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居然又是一具這樣的尸體。”

第二天早晨，雷廣智就接到了報警。

說是房東昨晚聽到了租客家里傳來了打斗的動靜，上樓一看發現門鎖被人打壞了，租客也消失不見。

而今天早上，上樓曬被子的大媽看到，差點被嚇個半死，立刻就報了警。

現在警方過來一看，情況果然嚇人。

那白衣女四肢被斬斷，身上有多處瘀傷，七竅被尖棍刺穿，然后扒光衣服，像條畜生一樣鉤著鎖骨，吊在了水箱上。

“這該死的兇手！這是在向我們示威嗎？”

這樣的慘狀，看得雷廣智那是一個觸目驚心，他轉頭看向程博涵，問道：“你有什么頭緒嗎？”

“嗯……”

程博涵從排水溝里撿起了被扔掉的衣服，裝模作樣地說道：“這衣服有點眼熟。”

“眼熟？”

雷廣智皺起眉頭，向他投來詢問的眼神。

程博涵說道：“昨晚她把男孩擄走的時候，我看到了她的背影，死在這里有可能是被組織滅口了。

想確認身份的話，找昨晚那個小孩哥來認尸就好了。”

雷廣智：“？？？”

你說的是人話嗎？

這是小孩能看的東西？

“沒事，他很堅強的。

我追過去的時候，他在現場一聲都沒有吭。”程博涵道。

“他是被嚇暈過去了！我求求你做個人好吧！”雷廣智吐槽道。

除了兩名警察之外，昨晚就小孩哥受傷最重。

現在都進醫院了，結果還被人惦記著。

“要不就先去受害者房間檢查一下？”

程博涵無奈地聳了聳肩。

反正詭異遲早要復蘇，這不就給人提前鍛煉一下嘛，怎么就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呢？

雷廣智同意了這個建議，在房東的帶領下來到了白衣女的家。

之后的事情就不用多說，白衣女的家里滿是打斗的痕跡，那本《五魂煉尸術》就那么明顯地被扔在了地上。

經過謝道元的確認之后，認定死者的身份為兇手。

再加上死者家里的財物沒有丟失，程博涵來之前也切斷了監控，殺人這口鍋基本上就被甩了出去。

“好死！”

雷廣智哈哈大笑，但旋即又感到有些惆悵。

雖然有預想到世界的劇變會引發許多動亂，卻不想這么快就出現了永生者俱樂部這樣的組織。

這些人動輒殺人斷肢，還能夠召喚詭界，實在是令人擔憂。

“永生者俱樂部，顧名思義，應該是想通過詭異尋求長生之法的瘋子吧。”程博涵道。

“應該是吧，昨晚你跟我提了這個組織，還有那個代表的符號，我就讓人留意了一下。結果你猜我們發現了什么？”雷廣智突然認真地說道。

“別當謎語人謝謝。”程博涵說道。

“我們之前因為不放心，一直在調查林恩案的源頭。

按照他的口供，他的貓在死之前曾有兩天沒有回家，而經過我們的排查，他失蹤的時候有一部分監控是被刪掉了。

經過技術組的修復，我們還原了一些零碎的畫面。

我給你看看圖。”

雷廣智說著，把手機遞了過去。

屏幕上有一張帶著兜帽的男人下車抓貓的照片，而他露出來的一小截手上，有著一道莫比烏斯環的紋身。

不過因為還原的效果不好，看不清人的臉。

“紋身噶，黑社會？”

程博涵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比黑社會恐怖多了，這就是你昨晚給我的符號。”

雷廣智沒好氣地說道：“那個黑人的身上后頸處也有，剛才那具尸體的身上沒看到，可能是紋在斷肢上了。

所以林恩會變成那個樣子，估計是成為他們的試驗品了。

這是一個實打實的恐怖組織，用活人來做實驗，殘忍無下限！”

“看來公務員入職要檢查紋身，還是很非常必要的。”

程博涵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思索之中。

莫比烏斯環，形狀是將一張紙條旋轉180°，然后將一端與另一端相聯合，形成一個閉合的環。

它是一個擁有著無限循環隱喻的數學概念，也是無窮符號的創意來源。

用來表達永生的寓意，倒也還算是契合。

白衣女的身上也確實有這種紋身，他們沒有刻意遮掩起來，說明永生者俱樂部的高層并不害怕暴露在大眾的視線之中。

狂妄！

“既然斷肢的案子結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忙了一晚，累死我了。”

程博涵伸了個懶腰，轉身出門。

他有很多東西沒想明白，需要清醒一下大腦再好好思考。

因為沒有編制，雷廣智也沒有攔他。

不過程博涵回到家中，并沒有立刻睡覺。

昨晚在炮制白衣女的時候，他抽空翻了翻那本《五魂煉尸術》，關于煉尸的部分沒什么好說，有違人倫，也不厲害。

倒是其中的操靈術有點意思。

當然，這是操靈是操縱靈體的意思，不是你們想的那種。

它能夠通過陰氣煉化的方式，引導低靈智鬼物的行為，也是白衣女招小鬼把人往舞蹈室方向驅趕用的方式。

雖然這煉化的過程較長，而且對厲鬼級別的鬼物效果甚微，但他還有詭游戲。

詭游戲的施展效果不算強，受術者的身體受到傷害大概率就會馬上醒過來，遇到漢克這種意志堅定的人，還能提前意識到自己身處幻境。

如果能夠用操靈術對他的意識進行干擾，讓他對肉體傷害誤以為是幻覺傷害，那可就牛大發了。

不過這種技能需要練習，一時半會兒可能還沒法發揮出預期的效果。

他把修行的方法拍了下來，準備抽空找鬼試試。

但姜雪在往生時給他的因果愿力就不一樣了，它不僅給他指引了去找白衣女的方向，還給了他一種特別的靈感。

他現在……

特別想跳舞！

“可我不會跳舞呀，這種力量到底是……”

程博涵原地蹦達了幾下，感覺腿上似乎包裹著一股奇怪的氣，讓他感覺正常走路會有些不舒服，必須得跳出來才好。

思來想去，他會跳的能算是舞的，就只有一個了。

他打開手機，搜索當年的學校，下載了音頻，然后放在桌子上播放。

“降龍中學第十八套中學生廣播體操，時代在爆炸。

預備，起！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渾厚的男聲在手機里響起，規律地喊著節拍。

程博涵抬走甩手，有節奏地走著正步，進行熱身運動。

“亢龍有悔！”

指揮的聲音驟然增大，進入了第二節，音樂的聲音也隨之變得急促。

程博涵的身體連忙下沉，踩著螺旋的步伐劃著圓，隨后兩掌置于胸前，猛然轟出。

雖然沒有噴出兩股氣勁，打爛任何東西，但他卻感覺腳下的步伐無比的靈動輕盈，仿佛踩了肥皂一樣，一下子能滑出去半米遠。

如果是靈動一點的步伐的話……

“飛龍在天！”

體操來到第三節，程博涵一躍而起，摸到了三米高的吊燈。

“好！”

程博涵眼前一亮，明白了怎么回事。

這就跟漢克渾身冒黑煙，強化自己的方式如出一轍。

姜雪是一名鬼舞者，她的愿力相當于教用他陰氣強化了腿部，讓他的行動更加迅捷靈動。

“好好好。”

程博涵露出了笑容，對此非常滿意。

做好人還是有效果的，如果沒有姜雪的指引，他怕是研究好久才能夠領會這些。

他變得更強了！