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九個人的九連
- 抗戰烽火:小地圖覺醒
- 車間主任老歌
- 2590字
- 2024-10-22 07:41:47
走進鬧哄哄的臨時駐地,四下圍了一大堆人,老遠一看,正好分為三個團隊,其中,最東邊的人數最多,大約有一百來人,全都是青壯年,更有幾個身穿老八路軍服的戰士,在擦著幾挺機槍,身后士兵,每個人都背著步槍,一個個神情揚洋溢,喜笑顏開。
中間的也不弱,四十來個戰士,有兩挺歪把子,一半配著三八大蓋,一半配漢陽造,為首的一個,原本很是羨慕的看著七連,也就是人數最多的那邊,等見到羅子后,立即覺得自己又優秀了,頓時抬起下巴,低垂著眼皮看向對方。
羅子感到好笑:“我說大柜子,是撿到金疙瘩了?還是踩上金狗屎了,怎么往我腳下看?羨慕這大皮鞋?沒關系,自己找鬼子搶??!”
“我羨慕你個屁,看到沒,清一色的三八大蓋,足足二十五支,你再看看你那,九個歪瓜裂棗,還敢稱一個連,真是笑死我了。”
羅子沒到自己隊伍,自然不好多說,等他來到西北角,有個文書模樣的軍官,走到面前問道:“是羅子兵吧?”
“是我。”
“這是任命文書,你在這份文件上簽個字,我就可以回去了?!?
“哎,我是連長?怎么不知道?”
“程政/委沒跟你說嗎?嗯,現在說也不遲,你是程政/委親點的九連連長,要是不能勝任,我這就回去報告?!?
“哈哈哈哈”
身后傳來一片嬉笑,羅子氣得拿起筆,重重簽下大名:“誰說我不能勝任了?是騾子是馬,拉出去溜溜就知道了,包子有肉不在摺上!”
等文書走后,羅子看到自己的隊伍,頓時后悔不已,都什么人哪?
除了一個還算老兵的猛張飛,也就是張進喜,剩下八個士兵,沒一個能撐得上臺面的。
“來,一個個來,報上你們的名字,以及自己的來歷和技能?!?
第一個上前的,是個壯漢,可惜有點太壯,顯得十分笨拙,黑乎乎的大臉盤子上,偏偏嵌著雙小眼,有多不協調就多不協調。
“那個羅連長,俺,俺叫,俺叫……叫……大……大個子!”
好嘛,也不知是不是緊張,一句話憋了半天才說出來,到最后,連真正的名子都沒說全。
身后看熱鬧的新兵大聲道:“九連長,你別為難他了,他叫彭大海,外號就是大個子,也有人叫他大黑……額!”
大個子倒沒覺得他說不全的外號有多難聽,接茬道:“沒……沒錯,他們就叫……叫俺大……大黑狗!”
“你有什么特長?”
“啥叫特……特長?俺腿特……特長!”
“哈哈……”
這下后面都笑翻了,羅子冷冷的抽了一眼,嚇得這些新兵趕緊禁聲,心道這家伙眼里有好大的殺氣啊!
