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東警視廳
警車不停的個駛入駛出,由于最近的案件比較多,人力明顯不夠看,警員們大多數時間都在外面出勤。
神谷秋人又回到了這個自己曾經被審問了一天的地方,不過這次他是走正規途徑而來。
“你好警察先生,我受到岸田先生家人的委托為其操持葬禮,所以特意前來認領他的尸體,不知道是否準許。”
他將所需要的所有證明材料,以及家屬的委托書遞到了執勤警察的手中。
“好的先生,請讓我聯系辦案的警官核實一下。”
這次執勤的是一位年輕警員,看上去才剛剛從警校出門,言語很是青澀。
神谷秋人點點頭,坐在前臺的椅子上。
岸田雖然是個賭鬼,沒有成家,但是他的父母依舊健在,還有這兩個兄弟姐妹,都住在東京,在得知其被人槍殺之后,特意委托日枝神社來操辦這次葬禮。
從他的親人口中,岸田雖然是劫匪的內鬼,犯下惡事,還欠了一大筆賭債,但對于他的父母親人來說,岸田本人極為親善也很孝順,甚至家里都不知道欠債的事。
所以面對槍殺這種悲慘的下場,他的情人都顯得異常悲痛,給神社出的操辦價格也不低。
有這個能正大光明來警局詢問辦案進程的機會,他當然不會錯過,督促神官接了下來。
“哦?神谷禰宜!是回警局來自首的嗎?”
背后傳來沙啞讓人汗毛倒豎的聲音。
神谷秋人眉腳微微抽動,回頭望向身后身著黑衣的銀發男子,露出標準的營業笑容。
“琴酒警官,這種玩笑可開不得,我還以為您因為私闖民宅被處分了,沒想到還能在警局見到你,是降級了嗎?”
聞言,面容兇厲的銀發男子臉色越來越黑,雙手在口袋中摸索,神谷秋人還以為對方敢在警局行兇,下意識地將紅傘舉起。
結果琴酒拿出充滿金屬感的銀白色的打火機,啪嗒的響聲后,為自己點燃一根香煙。
“......”
神谷秋人也適可而止,雖然有警察身份的這個枷鎖在,他還是很害怕把眼前這個瘋子逼急了在背后打自己黑槍。
琴酒繞后單摸的能力,那天在逮捕滕江明義時就見識過。
至今秋人不知道他是怎么在入口被鎖住的情況下,無聲無息出現在自己的身后。
“神谷先生,搜查一課的目暮警官說關于岸田的法醫調查已經結束,你可以將他的遺體帶走。”
執勤警員確認過信息,將給一張尸體認領的確認報告遞了過來:“請稍后,我聯系搜查課的千葉警官帶你去。”
正當他要打電話的時候,琴酒走了過來,將電話給按住。
“就由我帶他去吧。”
“琴,琴酒先生這不合規定吧....”
執勤警員小聲的爭辯,這與這個神秘兮兮的氣質可怕的特別警察,東京警視廳的人都有些畏懼。
琴酒拿出自己的證件遮住所有關鍵信息只留下最后一行小字:“我的警銜是警視比目暮要高。”
“好,好吧。”
身為最底層巡查的執勤警員無奈妥協。
“神谷禰宜咱們走吧。”琴酒嘴角將煙頭碾滅扭頭望向他。
嘴角微微揚起,不知道在憋什么壞水。
在秋人的視角下,琴酒笑遠遠要比臉色陰沉時可怕,不過想要走合法流程取回尸體,還是不得已跟著對方向著太平間走去。
東京警視廳的太平間在地下室內
房間內裝有空調,周圍也做了降溫處理,少點的淡藍色燈光照射在角落的每一處,對于看慣了死人的神谷秋人來說這里不僅不恐怖,反而顯得有些溫馨。
警局的尸體大多死相極其凄慘,身體受損嚴重,是提升入殮技巧的好素材,非常富有挑戰性。
神谷秋人真的很想和警局談一談將這些尸體的葬禮操辦全接過來。
隨著一個藏尸柜被拉開,與戶冢相同死法的男子出現在眼前,心臟和頭部雙雙中槍,不過身體似乎受到車輛碾壓,更為凄慘。
門外神社的人正在等候,只要用推車車將尸體帶出去就行。
“哐當——”
正當神谷秋人要動手搬運尸體時,琴酒卻突然將藏尸柜拉上。
“警官,您這是為何?我可是有正當手續。”
岸田的尸體對警察來說已經可有可無。
秋人前來也不過是想看看縱絲的極限在哪,能不能從死尸上獲得些許信息。
搞不懂琴酒為什么要阻止他,難道是在故意給他穿小鞋子,使絆子。
如果真是這樣,神谷秋人倒是為琴酒感到惋惜了,用這種小伎倆跟繳械投降沒什么兩樣。
琴酒頓了頓,微微頷首,目光緊緊盯著他。
“開門見山吧,神谷秋人!說實話我完全不相信你與緣結神的事無關。”
神谷秋人坦然的說:“警官先生真是對我有許多誤解。”
藤江明義已死,用科學的方式無論怎么調查,都不可能讓死人開口說話。
別說琴酒,就算是柯南世界第一大腦工藤優作來了都沒用。
神谷秋人并不害怕琴酒繼續追查。
“那這個東西你該認識吧。”
琴酒從懷中掏出兩張死亡證明,空中輕輕一甩,將其展開。
“幾天前,有用著同一份死亡證明的兩具尸體被送往火葬場,而這死者的葬禮正是由你操持。”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就是幫連環殺人案兇手處理尸體的幫兇。”
神谷秋人則是不慌不忙:“警官做事要講證據,單單懷疑我的律師可不會認賬,死亡證明可以偽造,莫非你想誣陷我。”
他現在終于明白為什么琴酒會盯著他不放,原來是這件事被捅了出來。
不過“我毀掉了我自己的尸體”。
這種離奇的事估計能悶死琴酒一輩子。
自知理虧的琴酒沒有再多做解釋,伸手拿出懷中左輪:“隨我去辦一件事,證明你的清白。”
“警官先生這可是警局。”
神谷秋人握緊紅傘。
誰知琴酒并沒有和他講道理:“我知道你的傘可以防彈,在這里也不可能殺你。”
“但是你若不去,我將認定你為罪惡,以后的每一個夜晚你就小心從陰暗處飛來的子彈吧。”
果然是個十足的瘋子……
神谷秋人擺擺手無奈的妥協:“您總得要先說說做什么吧。”
“啊,現在告訴你也無妨。”琴酒從懷中取出一張照片,遞到她的面前,上面是一個倒在血泊中心臟中彈的女子。
旁邊有個血液畫成的奇怪法陣,法陣中有行潦草的文字。
“為了緣結神。”
琴酒用手指了指,上面的女人:“神谷禰宜回來接岸田的尸體想必也是注意到了吧。”
“她就是這次搶劫案中留下姓名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