少,可以給我們爭取很多時間。”
“唉,你們在說什么呢?快點跟上,快到壽陽了。”韓菱紗似是心有所感,突然轉過頭向月清疏揮了揮手,“清疏,快跟上。”
“哦,好,馬上。”
江舟突然問到月清疏:“你不會怪我吧,我們和天河他們滿打滿算也就認識幾天。”
“這為什么會怪呀?”月清疏微笑道,“你都說了,在你的故事中他們是英雄。
我對他們的故事完全不了解,可想必應該和當初蜀山派的李掌門是一樣的人物吧。
那這樣,我也會和你做一樣的決定的。”
“蜀山派的……李掌門?哦,逍遙啊。也是,對。差不多。”
江舟想了一想才意識到,李逍遙的故事在月清疏眼里也是一個傳奇,都是聽著他們的故事長大的。
當然,也有時候,在不經意間,江舟在月清疏眼里的檔次,也是蹭蹭蹭的上升。
有些茫然,裝是裝不出來的。
“裴大哥。”柳府門前,裴劍剛要回府,就被柳夢璃叫住了。
裴劍回頭,見到柳夢璃等人,大喜道:“小姐,云公子,你們可回來了。快隨我進來吧,老爺想必是等急了。
“小姐,你早上一走,老爺就一直心神不定的在堂上等著,可著急壞了。”
幾人連忙進了前堂,卻見柳世封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正在堂中團團亂轉。
他看到幾人回來,連忙走到柳夢璃面前,忙不迭地說:“唉呀,你的寶貝女兒你可算回來了,有沒有受傷?有沒遇到什么危險?唉,都怪爹老糊涂了,我越想越后悔,就不該答應讓你們去,現在總算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他這一大串話講的憂心忡忡的,甚是后怕,頗不像他平日的作風。
柳夢璃聽在耳中,暖在心頭,柔聲的說:“爹你別這么擔心,你看什么事也沒有。云公子,江公子,月姑娘都是各種好手,大家都好好的。”
韓菱紗在一旁笑道:“是啊,鬧妖怪的事情也解決了。雖然也沒什么太大功勞,但總歸有些苦勞。”
柳世封點頭道:“那是當然,不過那些妖怪到底是如何?”
柳夢璃挑選了些重點講了講,至于槐米出逃這種事,大家很默契的都忽略了。
江舟接過話頭:“女蘿巖里妖怪是正常的,也沒有什么傷人意愿,不過還有幾件事需要柳縣令這邊從中調查,我等不便插手。”
柳世封聽完江舟的敘述,點了點頭,轉頭便叮囑裴劍道:“裴劍啊,你現在就立刻去查一下壽陽附近有沒有大量的離香草往外運輸的痕跡。
這么大量的離香草定然需要大規模的車隊才能運完。此外,查一下有沒有外來商戶大量采購離香草的行為,還有錢莊也別放過,他們若是采買的,錢莊定然有大量現銀支取。
他這是在掘我們壽陽的根啊。哎,會不會是隔壁縣有小人眼紅了,有奸人作祟?”
“女兒之前想過了。”柳夢璃說道,“若是有奸人的話,一把火燒便好了,無須將離香草運出。”
“嗯,倒是有理。”柳世封點了點頭,隨后又嘆氣道,“唉,怎么在這個時間出了這樣的事情。恰逢陛下南巡。唉。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們說的那個花妖,當真沒有傷過人?”
“是。”月清疏回答道,“我們離開的時候仔細觀察了一下,雖是一個血池,可是血池非常淺。而且。女蘿巖的洞中情況復雜,水氣不易消散。血池蒸發的速度比尋常慢的太多,看著就是一頭牛的血。”
“既然如此,那丟牛的案子倒也可以結案了。你們要找的法師,我現在就找人去請。”、
“大人。”一個家丁模樣的人,疾步走進了前堂。
他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柳世封。
柳世封擺擺手:“無妨,直說便是。”
“大人,我翻閱了近三個月的記錄。全府上下,只有昨日前去陳州城報信的人,以及裴捕頭出公差,離開壽陽城數日,其余眾人從未離開過壽陽縣城。”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柳世封揮了揮手。
“那可就真奇了怪了,整個府中并沒有人去過賢侄所暫住的山洞。可那香囊的香到底是怎么粘上去的?”柳世封看似自言自語,實則看向了江舟。
江舟也明白他的意思。
他思考片刻便說道:“那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柳府遭過賊,然后那賊再上了青鸞峰。”
“嗯,倒也不可能。”柳世封撫著胡須,“不過這么說來。這個人數可就更難找了呀。”
“對了裴劍,昨晚的賊人,你有線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