“俺,俺特能能吃,一頓飯能吃八個饃饃。”
嘿,說到吃,這家伙居然一點都不結巴,連羅子都好奇的高看了一眼。
羅子看了看這個身高足有一米八,體重也有一百七八十斤的大個,心道能吃就能吃吧,至少到了自己新兵連里不可能餓死他,對了,這家伙看起來力氣不小,以后完全可以當個人形運輸車嘛。
第二個和第三個是兄弟倆,歲數不大,只有十六七,自報家門是從山里下來的,一個叫蔣國文,弟弟叫蔣國武,自爆家門,父親是個土匪,他們倆跟一個老獵人學成下山,聽說后準備清理門庭,好家伙,在這個時代,簡直是大逆不道啊,但基于民族的傳統來說,又有人覺得他們沒錯。
兩兄弟槍法不錯,會識別動物蹤跡,也能識別方向,下套子也有一套,明明參軍,可就是沒人敢要,生怕他們那失蹤的老爹哪一天冒出來,給自己造成被動。
別人不敢要,都塞到羅子的九連,也許是老程已經看出羅子是生冷不忌,這對羅子來說并沒有什么,收就收了,只要兩人不犯錯,他有的是辦法跟別人講道理。
第四個是白面書生,居然還斷了條胳膊,僅靠右手,連拼刺刀都玩不成,自然沒人要。
其實這個名叫郝鼎文的家伙,以前可是名軍官,團級作戰參謀,那可是妥妥的知識份子,會畫圖,會炮兵測距和計算,這人要是加入我軍,簡直就是個寶貝。
但他參軍,卻是有條件的,因為他的胳膊,是之前豫省干旱時,為了給老鄉送口吃的,被團部輜重官給打折的,當時已經化膿卻得不到治療,最后這家伙一發狠,自己把胳膊給切了。
現在一見面,就問羅子能不能給他報仇,只要羅子答應,他就為九連效力。
羅子為難的抓了抓頭皮,這個要求按理說一點都不過份,那個胖子輜重官,明顯是喝慣了兵血的,問題是現在兩軍關系很不協調,真要抽冷子干掉那個胖子,絕對要犯大錯。
他輕聲說道:“直接出面不太好交待,但我可以設計個方法,陰死那胖子,這樣可以嗎?”
郝鼎文一字一頓說道:“只要他死,不論什么方法都可以,我先暫時加入,三年內,你要是不履行,我就走!”
又搞定一個寶貝,羅子覺得自己也算不錯嘛,你們不識人,在我這以后起的作用可大了去了。
第五個和第六個是一起的,黃板牙的叫黃得平,臉上有刀疤的叫胡一刀,也不知是不是真名,兩人之前是國軍逃兵,后來又加入過偽軍,前一陣日軍制造細菌慘案,害死了他們全村人,這才加入八路,說要報仇。
按說這兩個老兵,不論火線經驗還是戰場作戰技能都無可挑剔,但兩人卻是兵油子,打戰老是想躲在暗處打黑槍,就是不敢跟鬼子拼刺,誰要說兩句,就一起跟人干仗,被好幾個連長給踢了出來,不得已也塞到了九連。
前面六個,還算有譜,第七個名字叫陳貴林,狠得不能再狠的一個人,一張慘白面皮,大白天看上去就讓人心底冰涼,他說他原先是監獄里的,專門負責給犯人用刑,這次同樣是全家病死,他由于出任務才逃過一劫,聽說是日軍發起的瘟疫,二話不說就要參軍,可那活死人的樣子,在別的連隊根本沒法和戰友打成一片,試了兩個新兵連,同樣被打發出來。
最后一個竟然是個大媽,好吧,羅子看到這么多離譜的新兵后,對這位名叫苗翠花的胖大媽已經失去了好奇心。
苗翠花兩口子之前是偽軍食堂的大廚,還是專門給鬼子軍官做菜的,手藝好得不得了,壞就壞在苗翠花,動不動就研究藥膳,自己上山采得的藥材,倒是讓鬼子吃得很是滿意。
有一次,她上山采藥,鬼子一個軍官咳嗽,其丈夫就找出之前的藥方,給這個鬼子配了副藥膳,只是他搞錯了一點,淘氣的兒子,把寫有白附子和附子的字條拿出來玩,再塞回去時給搞錯了位置!
結果沒等她回城,就發現城頭上掛著自家兩口子的頭顱,苗翠花在城外哭得死去活來,轉頭就要加入部隊,前提不談別的,一心要上前線殺鬼子,而且絕不加入民兵隊。
大媽就大媽吧,至少在別人眼里,人畜無害,說不定還能搞搞偵察什么的,而且苗翠花識字,懂中藥,比自己這個二把刀強多了,據她說一個人就能殺豬,也不是手無搏雞之力,更何況人家還燒得一手好菜。
于是羅子當場表示收下苗翠花,先作為九連炊事班一員,不過他跟苗翠花說好,千萬別給戰士們做藥膳,怕引起別人不適。
搞清了人員信息,羅子轉頭問道:“張飛,我們的武器呢?”
“沒有了,都被其他連隊搶光了?!?
“臥槽,跟我去找周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